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錢?
感情這女人將他當成司機了。
南宮寒神情古怪的看着對面的女人,半響之後開口說道:“不需要。”
“那我進去了,寒少再見。”蕭楚楚轉身就走,她本來就沒打算帶着南宮寒一起去的,現在正好。
不過,爲什麼她覺得有一團火堵在喉嚨處,很難受呢?
不管了,一定是這幾天太累,內分泌失調纔會想這些沒裡理頭的事情。
這女人和楚楚的脾氣真像。南宮寒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暗自想到,腳步不受控制的向前邁去。
走進校門口不遠,蕭楚楚就聽見自己身後有腳步聲響起,猛然轉身,看見跟在身後的南宮寒,驚訝的問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跟進來?”這男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揣摩。
“難道不可以嗎?”南宮寒慵懶的出聲詢問道,口語裡總是帶着一種淡淡的冰冷疏遠感。
“那倒不是。”蕭楚楚撇撇嘴說道,眨了眨捲翹如蝶的眼睫毛,目光皎潔的對上南宮寒深邃的眼眸,開口試探Xing的問道:“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同路?”去找範瑾。
“自然。”南宮寒點頭,再沒有去看蕭楚楚一眼,就算她和楚楚再怎麼相似,她也不是楚楚。
蕭楚楚周圍毫無徵兆的變冷,她伸手搓了搓手臂,兩眼睛死瞪着南宮寒的背影,真是個奇怪的傢伙。明明說不去的,怎麼忽然又反悔了?
許久不見人跟上來,南宮寒不得不回頭看個究竟,卻不曾想看見她托腮沉思的模樣,如此一看,倒是有些可愛的模樣,他情不自禁的彎起嘴角。
蕭楚楚倏然瞪大眼睛,快步走到南宮寒的面前:“寒少,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笑?
南宮寒嘴角的笑意僵硬凍結,立馬歸於一條平行線,聲音冷酷生硬:“楚筱,我們該走了。”
說完再不管蕭楚楚。朝校園內走去。
笨蛋,楚筱,楚筱,難道就不知道將她的名字倒過來念嗎?
蕭楚楚無奈的掀動眼皮子,暗自握緊拳頭,心裡清楚現在不是和南宮寒小打小鬧的時候,他們的身後還匍匐着一隻猛獸,隨時都可能發起攻擊。
她收斂起情緒,跟在南宮寒的身後,很快就找到教師宿舍。
在管理員的帶領下來到範瑾的住宿,一層樓六個套房。
“楚小姐,範教授就是這裡了。”管理員指着一道門說道。
“恩,好的。”蕭楚楚點了點頭。
“那,我先下去。你們慢慢聊。”管理員說着便離開。
“他們怎麼會讓你上來?”南宮寒看着管理員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按理說他們不可能不通報範瑾就帶人上來啊。
“我允諾他們校長,他們這裡的優秀學生,可以到他們公司實習,只要過了實習期,就可以正式上班。”蕭楚楚解釋道,揚起纖細的手指在門上敲了兩下。
原來如此。南宮寒半磕下眼眸,他沒有料到她爲了挖到範瑾,下足了功夫。只不過那傢伙的脾氣,要勸動,似乎很難。
“誰啊?”門被人從裡面打開,身着白色家居服裝,帶着金絲眼眶的範瑾打量着面前的人:“你是誰?”
“學長,我是楚……楚筱,之前有跟你聯繫過的,希望你去顧氏集團的那個。”蕭楚楚急切說道,連大氣都不敢踹一下。範瑾學長脾氣差,那是大家衆所周知的。
範瑾不悅的蹙眉:“我不是已經明確告訴你,我不會去的嗎?你走吧。”說着就關門。
蕭楚楚伸出雙臂死死地推着門:“學長,學長,你聽我說啊,只要你願意,條件隨你開。”
“我不缺錢。”範瑾一口拒絕,正要關門,注意到站在蕭楚楚身後的南宮寒身上,手裡的力氣減少了一些:“寒少?”
“啊。”蕭楚楚大力抵抗範瑾關門的行爲,完全沒有想到他忽然不用力了,很不湊巧的一下撲了上去,一頭撞在門上。
兩眼發昏,蕭楚楚狼狽的站穩腳步,伸手捂住額頭,美眸瞪着罪魁禍首,不過礙於有求於人家,默默的垂下腦袋。
蠢女人,南宮寒心裡暗道,沒有打算關心問候的意思。
“你怎麼來了?和她?”範瑾懷疑的目光在南宮寒和蕭楚楚的身上來回看了兩眼。開口問道。
“啊。我們是合作關係。”蕭楚楚腦袋賊靈光的說道,立馬推到南宮寒的身邊,和他並肩而戰:“學長,我們都希望你加入公司,你就考慮一下唄。”
合作關係?我們?
