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伴!
這兩個字頓時在南宮寒的腦袋裡炸開了花,臉上的笑容剎那之間凋零成塊,嘩啦啦的往下掉,全身緊繃的看着蕭楚楚:“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你……”
這一劑藥下的有些猛,蕭楚楚看男人的表情好不自然,故而揚起自己的下顎,對上南宮寒慌亂不安的眼神,心裡暗笑,臉上卻不見絲毫的顯露,轉身回家。
南宮寒用手指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樑,急忙解釋道:“楚楚,你要相信我,自從認識你之後。我一直都守身如玉,我對天發誓。”
“恩。”蕭楚楚漫不經心的點頭。繼續往前面走。
蕭楚楚越是表現出這樣不在意的態度,南宮寒心裡越是不安,眉宇緊蹙,上前一步,擋住蕭楚楚前行的步伐,伸手捏住她的胳膊:“楚楚,你要相信我。”
蕭楚楚一怔,她有些後悔牽扯以前的黑歷史,要是沒有說的話,男人就不會喋喋不休的解釋,耳朵會清靜很多呢。
不過……
既然他那麼擔心,不如趁機提點額外福利?蕭楚楚在心裡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就南宮寒一點都看不出來。
“要我相信你也行啊,不過。”蕭楚楚說着忽然一頓,伸出纖細的食指指着男人的鼻子:“你要答應我幾件事情,我就既往不咎。”
“你說。”南宮寒認真的看着蕭楚楚出聲問道。不知道蕭楚楚有什麼要求。
蕭楚楚的心裡一喜,將指着他的手指收回來:“第一,要對洛洛好。不管什麼時候。”
“笨蛋,洛洛是我的兒子,我不對他好,還對誰好?”南宮寒認真的回答,點頭:“好,我答應你,還有嗎?”
“恩,有啊。第二,以後家裡你做飯。”蕭楚楚說着已經笑彎了眼睛,伸手拉住男人寬大的手掌往外面走。
南宮寒跟上蕭楚楚的腳步,挑起眉梢,一臉幸福的模樣,反問道:“難道現在你在做飯?”
“怎麼?”蕭楚楚忽然提高了聲音,斜眼看着男人俊美的臉頰,洋裝生氣的問道:“你有意見?”
“沒有,老婆大人,這些我都答應你,還有沒有第三,第四啊?”南宮寒寵溺的看着蕭楚楚,其實暗自暗了口氣,她還以爲蕭楚楚真的生氣了呢,嚇了他一大跳。
“第三。”蕭楚楚忽然放開拉住南宮寒手掌的手,小臉嚴肅的看着南宮寒,嚴肅的說道:“現在本小姐累了,揹我下樓吧。”
南宮寒的腦袋一空,半響沒有醒過來。質疑困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這是什麼表情?不就是讓他背一下自己嗎?很過分?
蕭楚楚暗自嘀咕,伸手在南宮寒的面前晃了晃:“算了,我們走吧。”她也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蕭楚楚重新拽着南宮寒的手臂,拉着他往樓下走,忽然南宮寒男人將自己的手臂從蕭楚楚的手裡抽出來,上一步,蹲在蕭楚楚的面前,反手在肩膀上拍了一下:“上來。”
“幹嘛?”蕭楚楚問道。
“揹你啊,趕緊上來。”南宮寒催促道,示意蕭楚楚趕緊上來。
咦,怎麼突然答應了?蕭楚楚有些驚訝,目光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看了一眼,上前一步趴在他的背上,雙手扣在他的脖子上。
待到蕭楚楚趴好,南宮寒摟住她的腿,從地上站起來,完美的嘴角噙着一抹開心的笑意,走下樓梯:“女人,你怎麼重了?”
吖!啥?
蕭楚楚危險的眯了眯的眼睛,伸手拍着南宮寒的肩膀:“哪裡重了?哪裡重了?”可惡,竟然說她重了。
“楚楚,楚楚別動,這可是樓梯,再動就摔下去了。”南宮寒穩住自己的腳步,急忙誇張的喊道。
蕭楚楚掀動了一下自己的眼簾,看着男人的側臉,無視他誇張他的演技。將自己尖瘦的下顎抵在他的肩膀上:“那還不走??”
南宮寒眉間一動,揹着蕭楚楚下樓,她溫熱的呼吸正好噴灑在他的肩膀上,熱熱的,癢癢的。能聽見她心臟的跳動聲,這讓他覺得很滿足:“楚楚。”
“嗯?什麼?”蕭楚楚閉着眼睛微微的掀開了一條縫隙,黑密捲翹的眼睫毛撲朔微動。
“我,愛你。”南宮寒忽然對她說道?
“嗯?”她沒有出現幻覺嗎?怎麼會聽見南宮寒說愛她?蕭楚楚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沒有出現幻覺,隨即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滿心激動的南宮寒等了半響也不見蕭楚楚說話,眼裡略顯焦灼:“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蕭楚楚反問道,細心的察覺到南宮寒的失落,眉眼含笑,就連嘴角都噙着笑意。
可惜,南宮寒看不見,他道:“我說我愛你,蕭楚楚。”
“嗯,我聽到了。”蕭楚楚忍着笑,一本正經的點頭回答。有意捉弄他。
南宮寒渾身的肌肉僵硬了一下,有種一腔激動熱血潑進了冷水裡感覺,腳步沉重的向前移動,低沉自語:“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表示?”
