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楚楚以爲自己快要溺死在南宮寒的深吻裡的時候,他終於放開。
蕭楚楚虛脫的就像是一味脫水的魚,尖瘦的下顎抵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貪婪的呼吸着空氣,在心裡惡狠狠的想,等她的傷好了之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這個男人打趴下,趁人之危,太不要臉了。
忽然。
蕭楚楚眉頭微蹙。感覺一隻滾燙的手,撩起她夾在枚紅色包裙裡白色襯衣拉起來,寬大的手掌肆無忌憚的貼在她的肌膚上。
“南宮寒。”蕭楚楚憤怒的吼道,可能是缺氧的緣故,聲音毫無氣勢,和撒嬌有些接近,酥酥癢癢的,讓南宮寒整個人渾身激昂,如墨的眸子恨不得將蕭楚楚香掉。
南宮寒從來不是一個能委屈自己的人,更何況在他面前的是他深愛的人,想要吃掉她的念頭堅強有力之極。
蕭楚楚剛想說什麼,話到嘴邊,脖子上就被人很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她眼淚差點掉了出來:“南宮寒,你屬狗的嗎?快住口。”
“好。”南宮寒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嘴裡溢出來,真的鬆開了牙齒,伸出舌尖在那個牙齒印上輕輕的舔了一下。
蕭楚楚身上的某根神經砰地一聲就斷了,瞪大了一雙某美眸,黑了一張臉:“南宮寒,你特麼的放開我,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你想怎麼對我不客氣啊?”南宮寒沙啞的聲音從口腔裡溢出來,霸道蠶食的危險氣息將蕭楚楚單薄的身子籠罩在下面。
蕭楚楚很沒有面子的縮了縮自己的脖子,有意要躲開南宮寒那吃人的目光,一雙充滿靈Xing的眼睛眨了眨,心急如焚,現在她爲魚肉,南宮寒爲砧板,勝負立竿見影。
“南宮寒,咱們……咱們有話好好說,你,你先離我遠一點。”蕭楚楚皺着眉頭討好說道,可見不情願的成分居多。
南宮寒深邃的眼眸在眼前女人漂亮的臉蛋上凝視了好一會兒,竟然真的將放在她纖細腰肢上手給收了回來。
還好,還好,蕭楚楚暗自鬆了口氣。
南宮寒從桌子下來,高大的身子籠罩在蕭楚楚的上方,忽然伸手將蕭楚楚從輪椅上抱了起來。
“啊。南宮寒,你個魂淡,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蕭楚楚情緒激動地出聲呵斥道,或許是太激動的緣故,雪白的臉頰泛着桃紅色的紅暈。
“楚楚,不要動,你就不怕你腿上的傷口撕裂嗎?”南宮寒挑眉看着自己懷裡的女人,含笑提醒道。
蕭楚楚抿緊嘴脣。用力的瞪了南宮寒一眼,不想因爲這樣弄傷自己,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那你放我下來。”蕭楚楚眉間的微蹙的沒有解不開,擔憂散不去:“聽見沒有?”
南宮寒不語,抱着蕭楚楚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讓蕭楚楚做坐在自己的腿上,沙啞魅惑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寵溺:“喝湯,不然就涼了。”
他伸出手臂從桌子上端起白瓷的碗,手心挨着碗,溫度不再那麼燙,正好合適,他舀起一勺子遞到蕭楚楚紅腫的嘴邊。
蕭楚楚有些賭氣的將臉扭到一邊:“我不想喝,你什麼時候放我下去啊?不要以爲本小姐現在受傷了不能動彈,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的欺負我。”
“呵。”南宮寒從自己的喉嚨裡溢出笑意,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蕭楚楚的下顎,用力將她的小臉扳過來,硬是將湯勺裡的湯喂進她的嘴裡。
“唔。”蕭楚楚沒有料到南宮寒會硬來,反應過激,差點嗆到自己。
南宮寒細心的伸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地拍着,看着眼前的女人,溫和的說道:“小心一點,嗆到了難受的是你。”
蕭楚楚:“……”尼瑪。她想將這個男人身上的這層皮給扒了,裝什麼溫柔?一定是她出現了幻覺。
“來,喝完。”南宮寒說着又塞了一勺湯塞進蕭楚楚的嘴裡,碎碎念道:“我煲這個湯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你要是不喝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閉嘴。”蕭楚楚嫌棄的瞪了南宮寒一眼,將他手裡的碗搶了過去:“我自己喝。”
“哎。”南宮寒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神情凝重的出聲說道:“女人,你這麼粗俗,除了本少,估計也沒人能看上你了,以後好好跟我過日子吧。”
