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兒母子失蹤了。。
當蕭晨得知這個消息十萬火急地趕到白宅的時候。白母已經哭成了淚人兒。而白宏成臉上也是愁雲不展。
蕭晨深吸了一口氣。踏入大堂:“伯父。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沒心思跟他們曲折迂迴。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茗兒和兩個小傢伙的下落。他比任何人更要擔心。。
“早上。茗兒說要帶着豆豆和瓜瓜去醫院看望戴老爺子。我和蘭兒也一道去了。可是剛到醫院。就有一個護士說老爺子醒了。要見茗兒。還說老爺子交代只允許茗兒帶着豆豆和瓜瓜進去。我和蘭兒就只好在病房外頭等。可是沒想到。他們這一進去就沒有再出來。等我和蘭兒發現不對勁。強行進入病房的時候。卻發現茗兒和兩個孩子早就已經不知所蹤。而戴老爺子已經……”
說着說着。白宏成的臉上也忍不住落下兩行熱淚。畢竟失蹤的是他好不容易纔找回來的親生女兒和兩個他疼愛至極的外孫。他心中的悲慟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少。
“醫院那邊怎麼說。”醫院是他親自挑選的。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除非……有人蓄意而爲。並且有能力在醫院實施綁架並且不被人發現。看來這個人的權勢不可小覷。
“醫院那邊查了。根本就沒有我們所描述的那個護士。當然也沒有任何人得到通知說戴老爺子醒了的消息。醫院甚至比我們還晚才知道戴老爺子的情況。”
“報警了嗎。”蕭晨皺着眉。沉重地問。
“我不敢報警。現在對方意圖未明。我怕打草驚蛇。反而會害了茗兒。還有豆豆和瓜瓜。”
“嗯。”蕭晨點了點頭。他也贊成白宏成的做法。現在。對他們而言。抓住行兇者不是他們的目的。他們要的是茗兒和兩個孩子的安全。
白茗兒剛剛回國不久。與人結怨的可能性不大。豆豆和瓜瓜就更不可能了。難道這幫人是爲了商業上的利益才綁架他們的。
“伯父。最近府裡有沒有來過什麼特別的人。”
“特別的人……。”白宏成不愧是老江湖。他立刻知道蕭晨爲什麼會這麼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皺着眉細細思索。過了半晌。他搖了搖頭。“沒有。我和蘭兒回國的消息幾乎沒人知道。就連集團裡的那幫元老都沒告訴。如果真的是白石的競爭對手設下的陰謀。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你那邊呢。”
如果不是針對白石。那也可能是針對蕭氏。雖然茗兒和蕭晨的關係如今還沒有公之於衆。可是難保有個別有心人士知道。
“也沒有。”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夠這麼準確地掌握茗兒的行動信息。還把局佈置得這麼完美無缺。
蕭晨嘆了口氣。起身。不斷地來回走動。“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最大的可能是對方早就在我們的身邊安插了眼線。這樣。我立刻派人去徹查蕭氏內部的人員名錄以及他們近期的個人用款情況。伯父。白石那邊就要麻煩你了。”
“好。”白宏成一口答應。“這幾天我們也多注意注意家裡的電話還有自己的手機。說不定綁匪會打電話過來。”
“嗯。”蕭晨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告辭了。伯父伯母保重身體。我一定會盡全力盡快把茗兒和兩個孩子找回來的。你們放心。”
“好。你去吧。”白宏成揮了揮手。滿臉疲態。看起來彷彿是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
而白母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個字。她只是窩在白宏成的懷裡無聲地哭着。就像是一夜之間天地崩塌一般。第一時間更新
蕭晨看了她一眼。最後朝白宏成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遇到夜歸的白慧蓮。
“晨哥哥。這麼晚了還要走嗎。在這裡住一晚啊。”她的語調輕鬆。看起來心情不錯。
蕭晨冷眼瞥了她一眼:“茗兒失蹤了。”
“茗兒失蹤了。”白慧蓮一臉驚詫。“怎麼會。。她不是和你約會。就是宅在家裡。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
雖然她掩飾得很好。可是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快意還是沒有逃過蕭晨的雙眼。
“白慧蓮。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和這件事有關。”上一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不惜用白石的股份和關震做交易陷害茗兒的事。因爲後來茗兒忽然不告而別。他沒有心思和她計較。這一次。如果再讓他發現。她就是那個幕後黑手。他絕對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晨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都甘願退出。成全你們了。你居然到現在還這麼看我。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惡毒的女人嗎。”白慧蓮一臉悲慟地看着蕭晨。那神情。任誰看了都不會想到她頭上。
