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宮寒點頭,從沙發上站起來,跟隨邱雲鶴前往關押人的地方。
他們站在特殊玻璃門的外面,看着不到十平米的審訊室看得清清楚楚,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審訊的人一身黑色緊身衣服,頭上戴着頭盔一樣帽子,眼睛處事紗網,可以看見外面的東西。
而坐在桌子地面的男人雙手反綁在椅子後面,頭頂上被一盞強烈的燈光籠罩着,張開眼睛都吃力。
邱雲鶴雙手慵懶的揣進口袋裡,微微擡起自己的下顎,眼角的餘光在南宮寒的臉上瞄了一眼:“這玻璃我們可以看見裡面,裡面的人看不見外面,坐在裡面的人叫周福海,勇虎幫幫主劉鳳霞的老公,是個軟腳蝦,因爲小的時候救過劉鳳霞,所以劉鳳霞在小事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南宮寒冷漠的看着裡面的人,見邱雲鶴停頓下來,出聲詢問道。
“說來奇怪,劉鳳霞手下的人什麼都說了,就是不肯說打嫂在勇虎幫發生的任何事情,倒像是受到了什麼威脅。”邱雲鶴將自己的困惑說出來,眼裡閃過無奈的神色,他竟然爲了一個小小的幫派給難住。
“不說?”倒是有意思,看來他們是早有提防,所以纔不說。南宮寒擡起手,手指順着自己的整理了一下眉梢,目光犀利的打量着裡面的人,忽而開口說道:“卸他一條胳膊。”
邱雲鶴的眼前一亮,贊同的點頭,走到一旁,拿起黑色小巧的話筒對;裡面說道:“要是再不說卸右手。”
裡面的審訊的人對着邱雲鶴所站的方向點了點頭,給站在身旁的手下使了一個顏色。
手下走到周福海的面前,還沒有解開繩子,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周福海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啊。”周福海造此待遇,臉上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豆大的汗珠子不斷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說,那個女人在裡面哪裡發生了什麼?”審訊的男人沙啞着聲音厲聲質問道。
“我,我不知道。”周福海長大了嘴巴,臉色發青。咬死了就是不說話。
這次不等南宮寒下達命令,邱雲鶴便興致勃勃的說道:“卸左胳膊。要是還不說,就先戳瞎左眼,不急。”他特意開了免提,這次周福海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難以置信的瞪大了兩隻眼睛。
裡面的人立馬執行邱雲鶴的命令。
“你們不可以這樣,助手,啊!!!我說,我說。不要再弄斷我胳膊了。”周福海臉色發青。誠惶的看着面前的人,馬上投降。
“說。”詢問的人冷酷問道。大有周福海敢說半句假話,就會叫人立馬卸了他的胳膊。
“我說,我說,那個女人叫小八。是我老婆;劉鳳霞給取的名字,那娘們兒厲害的很,差點把我給打殘了。還把青龍給撂倒,跟劉鳳霞出去了一趟。幫她搞定了不守信用的刀疤,回來就讓她當了二當家,可是晚上就被一個神秘的人給帶走了。”周福海交代。
南宮寒磕下自己的眼眸,看着裡面的人,心裡暗道,那個神秘的人大概就是墨赫沅沒錯:“問他那個女人的臉是怎麼回事?”
“恩。”邱雲鶴點頭拿起話筒,開口問道:“那她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
“這……這,我哪裡知道啊?救回去的時候就有的。”周福海眼神不自然的閃躲了一下,心裡晃得厲害。
殊不知他心緒的表情被南宮寒和邱雲鶴盡收眼底,兩人對視一眼。邱雲鶴厲聲問道:“你當我是傻子嗎?要是再不說實話,你那條胳膊也甭想要了。”
裡面邱雲鶴的屬下也配合的上去作勢要卸周福海的胳膊。
周福海一條胳膊還垂着呢,看見剛纔那個人又過來,嚇得魂不附體,趕緊說道:“我,說,我說,你不要過來。”
審訊的男人遞給執行的人一個眼色,然後看着周福海冷聲質問道:“你再香香吐吐的,我就個了你的舌頭喂狗。”
“不要,我說。”周福海嚇得口齒不伶俐的說道:“那個女人長得漂亮,我就對她產生了邪念……”
南宮寒臉色一沉,握緊拳頭。要是犀利的目光能殺死人的話,周福海早就死了幾百次。
“可是那娘們兒餓了好幾天還有力氣,將我打了出去。我晚上去的時候看見她兒子快死了,就威脅她就範是……”
邱雲鶴只覺得自己周身一陣寒意滾滾而來。身體僵硬的看着自己的好友,那臉色黑沉的就像是從煤礦裡挖出來的一樣,他下意識的向旁邊挪動了一下步伐。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眼看着都要到手了,我家那婆娘正好回來看見,發了好大的火。小八,就是那個女人要劉鳳霞救她發燒的兒子,我家那口子就讓她毀容才答應她。”
“那個女人真***夠狠心的,二話不說就在她臉上動刀子……”
“砰。”
周福海的話剛落,只聽砰地一聲,緊閉的大門被打開,衝進來一個男人。直奔面前。一拳頭毫無徵兆的落到他的臉上。
“寒……寒少!!!”審訊室裡的兩個人差異的瞪大了眼睛,正打算說什麼,卻被被站在門口的邱雲鶴給制止了行動。
南宮寒這一拳可是用盡了十分的力道,周福海的門牙都被打飛出去,滿口的血流出來。怔楞的看着南宮寒:“你……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肚子上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邱雲鶴估摸着至少斷了兩根肋骨,這雜碎一樣的男人也不看看那蕭楚楚是誰的女人,是他能碰的?估計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南宮寒一腳踹下去,周福海身後的椅子瞬間報廢。
南宮寒赤紅雙眼,手掌扣在周福海的肩膀上,暗自用力,直接卸了他的左邊肩膀,腳下的皮鞋狠狠的踢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