南宮寒黑了一張臉,沉默着向前移動。他都說愛她了,女人竟然敷衍了事。辜負他一片熱情。
真生氣了?蕭楚楚趴在南宮寒寬厚,眨了眨眼睛,粉潤的嘴脣微微上揚:“其實我也蠻喜歡你的。”這樣可以了嗎?
南宮寒失落的眸子忽然亮了些許,胸腔裡的心跳加快了許多,極力的按耐住自己的情緒,沙啞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散發出來:“只是喜歡嗎?”
喂喂,想要她說愛他,她纔不好意思呢,打死都不要說,蕭楚楚暗自下定決心,臉上的表情堅定了些:“咦,南宮寒,你真是一個貪心的傢伙,你以前劣跡斑斑,總要有個考覈吧,嗯,你說是吧?”
“女人。”南宮寒壓抑的從嘴裡吐出兩個字,深吸了一口氣,他忍了,誰叫他那麼喜歡她呢?
“你現在是在兇我嗎?”蕭楚楚逮着墨赫沅話語裡的小尾巴不放手,挑釁的問道。
“沒,沒有啊,你聽錯了。”南宮寒急忙解釋道,語調歡快的說道:“楚楚,我們回去吧。好冷。”
真會轉移藉口,蕭楚楚撇撇嘴,心情不錯,懶得和他計較:“好。”
南宮寒暗自慶幸,還好蕭楚楚沒有計較,腳步輕快的揹着嬌妻坐上車,一踩油門,回家。
第二天早上,在清晨的白光中,蕭楚楚睜開眼睛,伸出手被遮擋着自己的眼簾,慢慢的接受從黑暗轉向光明的過度。
蕭楚楚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不能動彈。看在近在咫尺,緊緊抱住她的男人,她凝視在頭頂上的白色天花板,這些日子就這樣‘習以爲常’。
好一會人,蕭楚楚扭頭看在男人俊美非凡的臉頰,她的眼裡閃過皎潔晶亮的光芒。頑皮的伸出手指在男人好得不得了的臉頰上戳了戳。
她的手指隨着他的輪廓,描着他的鋒利的劍眉,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窩。他的眼睫毛好黑好濃密。真是叫女人都嫉妒瘋了。
他的嘴脣抿着,脣峰很明顯,就像是刀削過,精雕粉琢過一般,蕭楚楚纖細的之間點在他的脣畔上。
南宮寒其實早就醒了,發現她醒過來才急忙閉上的眼睛,卻不想這女人竟然在他的臉上調戲。硬生生的將他小腹的一團火給挑撥燃起來。
忍無可忍,南宮寒噌的一下睜開眼睛,犀利灼熱的眸子凝視着眼前的女人。
“啊!”蕭楚楚沒有想到南宮寒會忽然睜開眼睛,嚇得她急忙縮回放在他嘴脣上肆無忌憚的手指,雪白陶瓷的臉頰噌的一下就染上紅梅的顏色。
南宮寒伸手捉住她要縮回去的手指,放在嘴脣邊上親了一下,那雙眸子目光一瞬不已的看着蕭楚楚,滾動了一下喉結:“女人,一大早上就勾引爲夫?”
什麼!
蕭楚楚瞪圓了美眸,臉頰更加的紅顏,在清晨的陽光下泛着晶亮的光芒,散發着誘人的香味:“誰,誰,勾引你了,明明。明明是你抱着我不放手的。”
嗚嗚,她怎麼那麼倒黴,不就摸……咳咳,他的那什麼臉頰嗎?竟然還被抓包,更可氣的是,男人竟然說她勾引他,過分。
“不誠實的女人。”南宮寒說着,一個翻身,華麗逆轉,將蕭楚楚單薄誘人的身子壓在身下,左手手拐撐在她耳邊的枕頭山,凹下去了一大片:“點了火,你得負責。”
“火,什麼火?啊!”蕭楚楚真納悶呢,男人下腹敏感的地方抵在她的大腿上,她恍然大悟,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本能的用力在他結實的胸口上一推。
南宮寒冷不防的倒在柔軟的蠶絲被子上。蕭楚楚趁機腿腳麻利的從牀上爬起來是,並拉扯了被子他的身上一扔。趕緊下牀。
“蕭楚楚。”南宮寒倒在牀上,也不急着爬起來,伸出結實的胳膊將蓋在自己臉上的被子掀開,目光猶豫的看着站在牀邊,面臉警惕看着自己的女人,出聲命令道:“過來。”
蕭楚楚偏頭,在南宮寒身下瞄了一眼,咕咚一聲艱難的嚥了咽嘴裡的唾沫。赤腳踩在羊毛地毯上的腳向後退了一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