可是。她的這些把戲還騙不了蕭晨:“白慧蓮。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你自己清楚。好自爲之。”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而他身後。白慧蓮終於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容:威脅她。哼。她敢發誓。如果他下次再這麼對待她的話。她絕對會讓白茗兒和那兩個猴崽子嚐嚐苦頭。。
她帶着勝利的笑容轉身。走向大堂。
意料之中的燈火通明。意料之中的……悲傷欲絕。
“爸媽。我回來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白氏夫婦。白慧蓮帶着假惺惺的關心。上前。“我剛聽晨哥哥說茗兒失蹤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宏成擡眼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不想再多說什麼。而白母終於說了今晚第一句話:“嗚……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要是非要跟着進去看望戴老爺子就好了……”
“媽……”白慧蓮輕輕拍了拍白母的肩膀。第一時間更新“媽。你別哭了。放心。一定會沒事的。”
哼。哭得這麼傷心。是因爲她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嗎。該死的老女人。她當年被車子撞傷腿的時候怎麼沒見她哭得這麼好看。
“慧蓮慧蓮……除了你。我只有茗兒這麼一個女兒啊。她纔剛剛回家住了幾天就發生這樣的事。你說我該怎麼辦。”白母哭着靠向白慧蓮的肩頭。一個勁地把自己心中的悲傷訴說給向來“乖巧”的白慧蓮聽。
“媽。別哭了。都說吉人自有天相。茗兒和兩個小傢伙都是富貴之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嗚……”
兩母女在一旁不停地說着。而白宏成卻一直沉默不語。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慧蓮。忽然問:“慧蓮。你這幾日一直早出晚歸的。在忙些什麼呢。”
白慧蓮沒想到白宏成會在這時候問她這種“微不足道”的事。眨了眨眼說:“我……我認識了幾個新朋友。跟他們在一起玩呢。您不是也勸我說。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多出去看看。總會找到比蕭晨更加優秀的男人嗎。”
“這樣啊。那……是怎麼樣的新朋友呢。有機會帶來讓我和你媽看看。你太單純。不知道這個社會的人心險惡。讓爸媽先替你把把關。第一時間更新”
“爸。我們現在才認識幾天吶。哪兒有那麼快。過陣子再說吧……”讓她把關岳帶來嗎。別開玩笑了。。
“慧蓮。千萬不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在一起。知道嗎。”白宏成意有所指地道。
不三不四的人。老頭子這是什麼意思。和她白慧蓮在一起的人就不三不四了。。
“爸。我知道……”
見她關順地點頭。白宏成皺了皺眉。還想再說些什麼:“你……”
然而。他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卻被白母截斷:“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的女兒和孫兒不見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說這些。。”
慧蓮再怎麼和外人交往。畢竟她人還好好地在這兒不是嗎。現在茗兒和兩個孩子已經失蹤整整十六個小時了。是生是死。都沒有一點消息。他們居然還有心情說這些。。
“蘭兒。慧蓮也是我們的女兒啊……”白宏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當然知道。。”白母不悅地大吼。“可是事有輕重緩急。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你還不快去按照蕭晨說的。派人去查查白石底下的員工有沒有問題。”
“是是是。我馬上去辦。。”白宏成不斷地點頭稱是。果真立刻拿起手邊的電話。撥起了好。
把事情安排完畢。白宏成放下聽筒。若有所思地看了還在安慰鳳蘭的白慧蓮一眼。他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眼底閃過一絲暗涌。
凌晨。等睡在自己聲旁的妻子終於在極度疲憊之中。合上眼假寐過去以後。白宏成躡手躡腳地下牀。把自己關進了洗手間。
猶豫再三。他最後還是決定給蕭晨打個電話。電話撥通。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就被蕭晨接了起來。以此可見。蕭晨肯定是在不眠不休地找人。
“伯父。”看到來電顯示。蕭晨顯得有些意外。這是白宏成第一次打電話給他。還是在這個時間。
白宏成知道時間寶貴。也不廢話。直接直奔主題:“你回去的時候是不是在門口遇上了慧蓮。”
“是。”蕭晨皺眉。這種事不需要特意向他求證吧。
“那你有沒有告訴慧蓮茗兒失蹤的消息。”白宏成繼續問。
“有。”蕭晨繼續耐着性子回答。
在問道下一個問題的時候。白宏成忽然頓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才接着問:“你告訴她的是茗兒失蹤了。還是茗兒跟兩個孩子都失蹤了。”
心臟猛地一陣收縮。蕭晨終於有些明白白父的反常是爲了什麼了。
“我只告訴她茗兒失蹤了。”
但是她卻未卜先知。知道跟茗兒一起失蹤的還有豆豆和瓜瓜對不對。
白-慧-蓮。。
蕭晨緊緊捏着手機。幾乎要把它狠狠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