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還能再厚顏無恥一點嗎?
“啊?楚楚不是說她老公已經……”米露老師的話欲言又止,狐疑打量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的打量。
蕭楚楚張了張自己嘴脣剛想解釋些什麼,南宮寒已經搶先一步走到她的身邊,將自己的手熟練的打在蕭楚楚的肩膀上,用力往自己的懷裡一帶,目光飽含神情的看着蕭楚楚:“我是她第二任丈夫。”
南宮寒刻意的加重了後面幾個字的讀音,特意說給蕭楚楚聽的。仔細聽來,還有幾分酸酸的味道。
“這樣啊?怎麼沒有聽說過?”米露老師好奇的問道。
蕭楚楚眉間微蹙,顯然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試探Xing的打算將自己的手從南宮寒的懷裡挪出來,可惜沒有絲毫的效果,氣得她想要揍人。
“上個禮拜才領證。”南宮寒從容的回答,見蕭楚楚臉上已經出現明顯排斥的情緒,心裡暗道不好,微微彎曲自己的身子,‘虛弱’的將自己高大的身子靠在蕭楚楚柔弱的肩膀上。
蕭楚楚猛然回頭看着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心生不悅,用力想要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扒下去。
“楚楚。我好難受。”南宮寒虛弱的出聲說道,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蕭楚楚。
“先生,你還是休息一下吧,抽了那麼多的血,身體應該很虛弱。回去多補一下。”米露老師關心的提議道。目光卻是看着蕭楚楚的。
從機場將這個男人接回來,蕭楚楚就知道,自己想要再想這個男人擺脫。就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而這種棘手的問題,就像是病菌一樣迅速的擴散。
在米露的視線中,蕭楚楚終於點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低下自己的頭,看着有氣無力趴在自己的肩上的男人,放軟了聲音說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這裡等洛洛出來?”
“不。”男人想都沒有想,帶着一點撒嬌的口吻說道:“我想很一切等洛洛出來。”說着,一雙大手已經防不勝防的握住蕭楚楚纖細的手掌。
米露老師見狀,忍不住將自己的臉扭到一邊,心裡暗道,看來洛洛媽***和這個長得俊美的男人感情很好,至少這個男人蠻粘着她的。
蕭楚楚憋紅了一張臉,雪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他當然知道蕭楚楚在看自己,所以南宮寒刻意的嗑下自己的眼簾,掩飾自己的目光。
拿他沒有辦法,蕭楚楚索Xing就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冷靜下自己的情緒,看着緊緊關閉的手術室大門。
血都已經送進去那麼久了,怎麼還不見有人出來,蕭楚楚不敢想象要是洛洛出了什麼事情,她還能不能支撐下下去。
半響不見蕭楚楚說話,靠在蕭楚楚肩膀上的南宮寒覺得奇怪,這不像是蕭楚楚的作風啊,他好奇的擡起自己的頭,犀利的目光落到她絕美精緻的臉蛋上。
她的那雙眼睛很漂亮,南宮寒一直這樣覺得,可是現在已經被焦灼,擔心所取代,看來那個小屁孩在蕭楚楚的心裡真的很重要。
南宮寒心疼的伸出自己結實有力的胳膊,圈在蕭楚楚纖細的腰肢上,緊緊的摟着她,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獨有好聞的味道。
腰肢上突然多了一隻手,蕭楚楚眉心緊蹙,垂下自己的眸子,犀利如冰刀一般的目光落到南宮寒的身上,帶着濃郁警告的氣息。
南宮寒立馬裂開自己的嘴脣,露出整齊的大白牙,笑得無害的說道:“我難受。”
難受?蕭楚楚心裡冷笑,要是難受還笑得那麼燦爛。
就在蕭楚楚打算將南宮寒推開的時候,手術室的門忽然之間被人從裡面推開,手術推車從裡面出來。蕭楚楚急忙見南宮寒推來,撲了上去,着急的問道:“怎麼樣了?”
