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舉起手敲響門。
正在擦頭髮的蕭楚楚聽見敲門聲楞了一下,這麼晚了,他還有什麼事情?
“進來。”蕭楚楚坐在牀邊上,側着臉,用白色的毛巾繼續擦拭着自己溼漉漉的頭髮。
南宮寒得到蕭楚楚的許可,推開門從外面走進來,走到牀邊看着她,放軟了聲音說道:“我熱了牛Nai,睡前喝一杯。”
“恩,你放哪裡吧。”蕭楚楚揚起手指了一下牀頭櫃的方向。
南宮寒深邃的眼眸在蕭楚楚的身上凝視了一眼,彎腰將裝着熱牛Nai的杯子放在牀頭櫃上,心裡暗道:他也不能當着楚楚的面前將牛Nai倒在她的牀上啊。
心裡暗自焦灼。
“咦。”蕭楚楚忽然擡起頭,看見男人還站在那裡,忍不住發生一聲質疑的聲音:“你怎麼還不走啊?”
南宮寒的心裡猛然跳了一下,暗自握緊手指,僵硬的轉身看向蕭楚楚詢問的表情:“我給你鋪牀。”說着不等蕭楚楚同意,就埋頭收拾起被子來。
鋪牀?他會這麼好心?
蕭楚楚從牀邊上離開,饒有興趣的看着南宮寒龜速一般的整理被子。
南宮寒彎着腰都能感覺有一道目光凝視在他的背後,他心裡一緊,這樣下去可不行,怎麼辦纔好?
就在南宮寒心急如焚的時候,蕭楚楚緩慢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還沒有好嗎?”
爲了避免蕭楚楚懷疑自己的動機不純,南宮寒只得收手:“已經好了,你快喝牛Nai吧。”
“恩,你出去我就喝。”蕭楚楚回答。
“噢。”南宮寒的聲音裡透着濃濃的失落,極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邁開腳步艱難的朝外面走去,心裡千般不願,萬般不甘。
卻苦於無計可施。
他又不能硬來。
蕭楚楚看着南宮寒的背影無聲嗤笑了一聲,將手裡的白色毛巾扔在一旁:“你要是想和我住一個臥室就一起吧,反正牀很大。”
南宮寒激動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猛然回頭看在蕭楚楚,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裡溢出油綠的光芒。大步折回。
“不過。”蕭楚楚掀開被子鑽進去,用被子將被子包裹的只剩下一個腦袋:“你不能對我做任何過分的事情。”
“怎麼樣算是過分?”南宮寒高大的身子樹立牀邊,垂下眼眸,黑密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故意拉長了話音詢問道。
蕭楚楚十分淡定的閉上眼睛,不想理會南宮寒毫無營養的話,她的話說的很明白了。
本來想借此機會‘刁難’一番的南宮寒,全然沒有料到蕭楚楚竟然不理會自己,眼裡流露出失落的情緒。
南宮寒只得拿了衣服去洗澡,回來乖乖的躺在蕭楚楚的身旁,卻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怎麼也睡不着。
他偏着腦袋看着身側的蕭楚楚的睡顏。睡着了嗎?
見蕭楚楚沒有睜開眼睛的打算,她緩慢的將自己的身子往蕭楚楚的身旁挪動了一下身子。
直到近距離的靠近蕭楚楚,看見她捲翹的眼睫毛在臥蠶上投落下淡淡的陰影,他單手彎曲支撐着自己的身子,近距離的看着蕭楚楚的臉頰,心裡劃過一絲暖流。
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就當他擡起頭的瞬間,蕭楚楚卻忽然睜開眼睛瞪着他。
偷親被抓包,南宮寒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窘迫的神色,眼眸裡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嘴脣張了張:“我……”
就知道他不安分。蕭楚楚嗔怪的望着他:“我之前好像跟你說的很清楚。”
南宮寒:“……”他親親自己的媳婦怎麼了?還不讓不成?
沒有這樣的說法。
“對,你說過,但是我並沒有答應你。”南宮寒索Xing耍賴的說道,厚顏無恥的又在粉潤的嘴脣上啄了一下,遞給蕭楚楚一個:你拿我如何的眼神。
“無聊。”蕭楚楚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轉動身子,背對着南宮寒,拉着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
她,她只是懶得跟一個老男人計較,那樣顯得她很幼稚。
恩。就是這樣!!!
南宮寒碰了一鼻子的灰,伸手在自己的鼻子上蹭了蹭,完美的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躺平身子。
“楚楚。”
“恩。”
“剛纔……你生氣了?”
“犯不着。”
“……”
南宮寒突然伸手將背對着自己的女人撈回懷裡,寬大的手掌緊緊地扣在她的腰肢上:“可是,我生氣了。”
臉頰貼在某人的胸口上,蕭楚楚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着:“恩,知道了,你在生氣。”
一秒,兩秒……一分鐘過去了。
南宮寒的臉色有些難看,低頭看着蕭楚楚詢問道:“沒了?”
“那你想怎麼樣?”蕭楚楚彎起嘴角反問道,她可什麼沒有看出來。
南宮寒感覺自己整個人栽進了一團棉花,憋得慌:“老婆,我生氣了,你難道不應該安慰一下嗎?”
蕭楚楚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叫老婆她忍了,至於安慰?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楚楚老婆,說話。”南宮寒微微加重了手裡的力道,提醒道她不要用沉默敷衍自己。
“我比你小五歲。”蕭楚楚忍住笑,悠悠的搭話。
我比你小五歲!
這幾個不斷地在南宮寒的腦海裡晃盪,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這是在提醒他,不要再比自己小的面前裝委屈,那不是他的特權。
南宮寒哭笑不得的摟着懷裡的女人:“好,那睡覺吧。時間不早了。”他寵着她總行了吧?
“恩。”蕭楚楚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伸出小手抱住男人的腰,像只小貓一樣的閉上眼睛。
他們是一樣的人。好強、孤傲又孤獨!
似乎只有緊緊的抓住對方,抱在一起取暖,才能安心。
清晨的白光穿梭過窗簾從外面照射進來,南宮寒緩緩睜開眼睛,習慣Xing的擡起手腕看時間
七點整。
放下手臂,南宮寒感覺有什麼貼在他的臉上,以爲是楚楚的手,他下意識的捉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嘴脣邊上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