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酒吧裡,秦隆坐在一邊,獨自喝着悶酒。
今晚,他沒有帶任何保鏢,想他年過三十,身邊竟然沒有一個真心的女人。
他特別羨慕林景墨,至少,顧然之愛他,可以連命不要。
幾杯過後,秦隆從酒吧出來,腦袋有點兒暈,車子剛開了沒有多久,就被人攔住了。
秦隆是多年在槍淋彈雨中闖過來的人,眸子輕眯了一下,看着向他圍過來的小混混。
在黑道混的,仇家無數,秦隆鎮定地拿出槍子。
看到這些人是有備而來的,知道他今晚沒有帶保鏢出門,他不敢大意。
秦隆從車上出來,那些小混混手裡拿着刀,兇猛地砍過來。
一時間,大街上混戰起來,行人紛紛躺在一邊,這種黑社會開伙的情景,就算是想看戲,也得先保着小命再說。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停在街口,司徒藍從車上下來,看到十幾個人正在圍攻一個人。
太過分了,要打架也不是這樣打的,分明就以多欺少。
剛剛回國的司徒家大小姐,頗有‘正義’地加入打架的行列當中。
秦隆打到一邊的時候,發現有人來幫忙,還以爲是自己的兄弟,結果發現是一個小娘們。
他眉頭一擰,也不怕那刀子砍在她身上嗎?
不過,有了司徒藍的幫忙,很快就結束了這場戰鬥,數十名小混混趴在地上。
秦隆這會兒打量了一下司徒藍,“我說你這個小娘們跑出來做什麼?”
司徒藍聽到不樂意了,她堂堂司徒家的大小姐,哈佛畢業的高材生,剛剛回國,長得也不差啊,剛剛還救了他。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剛纔幫你了啊。”
“我又沒有要你幫!”秦隆心想,自己一個大男人,對付這十來個小混混,卓卓有餘,用得着你一個小娘們來幫嗎?
“你太過分了……”司徒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識好歹。
她剛轉過身,發現爸爸派出來的人發現她的車子,她不想一回國就被家族聯婚,所以偷跑出來了。
情急之下,她摟着秦隆,“快抱着我,就當是報答剛纔我救了你。”
秦隆怔了一下,發現眼前這個女子似乎在害怕前面的人。
“你怕什麼?”秦隆低頭看了一下她,頭埋在他的胸前不敢露出來。
“我…我…我不能被他們捉回去,要逼我嫁給一個快死的老頭。”這話說得有些誇張,爸爸給她安排的是另外一個家族的公子哥。
可是那種花花公子哥,司徒藍纔不要嫁。
“大小姐的車在這裡,人應該就在這附近,大家快走。”司
爲、徒家的家丁開始向他們走過來。
司徒藍急死了,她一手摟着秦隆的腰,吻了上去。
秦隆看在她剛纔出手幫了自己的份上,看得出來她是很怕被捉回去。他一腳踹在旁邊的樹上,摟着她的腰,認真地享受這個吻。
司徒藍剛開始只是想演戲騙過那些人的,不料這個男人竟然把舌頭都伸進來了。
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力氣一點點被抽乾,整個感覺器官都被他控制着,跟着沉淪。
過了一會兒,秦隆鬆開她,司徒藍腳軟,差點摔倒在地上,最後還是秦隆扶着了她。
司徒藍覺得好丟臉,那些人只是走開了,但還守在她的車上。
看樣子,是不能再開那輛車子了,司徒藍看着秦隆要走,趕緊拉着他的手,“你…你不能扔下我一個人在這裡,你帶走我!”
“憑什麼?”秦隆擰眉頭,他不想帶一個麻煩回家。
“憑你剛纔親了我,那個是我初吻,你親了就不負責嗎?”司徒藍說完,臉更紅了。
“那是你強吻我的,我還沒有找你要損失費。”秦隆吼了一聲,拿開她的手。 Www⊙TTκan⊙¢ ○
下一秒,那雙小手直接纏着他的腰,“你不帶我走,我讓他們捉回去,我就完了,我不要嫁老頭。”
“鬆手……”
“不鬆……”
“鬆手……”
“不鬆……”
秦隆眉頭擰得死緊,他低頭看了一下腰間的小手,“你不鬆開,我怎麼開車?”
“那你是答應帶我走了?”司徒藍不等他話,直接坐到副駕座上。
老爸想逼她嫁人,沒這麼容易。
回到秦家,秦菲已經嫁人了,整個房子就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司徒藍走進秦家,發現秦家跟自己家也相差無幾,她不禁打量了一下秦隆。
“陳媽,帶她上客房。”秦隆交待了一下,直接就上樓了。
這是秦爺第一次帶女人回來,陳媽覺得她很有可能成爲未來秦家主母,自然不敢怠慢了。
“小姐,請跟我上來了,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地我說好了。”
“陳媽,我叫司徒藍,你叫藍藍就行。”司徒藍雖然從小養尊處優,但是不會處處擺自己大小姐的架子。
“司徒小姐,你太客氣了,你是我們秦爺帶回來的人。”陳媽還是很有分寸的。
這個時候,司徒藍才知道那個男人姓秦。
陳媽將她安排在秦隆房間旁邊的客房,只有一牆之隔。
司徒藍走進了客房,心想自己躲在這裡,爸爸應該找不到吧?