被蕭楚楚推來的南宮寒險險的站穩自己的腳步,目光幽幽的看着蕭楚楚的身影,抿緊自己的嘴脣走過去。
“手術很成功,血液送來的很及時,還在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你們就放心吧。”醫生安慰道。
蕭楚楚懸在心口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巴掌大的小臉上露出慘白的笑容。腳下一軟,差一點摔在地上。
“楚楚。”南宮寒見狀,趕緊上前摟住蕭楚楚要倒下的身子,卻沒有想到自己因爲抽血過多,倒在體力不支,;兩個人雙雙倒在地上。
“你們怎麼了?”米露驚呼出聲,急忙過去將他們的扶起來。
這時已經走過來將蕭楚楚和南宮寒扶住。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先去休息一下吧,南宮先生。”
南宮寒詫異的擡起自己頭,看了醫生一眼,隨即便明白過來,他們想必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們會好好地照顧洛洛。
醫生將他們安排在洛洛病房的旁邊休息。
蕭楚楚躺在白色的單人病牀上怎麼睜大了眼睛,怎麼都睡不着。
南宮寒坐在她對面的牀沿上,目光在蕭楚楚的身上看了很久,終於站起來,邁開自己的腳步走到蕭楚楚的面前,高大的身子在她的身上投下一個黑影,將她籠罩在其中。
“我不想說話。”蕭楚楚淡淡的出聲說道,連接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
南宮寒張開自己的嘴脣,因爲她的一句話又給閉上了,深邃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看了許久,轉身走了出去。
從病房裡走出去,南宮寒的心情很複雜,他走到走廊的盡頭,擡起自己的尖瘦的下顎,看着外面的來來往往的人,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盒古巴千里達木盒雪茄,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裡面抽出一根菸放在自己的嘴邊,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因爲是在VIP病房,所以周圍也沒有人,即使看見了,也沒有誰有那個膽子讓赫赫有名的寒少將煙給掐了。
菸草的味道逐漸的充斥着南宮寒的鼻息,漂浮的煙霧將他的雙眼掩飾。
好一會兒之後,南宮寒才從自己西裝的扣抵裡將手機按出來,熟練的撥打邱雲鶴的電話。
“老大,這次又有什麼事情?”電話那頭的男人刻意吊着聲音出聲問道。
“我懷疑洛洛……是我的孩子。”南宮寒臉色凝重,自己的嘴裡吐出一個菸圈,低沉沙啞的聲音中帶着壓抑的氣息。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激動的吼道:“開什麼玩笑?你和蕭楚楚跟根本……好吧,你們是曾經那什麼了是吧,可是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一次就中彩的?”
“我也不相信。但是,今天洛洛出車禍了,他也是RH血型,就算是巧合,爲什麼蕭楚楚會知道我的血型,在那麼危機的時候,率先想到的就是我?”南宮寒十分理智的分析道。
“按照你這樣推理,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邱雲鶴想了想之後說道:“其實,你可以做親子鑑定。”
南宮寒的眼前一亮,拿去菸捲抽了一口,難以掩飾自己的心裡的激動:“要是查出來孩子是是我的……我。”要將孩子要回來嗎?
他的眼前閃過蕭楚楚的身影,忽然之間有些猶豫了,那個女人肯定不會答應的。
“寒,等化驗結果出來再說,在這之前你一定不能讓蕭楚楚看出端疑,那個女人的身份很詭異。”邱雲鶴終於將自己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嗯,好。”南宮寒應道,嗑下自己的眼簾,掐斷了電話,將自己手裡的菸蒂扔在地上,意大利手工皮鞋狠狠的捻轉了一下,將手機放好轉身朝病房走去。
要是洛洛真的是他的孩子,那個女人到底是有多狠心,才能騙的自己那麼慘?
如果,洛洛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他南宮寒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麼認真過。
南宮寒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和聞訊趕來的墨赫沅和孫曉曉狹路相逢。
“你怎麼會在這裡?”孫曉曉在看見南宮寒的時候,下意識的皺起眉頭,渾身警惕的看着南宮寒。有這個男人在的地方,總覺得有些不安。
南宮寒一怔,深邃的眸色裡帶着一絲困惑。礙於蕭楚楚的面子,南宮寒耐着Xing子結解釋道:“洛洛失血過多,我被楚楚拉來獻血。”
聞言,孫曉曉的警惕減少了許多,精湛的目光來回的在南宮寒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確定他的身上沒有威脅,纔對墨赫沅小聲的說了一句:“我進去看看。”
南宮寒的目光在孫曉曉的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到墨赫沅的身上,邪魅的彎起自己的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墨先生,哦,我應該叫你首長。”
“嗯。”墨赫沅點了一下自己頭,眼睛朝病房裡看了一眼,隨即對要進去的南宮寒出聲道:“我想和你談談。”
談談?
南宮寒挑起自己的眉梢,不覺得自己和這位初次見面,就將自己的送進拘禁室的首長有什麼好談的。
見南宮寒遲疑,墨赫沅帶着西方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淺淡的笑意:“是關於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