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是。
韓琦立馬驚悚地把垃圾袋往蕭晨臉前面一伸,剛好接住那些讓人尷尬的傢伙。韓琦捂着鼻子尖着聲音困惑不已:“天哪,蕭晨,戴茗兒這是把你怎麼折騰的?昨兒個好好的,今兒怎麼就萎了呢?”
“韓琦......”
蕭晨的聲音變得低沉。
“對不起,蕭總,您繼續。”
意識到自個兒說錯了話兒,韓琦立馬就識相地閉了嘴,安安靜靜地閉着眼伺候着蕭晨。
回到總裁辦公室,換完衣服擦了個身子,卻聽到韓琦報告,戴茗兒那個女人竟然還在樓下!
蕭晨走到落地窗前,想要看看,那個女人究竟還想做些什麼。
蕭晨蹙着眉站在落地窗前,冷漠地注視着樓下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真是膽大妄爲!竟然隻身就衝上那車流如水的馬路上,毫不畏懼地去攔車!她是不要命了麼?
“韓琦,你給我把戴茗兒剛剛的通話記錄調出來。”
真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她才離開他的身邊有多久!那赴湯蹈火的樣子,蕭晨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什麼人,讓她可以不要命地便飛奔而去。
“蕭總,您歇着,我立馬就去調錄音。”
嘖,韓琦一副瞭然的目光,他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昨天蕭晨非不讓他去重新買一隻手機,非要堅持把他自己的手機送給戴茗兒,原來,目的在這兒擺着呢!
“by the way,蕭總,您辦公桌上有杯小秘泡的大紅袍,您將就着漱漱口。”
韓琦在關上門的一瞬間,不怕死地對着蕭晨提醒道。然後,他明顯地看到蕭晨的後背一僵硬,幽怨地轉過身來。
“小琦琦,我看你最近頗有些蹬鼻子上臉的意思,怎麼着,要不要下個禮拜派你去南非走一趟?”
蕭晨猛然轉過身來,幽怨地望向韓琦,卻只看到門迅速關上時韓琦那一張得逞的笑臉,他也絲毫不介意,對着那扇門幽幽的說着他的打算。
蕭晨知道,以剛剛那分貝,韓琦決計是聽得一清二楚來着。
“得!蕭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一定不會把您暈車吐得稀里嘩啦的事兒給外傳的!我發誓!”
韓琦悲催地重又推開門,可憐巴巴地對蕭晨保證着,可是卻沒想到,蕭晨的臉色更黑了。
韓琦立馬乖乖地把雙手舉到頭邊,認栽道:“蕭總,我保證,下下個禮拜我從南非回來的時候,您一準認不出我來了!”
哎!算了,誰讓他一不小心把蕭晨今早上的那點醜事給拿出來說道了呢,還不小心就給調侃了兩回!韓琦的眼角一彎,得,去南非就去南非,能夠看見蕭晨黑臉的機會,倒也是值了!
蕭晨隨手操起韓琦辦公桌上的一隻白玉扳指就朝着門口砸過來,然後一臉惋惜地對門口那個目瞪口呆面如死灰的男人說道:“呀,小琦琦,我這不小心手滑了一把,可真是對不住。”
韓琦認命地退了出去,替蕭晨鞠躬盡瘁辦事去。
不出十分鐘,他迅速地捧着電腦衝進來蕭晨的辦公室,一臉驚慌地說道:“蕭晨,戴茗兒去漓情了!咳,好像是救她的姐妹去了!我剛剛給漓情的人打了電話,那邊的情況,咳,據說相當混亂和壯觀!”
“漓情?”
蕭晨微微地眯起眸子,暗惱不已。那個蠢女人,想要救人爲什麼不來求他?他就在蕭氏的大樓裡,可是那個心高氣傲的女人竟然偏要舍近,偏要單刀赴會!
整個n市誰不知道,漓情那個人蛇混雜的地方,有多少人惹不起也躲不起!
“走!我們去漓情!”
“蕭晨?”
陳韶年在樓下會客區等着蕭晨的時候,卻發現他黑着臉和助理匆匆地出了電梯,忙跟了上來。
“發生什麼事了?”
“陳韶年,你來的剛好。”
蕭晨雖然排斥眼前這個男人對戴茗兒的心思,可是陳韶年畢竟有部隊背景,在有些方面反而不用像他一個生意人那般束手束腳。尤其是漓情那人鬼不分的地方,陳韶年去,反倒方便。
“茗兒出事了。”
“我跟你一起去!”
聽到戴茗兒有事,陳韶年毫不猶豫地跟着蕭晨上車。蕭晨也不再多說什麼,兩個人相視一望,對於彼此心中的念想一夕洞知。
戴茗兒一路上給韓默軒打了n個電話,不是正在通話中就是無法接通,她實在是搞不明白那兩個人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可是她瞭解秦沐沐,那個小迷糊雖然是有些任性,可是倒也絕不會無端地耍性子。
戴茗兒記得,上一回秦沐沐去酒吧醉得一塌糊塗,尋釁滋事,是因爲跟陳韶年的分手。可是這一次,又是因爲什麼?