蕭楚楚拿着湯勺的手指稍微僵硬了一下,她不想承認自己的心裡慢了半拍,腦袋埋得更加的低沉。
“女人,我跟你說話呢,你好歹也吱個聲啊。”南宮寒難得表白一次,這女人還不是配合,這讓他有些尷尬,聲音不自然從嘴裡溢出來。
蕭楚楚嘴裡喊着一口湯,嘟着腮幫子,兩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頰:“吱。”
南宮寒一愣,樂了,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撅着嘴巴就在她白瓷光滑的臉頰上用力親了一下,發出啵的一聲。
“你……”蕭楚楚吃驚的看着南宮寒,哪曾想南宮寒伸出手指貼在她的嘴脣上,帶着一點粗糙的質感,她垂下自己的眸子,目光正好落到南宮寒高挺的鼻樑上。
“先吃飯。”南宮寒心情不錯的收回自己的手,將保溫桶裡的菜拿出來:“我做的比較清淡,先將就着吃,等你的傷好了之後,我再給你做好吃的,最近你也別在外面吃了,你這傷了皮肉,最好纔不好吃生薑蒜,醬油也不要吃,留下疤痕就好了。”
蕭楚楚坐在南宮寒的腿上,耳邊傳來男人絮絮叨叨的話,鼻子忽然有些酸澀,忽然伸出手臂抱住南宮寒的脖子,小臉埋下他的肩膀上。
“怎……怎麼了?”蕭楚楚這忽然的熱情,讓南宮寒摸不着頭腦,困惑的看着蕭楚楚,打趣道:“怎麼想通了投懷送抱?”
“閉嘴,不要說話,讓我靠一會兒。”蕭楚楚悶悶的出聲,帶着濃重的鼻音。
“怎麼了這是?”見蕭楚楚不說話,南宮寒就更加着急,思緒有些亂,還在想到自己哪裡惹了蕭楚楚不高興:“楚楚,你到底怎麼了?”
蕭楚楚吸了吸鼻子,擡起自己的小臉,尖瘦的下顎抵在他的肩膀上:“爲什麼對我那麼好?”害得她竟然失態。
“啊?爲什麼對你好?”南宮寒的心底剎那間一道陽光照射了進去,暖洋洋的,激動難耐,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說道:“喜歡你纔對你好。”想了想之後,覺得還不夠誠意,加重了語調:“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除了洛熙哥哥,除了墨赫沅之外,你對我很好。”蕭楚楚哽咽的說,一個愛了十幾年,卻只能做哥哥,一個很愛他,卻只能做朋友。
至於南宮寒,他或許正是自己尋覓着要度過一生的人。
“爲什麼我排在第三?”南宮寒憋屈的問道,心情擰成了麻花,他在蕭楚楚的心裡竟然只排第三,這女人……
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酸味。蕭楚楚感動的情緒愣了一下,那感動的情緒隨即消失,心情愉悅了不少,有心捉弄一下眼前的醋罈子。
蕭楚楚的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皎潔的轉動了一圈:“其實王駿宇,矢崎諾,還有曉曉,他們都對我挺好。”
“楚、楚。”南宮寒從自己的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摟緊了懷裡的蕭楚楚,獵豹的眸子緊鎖她的眼睛:“以後,我纔是對你最好的人,你記住了。”
“嘶,你放手。”蕭楚楚難受的扭動自己的身子,這個男人上輩子是屬蛇的嗎?這纏人的功夫忒厲害了。她弄是掙扎不開。
“你先回答我的話。”南宮寒執拗的盯着蕭楚楚,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
“南宮寒。”蕭楚楚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眼睛,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他的額頭上戳了一下:“你知道你樣子很幼稚嗎?”
“不知道。”南宮寒回答,用力將她往自己的胸口面前帶了一下,親吻她的鼻尖:“要是你喜歡,我就在你面前幼稚。”
蕭楚楚眼神不自然的從南宮寒的身上挪開,不屑的說道:“不稀罕。”
“我稀罕就行了。”南宮寒說着,更加的靠近蕭楚楚,兩個人的身子貼得很近,初秋的的衣服不是很厚,對方身體上的溫度很容易就傳到對方的身上。
蕭楚楚的眼睛猛然瞪大,心裡暗道,這男人壞透了,整天有事沒事就打自己的主意。
她可不能讓他得逞,不然吃大虧了,蕭楚楚扭動自己的身子,抱着就算是腿受傷的心態也要和南宮寒保持距離。
“楚楚,別動。”南宮寒沙啞着嗓子阻止到道,那張好看的臉上神情複雜。
“放開我。”蕭楚楚纔不管南宮寒,說什麼也要和他保持距離,忽然她感覺有什麼擱着她的大腿,眉頭一皺,扭頭看着南宮寒。
只見他一臉複雜的看着自己,目光黝黑,蕭楚楚心下疑惑,低頭一看,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南宮寒,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