美國,一個很尋常的早晨,天氣不錯。
學校裡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蘇瀾意也不例外。
他在學校比較受歡迎,所以身邊總是圍着一些同學,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相處還是很融洽的。
彼此之間用英語交流着。
“Eden,你的狀態很差,是不是不舒服?”
“嗯,感冒了。”蘇瀾意不在意地說。
昨天淋了雨,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覺得不舒服了,他想着只是感冒,應該沒什麼事,結果到了下午的時候就開始發燒,而且情況很嚴重。
特別是下午還有體能課,他直接在長跑之後暈倒了,然後就被送到了醫院。
自己只是一個感冒發燒,覺得太興師動衆了,就讓同學都回去了,自己留在醫院,想着再休息一兩個小時就可以回去了。
但正是因爲這個想法,導致了他的惡夢。
如果當時他沒有讓同學回去,如果有人陪着他,這一切也不會發生。
有個醫生進來,男性,幾乎半張臉都是鬍子,年紀約莫在四十歲上下,他走過來給蘇瀾意打了一針,蘇瀾意有點不能理解這一針是什麼,就問了,醫生卻只是笑笑不說話,這讓蘇瀾意覺得很奇怪,同時警惕心也起來了。
可是他遠遠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
蘇瀾意很快就感覺到自己渾身無力,根本沒有辦法下牀了,雖然本來他也沒有力氣,但那種沒有力氣和這種沒有力氣完全不同,他猜到自己被人打了麻醉劑,令自己的身體失去了一部分的知覺,導致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這張牀。
他是躺在單獨的一個房間裡,房間雖然不寬敞,但是還算可以,現在只有他和醫生兩個人,在蘇瀾意要呼救的時候,醫生已經快速封住了蘇瀾意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音。
然後他就聽到醫生在自說自話,大概意思就是在誇他長得好看,所以要嚐嚐味道,這讓蘇瀾意憤怒至極,死命想要掙扎,可是麻醉劑的效果沒有過去,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接下來的事情每一樣都超出了蘇瀾意所能承受的心理範圍。
就看到那醫生拿出了一個攝像機擺在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剛好對着蘇瀾意,蘇瀾意的雙眼赤紅,只有憤怒和屈辱,他沒有想到只是來了一趟醫院,只是感冒發燒卻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醫生將蘇瀾意的衣服褲子全部都脫了,蘇瀾意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遭受這樣的暴行。
他又聽到醫生在自說自話,說他是第一次,說自己賺到了,簡直是撿到了大便宜,醫生的動作極爲的粗魯,完全不顧及蘇瀾意的感受,也無視蘇瀾意眼中的怒火。
撕裂的痛,鋪天蓋地的屈辱,這一瞬間,他很清楚地感覺到有什麼正在從自己的身上流走,那是一種叫自尊的東西,那是一種叫驕傲的東西,他沒了,他現在被一個男人性/侵,他什麼都沒有了。
不再是那個驕傲的蘇瀾意,不再是那個優秀的蘇瀾意,不再是那個乾淨的蘇瀾意。
中間醫生還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又進來一個醫生,這個醫生顯然要比之前那個醫生老一些,但一進來就是一臉的興奮,然後顯得迫不及待,兩個人馬上就有了交流,一個叫另一個快一點,而另一個則是不着急。
“長得真好看,好白嫩。”
“要不然我會有心思?第一次啊,很不錯,一會你就可以好好享受了。”
蘇瀾意始終睜着眼睛,整個過程,眼睛都是睜着,雙眼內全是血絲,那是憤怒,是仇恨,是屈辱,這兩個人的樣子已經被他深深地記在了腦子裡,刻進了仇恨裡。
他一直都是個溫柔的人,向來沒什麼大脾氣,但是這一刻,他恨不得殺了他們,殺了這兩個毀了他未來的人!
兩個人完事之後,之後進來的那個就先出去了,留下來是一開始的那個醫生,他拿着錄像機打開給蘇瀾意看,逼着蘇瀾意看,嘴上說着不堪的話。
還威脅蘇瀾意不要說出去,否則後果是蘇瀾意不能承受的。
蘇瀾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不知道是怎麼度過後來的兩天,他感覺自己就跟死了一次一樣,他都想趴在牀上再也不要醒過來了,可是他還活着,他要讓那兩個人付出代價。
被仇恨淹沒的他迅速將兩個人解決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是一個這麼有潛質的壞人,是個陰謀家。
那兩個人被蘇瀾意整得很慘,離開了醫院,窮困潦倒,其中一個被野狗攻擊咬得半殘,還有一個失足落水,可以說全都是意外,蘇瀾意沒有直接參與,卻是間接有影響。
這其中自然有一些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成分在其中。
所謂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程未到。
連老天都在幫蘇瀾意,所以蘇瀾意很成功地報仇了。
但是仇是報了,但在他心中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出事的兩天他都是睜着眼睛沒有睡覺的,根本睡不着,也不想睡覺,就想這麼直接死過去,原本白皙的皮膚被洗得發紅,有些東西甚至因爲太用力直接被自己搓破了皮,他恨不得直接將這層皮給扒了,一想到當時那個畫面,他就忍不住吐,吐到胃裡一點東西都沒有還在吐,連膽汁都哭出來。
他不可能大哭大叫,只能瞪着眼發呆,眼神空洞無神。
然而他就開始失眠,整晚整晚的失眠,好幾天好幾天的失眠,人一下子就瘦了,不敢閉上眼睛,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畫面,他承受不住,他的心理接受不了,他的驕傲接受不了。
他在這邊是個留學生,可是他的成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名列前茅,他的人緣也是極好的,一個什麼事都希望達到完美狀態的人,卻是出了這樣一個致命的污點,承受不住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