的士終於停下來,戴茗兒扔下一張毛爺爺便往漓情裡面跨進去。她身手靈活地從擁擠的人羣中穿梭過去,努力地不讓那些骯髒的手蹭到自己身上,戴茗兒焦急地尋找着秦沐沐的身影,燈光迷離,不小心就閃了眼,她費勁地尋找,最終在一處角落裡的吧檯上,看見了已經醉得意識不清的秦沐沐。
“滾......滾開......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秦沐沐被身邊一個頭發染得跟火雞似的男人死死地禁錮在懷裡,她想要掙脫,擺脫那個男人和他朋友興致昂昂的毛手毛腳,可是卻無奈身子軟軟的,似是一團棉花浸在酒精裡,怎麼也動彈不得。
“唔,不......不要碰我!”
感受到男人不安分的豬蹄兒在她的腰間摸了一把,一陣噁心的感覺涌上來,秦沐沐立馬出聲制止。
可是,對方纔不管她樂不樂意呢!
火雞男一把拍開秦沐沐抵擋在胸前的小手,一臉邪笑,他湊過來在秦沐沐的小手上吧唧親了一口,猥瑣道:“小妞兒,都擱小爺懷裡躺着了,還不要不要的,真是個騷貨。”
“哥幾個,看這妞兒小眼睛迷離的,我這火都憋了好久沒泄了,怎麼着,哥幾個誰先來?”
火雞男粗魯地解開幾顆釦子,指指自己襠前鼓鼓的一處,相當不要臉地對身邊差不多一個德行的朋友問着。
“你都那樣了,你先!這麼美妙的妞兒,咱哥幾個不介意上個公交車。”邊上的男人笑笑地看着火雞男那裡,調笑道。
火雞男見他那幾個哥們兒都沒什麼意見,便連抱帶拖地把秦沐沐往洗手間的方向帶去。
“我靠你大爺!動老孃的姐們兒,你丫也不撒泡尿瞅瞅自個兒那德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一幕一幕早就落入了戴茗兒的眼裡,她一看火雞男要拖着沐沐去洗手間,立馬就急了。可是無奈人羣太擁擠,戴茗兒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鑽過來。
一提腳,對着火雞男的下顎就是一踹!戴茗兒眼疾手快地把搖搖欲墜的秦沐沐給接到懷裡來攬着。
她心疼地替秦沐沐把衣服釦子扣好,然後惡狠狠地盯着那個妄圖欺負沐沐的火雞男訓斥着。
火雞男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只覺得下顎猛然一陣劇痛,血腥味瀰漫在整個口腔,他整個人便朝後仰去。
他本以爲哪兒蹦出來的小白臉英雄救美來了,沒想到對方一開口,竟然是個辣味兒十足的女人!
呵!這可真是有趣!
火雞男輕輕地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從地上爬起來,冷笑着看了戴茗兒一眼,他朝旁邊的哥們兒招呼道:“又送上門來一美人兒啊!哥幾個,還不快過來,這一來來一雙,咱哥幾個還不得分享着用用!”
“下流!”
戴茗兒把秦沐沐往自己身邊護了護,絲毫不懼怕地迎着那男人挑釁的目光,狠狠地啐道。
“夠辣!哥喜歡!走,跟哥喝一杯去,你那姐妹兒哥哥保證不動她一根汗毛!”
面對着如此朝氣蓬勃的戴茗兒,火雞男顯然只看中了她清純得嬌嫩得能夠滴出水來的姣好面容和身段兒,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戴茗兒盛怒之下隱藏着的危險性!火雞男邊說話邊朝着戴茗兒伸出猥瑣的手去,二話不說便要把她往自個兒懷裡攬。
戴茗兒睨着眸子,嫌惡地扶好秦沐沐往旁邊迅速一閃身子,醉醺醺的火雞男不小心撲了個空,搖晃着步伐踉蹌了幾步,他的臉色募得一下成了調色盤!
“md!妞兒,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爺不發威,你當我吃素的不成!來人哪,今兒我還不信了,就你這麼個貨色,小爺還拿不下?”
火雞男氣得一咬牙一跺腳,手一拍,除了原先他叫過來撐場子的弟兄,這會兒不知道又從哪裡忽然之間就嘩啦啦地冒出來一大幫的朋友來,各個都長得凶神惡煞似的,故意撩起袖子,露出那青色的紋身來。
一時間,戴茗兒竟嗅出一絲火藥味來。
“糟糕!”
戴茗兒心裡咯噔了一下。她知道,憑那個火雞男的身手,十幾個二十幾個都不在話下,可是這刷拉拉涌過來把她們圍堵在人羣中央的,少說也得上百人,雙拳難敵四腿的道理,戴茗兒不是不懂。
“哼!就憑你個渣滓,再喚上你這一大幫子長得跟牛頭馬面似的哥們兒,火雞男,你該不會以爲這樣,我跟我姐們兒就該按着你設定的蹩腳的劇本乖乖投懷送抱了?”
可是就算是打贏的勝算微乎其微,戴茗兒還是毫不畏縮地挺挺小身板,伸直了脖子,對火雞男不屑地嗤之以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