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車的南宮寒接到電話,差一點就手裡的手機給碎了,慌亂的撿起手機,醞釀了一下情緒之後出聲虛弱的說道:“楚楚,我……沒什麼大礙,就是手臂出了點問題.”
“我問你在哪家醫院,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啊?”蕭楚楚不耐煩的出聲問道,這火爆脾氣絕對不是衝着南宮寒發的,她在糾結自己爲什麼跑出來,單單是聽到南宮寒說自己出車禍了嗎?
南宮寒沒法,只得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在你們公司會別墅最大的那家醫院。”
“好,我這就過去。”問清楚醫院的地址之後,蕭楚楚在上百位高層員工的視線下華麗麗的翹班開車走了。
南宮寒一接到蕭楚楚的電話,急匆匆的掉頭去醫院,一進去就火急火燎的直奔院長辦公室。
“砰。”
院長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坐在椅子上正在看報紙,身着白大褂的中年院長心下一驚,這誰那麼莽撞,竟然不敲門。
有些微怒的擡起頭,看清楚來人,這大神怎麼來了?
院長急忙站起來迎上去,笑容滿面的看着南宮寒恭敬的詢問道:“寒少,你這是?”
南宮寒擡起冰寒的一張俊臉,在院長熱情的目光中揚起自己的手:“我手受傷了,給我打石膏。”
“打……打石膏?”院長心裡咯噔了一下,南宮寒手受傷了?這可馬虎不得,急忙拉住南宮寒的手臂仔細檢查:“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
“右手。”南宮寒冷漠的出聲提醒道,深邃無語的目光在院長拿着自己右胳膊的手上瞟了一眼。
院長尷尬的笑了笑,將南宮寒的左手臂放下,遂走到南宮寒的右邊,本着十二分的精神給南宮寒檢查,可是檢查半天之後沒有查出個所以然,狐疑的擡頭看着南宮寒問道:“寒少,你的手臂沒有問題啊。”
南宮寒伸出左手的手指指尖,在右手的手背紅印上點了點:“這裡。”
院長:“……”寒少,不帶這麼玩的,他也是一大把年紀了,這麼點小傷,根本不用擦藥,明天就好了。哪裡……哪裡用得着打石膏?
“寒……寒少,這個擦藥就好了。”院長頂着極大的壓力出聲說道。
南宮寒不悅的皺眉:“我讓你打就打,哪裡那麼多廢話?”說着,南宮寒有些焦距的擡起手腕,目光在百達翡麗男款手錶上看了一眼:“時間快來不及了,抓緊時間.”
“爲什麼啊?”院長十分不理解的問道,實在想不出這個大Boss怎麼要在自己的手臂上打石膏。
南宮寒凌厲的瞪了院長一眼,院長不敢再多言,趕緊召集高層主任,給南宮寒打石膏。
中途大家話都沒敢說,更別說問爲什麼打個假,咳咳,石膏,還要動用他們來執行。
蕭楚楚趕來醫院,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情緒有些慌亂,狠狠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才清醒了許多。
南宮寒只是手臂受傷,沒有什麼大問題。蕭楚楚不斷的給自己說。
蕭楚楚走到前臺,問護士:“請問,南宮寒是不是在這個醫院?”
護士聞言,奇怪的看了蕭楚楚一眼,隨即態度是一變,溫和的問道:“你是蕭楚楚。蕭小姐嗎?”
“是.”蕭楚楚點頭。
“南宮寒先生在的,院長特意囑咐過了。要是你來了就帶你去手術室。”護士溫和的說道,從櫃檯裡面出來,走到蕭楚楚的面前,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楚楚忽然頓住自己的腳步,身子呈現出一種麻木的症狀。扭頭看着護士,有些緊張的問道:“他,還好吧?”
“現在我也不知道,好像……比較嚴重,四個主任都去了。”護士認真的回答,她看到是就是這樣。
蕭楚楚心裡的不安,隨之擴大,急迫的抓住護士的手臂:“快,快帶我去。”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南宮寒那個混蛋怎麼就那麼不經摔啊?撞的人沒事,他倒是先出事了。
護士見蕭楚楚着急的模樣,也不敢大意,這可是院長親自吩咐的人,想來來頭不簡單。大意不得。
護士帶着蕭楚楚來到手術室的門口,正好看見四個身着白大褂的男人從裡面走出去,她臉色一白,抓住一個人的手臂就問道:“南宮寒怎麼樣了?”
被抓住的人嚇了一跳,看清楚是一個女人之後,很快的冷靜下來。暗自揣度,這是誰啊?
“白主任,這是蕭楚楚蕭小姐,是南宮先生的朋友。”護士見幾個主任疑惑的眼神,站出來解釋道。
蕭楚楚?