南宮寒狐疑的看了蕭楚楚一眼,他和她什麼時候那麼熟了?真是個會投機倒把利用人的女人。
“沒興趣。你們走吧。”範瑾說着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沉重的關門聲,差一點將蕭楚楚的耳朵給震聾了。
蕭楚楚不放棄的伸手捶打着範瑾的大門:“學長,你開開門啊,你要怎麼才肯答應?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啊。”
任憑她喊了半天,嗓子都快報廢了,範瑾就是不開門。
“他不會開門的的。”南宮寒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蕭楚楚緩緩地放下手,有些喪氣的轉身,悶悶的應了一聲。
“你就那麼想讓他去你們公司?”南宮寒開口詢問道。
“其實只要他答應幫忙這個項目就好了。”她這幾天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能讓範瑾鬆口,他分明就是油鹽不進。
南宮寒微垂着眼眸,看着她緊蹙的眉頭,心裡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意識到自己的變化,他眼眶裡的瞳孔緊縮了一下,該死的,他怎麼會覺得她和楚楚那麼很像?
“好啦,我自己再想辦法就好啦。”蕭楚楚重新振作起精神說道,忽然擡頭,就看見南宮寒緊皺着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男人怎麼了?
“南宮寒.。你沒事吧?”蕭楚楚擔心的問道,她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複雜糾結的神色。
南宮寒的目光一閃,冷下一張臉:“沒事。”
真的沒事嗎?
蕭楚楚看着已經離開的南宮寒揣測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走了老遠。她連忙追上去:“寒少,你等等我啊。”
兩個人從教室住宿樓下來,走在出校園的路上,路的兩旁種着紅白兩色的梅花,花瓣紛紛颯颯的從高枝上掉落下來是,煞是好看。
“南宮寒,你走慢點,我走不動了。”蕭楚楚氣喘吁吁的喊道,自從回來之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大不如以前。她也沒有多想。
又是這個稱呼,又是這種熟悉的感覺!
南宮寒劍眉緊蹙,暗自握拳,亦然走到蕭楚楚的面前,犀利如冰刀一般的眼神犀利的落到蕭楚楚的身上。
咚。
唾沫從喉嚨滑落的聲音,蕭楚楚被南宮寒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南,寒,寒少,你怎麼這麼看着我啊?”要吃人呀?
南宮寒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緊扣在蕭楚楚的手腕上,將她手執起來,寒星冷眸,聲如冰刀:“你是誰?”
啥?
蕭楚楚瞪大一雙美眸。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高度緊張起來,他,他還不會認出自己來了吧?
“寒,寒少,我是楚筱啊,你怎麼了?”打死也不能承認,蕭楚楚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直視着南宮寒的眼睛。
“楚筱。”南宮寒低沉的呢喃着她的名字,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讓自己冷靜下來,緩慢的鬆開蕭楚楚的手,嘴裡有些發苦:“對不起,我,我只是覺得你和一個人很像。”
和一個人很像?
是自己的嗎?
蕭楚楚的心七上八下的極不安靜,伸出舌尖在粉潤的嘴脣上舔食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蕭楚楚嗎?”
南宮寒的眼眸暗沉了幾分,微不可見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恩。”
他的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一圈,有水漬潤溼,心臟的位置像是缺了一塊似的,空蕩蕩的。
蕭楚楚此時的心情不必南宮寒好受,若是仔細,會發現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他,是愛她的。
“可是她死了。”那個狠心的女人,怎麼可以用死來懲罰他?他後悔將他推開,自以爲是的以爲那樣可以保護她,可是他卻間接Xing的害死了她。
不,我沒有死,活得好好的,就在你的面前,笨蛋,傻瓜。
蕭楚楚喉嚨乾澀難受,千言萬語堵在嘴脣之內。她不能說,不敢說,沒自信說。
“看得出來你很愛她,可是你怎麼要和姜小姐結婚呢?”蕭楚楚垂着眸子,掩飾自己眼裡複雜的情緒,小聲的問道。
“我只愛她。”南宮寒沙啞的說完離開。
南宮寒的四個字在蕭楚楚的腦海裡不斷的環繞,怔楞之後,圍巾之下誇張的裂開嘴角,笑得像個傻子。
他只愛自己。
蕭楚楚腳步輕快的追上南宮寒,心情大好,開心的說道:“寒少,你餓了沒?我請你吃東西?”
“不餓。”南宮寒冷冷拒絕。
“那我請你喝咖啡?”蕭楚楚偏着自己的小臉,大大靈動的眼睛看着南宮寒俊朗的臉頰問道。
“不渴。”
“好吧。”蕭楚楚只好放棄想和南宮寒約會的念頭:“你現在要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