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看向卓思,依舊沒有笑容。
“我給過你機會。”的確,按照黎夜的性子對卓思真的算是不錯了,若是別人,犯一次錯的時候就會被除名,但是對卓思卻是沒有,所以卓思真的不該太怨恨,明明是她自己執念太重放不下去,偏偏還要怪責黎夜。
顧蘿在心裡嘆氣,在外面想要黎夜笑一下還真的是難。
他就這麼一個人來嗎?會不會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這邊肯定有很多埋伏在等着他。
猛然想到之前卓思說的話,顧蘿開始擔心起來,很多事情未必會朝着他們預料的方向去發展,所以顧蘿開始擔心起來了。
此時卓思的手中出現的不是槍,而是一把刀,刀鋒凌厲,顧蘿瞥了一眼,覺得完全可以用削鐵如泥來形容。
下一秒,那把刀就已經出現在脖子上了,冰涼的觸感令她的全身都緊繃起來,只需要往前面再送一點,就可以割破她的皮膚。
“你進去。”卓思看着黎夜說道,手指指着一處玻璃門,顧蘿早就發現這個房間了,一面是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裡面的佈置,裡面的佈置很簡單,最顯眼的就是那張牀了。
黎夜幾乎沒有猶豫就已經走了進去,很快,陸凝萱出現在衆人的眼前,顧蘿頓時明白之前卓思說的話,好像真的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個方法似乎不錯。
陸凝萱進去,看到裡面站着的人是頓時心跳加速,一雙眼睛全是亮光。
這個神一樣的男人,曾經她無數次的肖想,可是沒有機會,一點機會都沒有,今天竟然可以靠這麼近,以前的她,只能遠遠地看着,甚至只能從雜誌和電腦上來看到黎夜,可是現在黎夜就出現在她的面前,活生生的,兩個人之間就隔着三四米的距離,只要她往前跨幾步就能夠觸碰到他。
這樣的想法令陸凝萱的心跳越來越快,根本無法控制住。
她不知道自己被叫到這裡有什麼事情,只知道叫她來,她就來了,她站在黎夜的面前侷促不安。
下一瞬,就聽到一聲響,門口已經被關上了,他們兩個就這麼孤男寡女地被關在了一個房間裡,而且還有一面是透明的玻璃的牆,陸凝萱的臉紅了起來,她不敢看黎夜,卻又忍不住想要看,這樣矛盾的心理讓她很難受。
此時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顧蘿的心情,那就是:臥槽!
沒錯,就是這兩個字!
簡直是嗶了狗了。
“這就是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顧蘿看向卓思,覺得這個方法真的是很很很……很賤啊!
但是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方法,和她當年的手段如出一轍,這無疑是會對她造成極大的打擊的!
“喜歡嗎?是不是覺得很好,你視爲螻蟻的人很快就會和黎夜發生性/行爲,且不說你受不受得了,就說黎夜受不了受得了吧,黎夜的潔癖你很清楚,讓他和陸凝萱這樣的女人發生性行爲,那真的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那麼這麼難受的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他會恨你嗎?因爲是你纔會如此,那麼你又還能接受他嗎?他很髒了,是被你厭惡的人弄髒的。”
卓思說話的語速很慢,彷彿是要讓顧蘿將她的話一個字一個字聽清楚,說完之後她就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的安排真的是很好很好,一旦黎夜被玷污了,也許她也就沒有那麼強的執念了,就不想要得到黎夜了。
讓她和黎夜發生關係沒有讓陸凝萱去和黎夜發生來得更刺激,所以她放棄了這一次寶貴的機會。
“你他麼的是瘋了吧。”顧蘿現在還有心情和卓思鬥嘴,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是不是心理素質太好了?
“是啊,我瘋了,早就瘋了,所以我得治一治,看,很好的方法是不是?”卓思雙手環胸,心情很好的樣子。
頓了一會之後卓思側過頭看顧蘿,“是不是覺得不可能發生什麼?呵,我在裡面放了很強很強的藥哦,就算是黎夜都扛不住,所以……”卓思眨了眨眼睛,意思就是要讓顧蘿看好戲了。
顧蘿的臉上頓時閃過很多很多情緒,看着顧蘿臉上的情緒卓思就覺得很暢快,實在是太暢快了,就是要這樣報復的快感,誰說仇恨會讓人更痛苦,她現在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反而覺得很暢快,覺得從頭到腳都舒服了。
“你打算就讓我這麼看着嗎?不讓我靠近一點?這麼遠,很多細節都看不到。”顧蘿看向卓思臉色冷然。
“急什麼,還早呢。”卓思沒有打算放開顧蘿。
不過她的回答讓顧蘿知道最終卓思會放開她,就是不知道到什麼程度纔會放。
在房間內的黎夜一直看着顧蘿,眸光平靜,已經沒有責怪的意思,顧蘿迎上他的目光,笑了起來,無聲地開口,“我信你。”沒有聲音,只有口型,她相信黎夜看得懂,因爲此時卓思沒有看她,所以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黎夜的嘴角終於動了,不再是冰冷得抿着,而是拉扯開一抹弧度,笑意很淺,但是對顧蘿來說夠了。
而從未看過黎夜笑的卓思和陸凝萱都傻了,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黎夜笑,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黎夜竟然會笑,雖然不是對她們笑,可是她們看到了,這就夠了。
不過這顯然是更加刺激了她們,一貫冷漠的黎夜只會對顧蘿笑,這個認知令她們更加瘋狂,陸凝萱不知道哪裡來得勇氣,伸手就打算抱住黎夜,她覺得就算會惹怒黎夜,但是抱一下,就一下,一下就好了。
可是黎夜的反應極快,沒有給陸凝萱機會,已經避開了,陸凝萱撲了個空,只是踉蹌了,倒是沒有摔倒。
卓思看了一眼時間,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少爺,你還可以堅持十分鐘,十分鐘之後,你的行爲會不受你自己控制。”卓思好心地提醒黎夜。
黎夜看向她,“卓思,你以爲你很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