蕭楚楚!
四個主任對視一眼,心下了然,寒少鬧這一出。大抵是爲了這個女人吧?
嘖嘖,有錢人的世界他們看不懂。
“已經沒有大礙。蕭小姐請放心。”白主任剛說完,兩個護士就推着南宮寒從手術室裡走出啦。
蕭楚楚來不及從他們的眼裡捕捉什麼,聽見聲音,扭頭一看,見南宮寒的西裝外套已將脫了下來。裡面穿着白色的襯衣,右手的半截手臂打着沉重的石膏。
“楚楚。”南宮寒在裡面就聽見蕭楚楚的聲音,心裡莫名的激動,特別是看見蕭楚楚眼裡緊張自己目光的時候,這個嘴硬的女人,明明心裡有自己,爲什麼要死鴨子嘴硬?
要是她不關心自己,就不會急匆匆的趕來看自己。
要是她心裡沒有自己,那眼裡的緊張難不成還是騙人的?
蕭楚楚沒有察覺到南宮寒的心思,走到他的身邊,生氣的罵道:“你怎麼開車的?撞的人沒事,你倒是出事了,多大的人了,竟然出車禍,丟不丟人啊?”
站立在一旁的院長,主任以及護士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蕭楚楚,她……吃了雄心豹子膽啦,竟然敢罵南宮寒。
南宮寒是誰啊?歐洲財閥的少董,還是掌權的那種,龍徽集團的總裁,還不算其他的勢力,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金融市場萎靡三年的男人。
好吧,這都是次要的。
寒少,你埋着頭做什麼?那一臉做錯事心虛的表情鬧哪樣?
他們一定是眼花了,出現了幻覺。
南宮寒也反駁,身邊的幾個人屏住了呼吸站立在哪裡,生怕蕭楚楚一個不高興,寒少一把怒火燒到她的身上。
數落夠了。蕭楚楚的怒火也隨着熄滅,看着南宮寒手臂上的石膏,心情有些低落:“嚴不嚴重?要不要我給你找專家看看?”
“啊?這個?”南宮寒受寵若驚,猛然看着蕭楚楚,按耐住激動的情緒,硬生生的將目光從蕭楚楚的身上轉移到院長的身上,遞給他一個警告威脅的眼神,大有要是院長說錯了一個字,他都不會放過他的意思。
“咳咳。”院長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一臉嚴肅的說道:“手臂脫臼,已經接上了,韌帶傷得也有些嚴重,這段時間最好好好休息,不要拿重物,要是不小心傷到的話,恐怕會影響以後的正常生活。”
四個主任默默的垂下眸子,默默的豎起大拇指,院長之所以能當上院長,除了專業水平之外,考驗的還是應變能力。
南宮寒心下恰意,臉上卻不顯露半分差池,一副我是病人我最大的神態。
“知道了。”蕭楚楚點頭,她待會兒就叫人給找幾個能力強的保姆,將這老男人伺候起來。
她的目光盯着南宮寒的手臂看了一會兒,擔憂的問道:“那他需要住院嗎?”
住院?南宮寒條件反射的排斥,挪動了一下身子想要坐起來,卻被蕭楚楚一掌給按了回去,嚴肅的警告道:“躺好,你受傷了,不要亂動。”
南宮寒果真不敢動了。苦着一張俊俏的臉頰說道:“楚楚,我不要住院。”
“你說了不算。”蕭楚楚掀動了一下美眸,瞪了南宮寒一眼,緊張的看着院長:“他要是需要住院的話,我去辦住院手續。”
院長站在南宮寒的身邊,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滲透出來的冰霜感,身子微僵,他也不希望這尊大佛呆在醫院佔用病房:“現在就能出院,他傷到的是手臂,身體其他部位都沒事。”
“哦,這樣啊。”聽院長這麼一說,蕭楚楚總算是鬆開了口氣,小心的看了南宮寒一眼,粉潤的嘴脣上下動了動,開口道:“我送你回去還是讓白宇來接你?”
白宇?南宮寒皺眉,他好不容易製造的機會,哪能讓那小子攪和了,他的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神色,沉聲說道:“白宇出差了。要是方便的話,你送我回去好嗎?”
怕蕭楚楚不答應,南宮寒刻意的將自己的打了石膏的手臂在蕭楚楚的眼前晃了晃:“我不方便開車。”
不方便。她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回去處理,話到嘴邊,蕭楚楚看着南宮寒手臂上的那一片白,終究還是嚥了下去:“方便。”
南宮寒怎麼會看不出女人眼底糾結的神色,裂開嘴脣,露出兩排大白牙,開心的說道:“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