她走進了浴室,看着那精緻的浴缸,她放滿了水,躺了進去。
好累,現在能好好泡個澡,真的太舒服了。
旁邊擺着很多的精油和沐浴露之類的,偏偏司徒藍隨手拿的,是依蘭花的精油。
這款精油,是有催情作用,傭人忘記收起來了,那是之前秦菲爲了勾引唐嶸帶回來的。
司徒藍連瓶子都沒有看,擠了一下出來,只覺得味道不錯。
洗完澡出來,司徒藍躺在牀上,沒一會兒,她就覺得全身熱了起來。
她從牀上起來,頭有些暈,覺得很不對勁。
奇怪了,她是用了什麼?司徒藍忍不住走進了浴室,除了洗了個澡,她是什麼都沒用做過。
進來秦家,那是連口水都沒喝過的。
她拿起剛纔洗澡的沐浴露看了一下,竟然是依蘭花的,難怪她會覺得自己全身都熱。
旁邊這麼多款不用,她非要用這款,但是,姓秦那個傢伙是不是故意的?
司徒藍拿起浴沐浴露,準備過去找秦隆算賬。
秦隆剛剛洗完澡,身上只繫了一條浴巾,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司徒藍的臉色緋紅。
他眉頭一擰,“你跑來做什麼?”
司徒藍拿着那瓶沐浴露,有些委屈,“你無恥,你家裡竟然有這種東西。”
說完,司徒藍扔了過去,腳一軟直接撲了下去。
秦隆扶着她,感覺到她的體溫很高,拿起瓶子看了一下。
他發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他做的,他不至於無恥到這種地步。
司徒藍渾身難受,趴在他身上,反而覺得好像舒服了點。
秦隆看着她的樣子,不由得嚥了一下口水,這個女人有一種讓他想流鼻血的衝動。他不是那種亂來的人,可是,事情發現到現在這樣,好像要失控了。
“你叫什麼名字?”秦隆低吼了一聲。
“司徒藍……”
“司徒藍,我告訴你,你現在滾還來得及。”秦隆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今晚帶回來這個女人,絕對是個麻煩啊。
“你送我去醫院。”司徒藍僅存的一絲理智,她也覺得自己熱死了,腦袋有些迷糊。
“不送,關我屁事。”秦隆氣得一肚子的火。
司徒藍生氣了,也不管這麼多,直接吻了上去。
好吧,是你自己送上來的,秦隆氣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將房門反鎖。
“司徒藍,你記住,我叫秦隆,記好了沒?”秦隆將她扔到牀上,司徒藍已經失去理智了,嚐到甜頭,這下子纏着秦隆不放了。
第二天,陽光燦爛,從窗臺上撒了進來。
秦隆躺在牀上,身旁的女人還沒有睡醒,昨晚,情況很激烈,他莫明地覺得有她在身邊,好像就滿足了。
司徒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跟秦隆寸絲未縷地躺在牀上,她嚇了一跳,扯着被子從牀上起來。
“你…你不要臉……”
被子被扯開,潔白的牀單上,那紅色的印記更加明顯,秦隆也沒有想到這個司徒藍竟然還是個處的。
他鎮定地從地上拿起睡袍,“昨晚是你主動的。”
“你騙人,我…我怎麼可能?”司徒藍多少還是想得起來,好像真是她自己主動的。
想到這裡,司徒藍就哭了起來。
秦隆最煩女人哭了,以前秦菲一哭,他就拿她沒有辦法了。
“你不要哭了,要多少錢,你說吧。”
司徒藍一聽,氣得差點吐血,“誰要你的臭錢,你賠我……”
秦隆眉頭一擰,“怎麼賠?難不成你要我陪你去醫院修復啊?”
司徒藍覺得好絕望,她骨子裡還是很傳統的女人,第一次給了誰,應該是誰的女人。
聽到司徒藍哭成那樣,秦隆的心微微擰了一下,他走了過去,從地上抱起她。
“你別哭了。”
“不是你損失了,你當然不哭,我完了……”司徒藍的眼淚就好像斷掉的珠子一樣,滴個沒完。
秦隆怒了,怎麼哄都不聽是吧?他直接摟着她,封住她的嘴。
過了一過兒,司徒藍一臉委屈地看着他,臉上還有兩行清淚,“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麼不能這樣?你不是不要錢嗎?那你是想我的人是吧?我知道你還是第一次。”如果要讓他對這個小女人負責,也未嘗不可。
司徒藍嘆了口氣,“不行的,我爸爸不會答應的,他要我嫁給明誠集團的大少爺。”
她查過了,那個大少爺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她是不會同意的。
“司徒藍,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男人嗎?跟了我,隨時可能被人追殺的,你昨晚不是看見了嗎?”秦隆不管她要嫁誰,他要娶的話,誰敢攔?
“你到底是什麼人?”司徒藍不討厭他,只是事情發展得太快了,莫明奇妙失身給他了。
“黑幫老大,怕不怕?你要是怕,我現在給你一筆錢,你可以回家去。”
“我不怕,我不要錢,我是散打女子冠軍。”
秦隆嘴角微微上揚,想到她昨晚衝出來幫他打架的樣子,輕挑了一下眉頭,“行,那我去你家提親,讓爸把你嫁給我。”
“這會不會太快了?”司徒藍又嚇了一跳。
“不會,你不是決心跟定我了嗎?以後你慢慢了解,總之,你答應了,就沒得反悔了。”秦隆先給她說清楚,給她考慮一下。
司徒藍想了想,與其嫁給那個花心太子爺,不如嫁給眼前這個男人。
爸爸一定會很快找到她的,有了這個擋箭牌,至少可以暫時擺脫她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