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你太自私了。”顧洛熙憤怒的低吼道,怕站在那邊的蕭楚楚聽見。他白皙的臉上青紅交加。目光憤怒的瞪着南宮寒。
“我自私?”南宮寒冷笑出聲,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胸口戳了幾下,憤然的說道:“顧洛熙,你敢說你沒有私心嗎?你喜歡楚楚,這一點你自己心裡很清楚,我告訴你,你這是嫉妒。”
“對,我就喜歡楚楚,我喜歡她,你放手嗎?”顧洛熙咄咄逼人的問道,他快瘋了,他忍了太久,他愛楚楚,着了魔似得,可是他還要極力的壓制自己的感情,他怕楚楚害怕他,不再理會他。
南宮寒危險的眯着眼睛,細長的眸子裡溢出嗜血的光芒,忍無可忍的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威脅道:“你做夢,你要是敢打楚楚的注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威脅不了我。”顧洛熙毫不示弱的對上南宮寒憤怒暴躁的眸子,輕飄飄的說道:“你要是那樣做的話,楚楚會恨你的。”
南宮寒拽着顧洛熙衣領的手瞬間鬆了開,顧洛熙這一點說的沒有錯,他在楚楚的心裡是特別的,要是他真的動了他,楚楚會怎麼樣?
他不敢想象。
得到解脫的顧洛熙後退了一下步,伸手整理着脖子上歪了的領帶,微微揚起下顎看着南宮寒:“你的Xing子照顧不了她,你會害她難過,放手吧,寒。就算是爲了她好。”也是爲了你好。
“不可能.”南宮寒從自己的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整個人身上散發着駭人的氣息,就像是獅子的領地受到侵犯的架勢。
“呵呵。”顧洛熙忽然從喉嚨裡溢出一陣輕笑聲,嘴角掛着嘲諷的弧度:“南宮寒,你口口聲聲說愛着楚楚,可是她受傷難受的時候你在哪裡?三天,她出事三天了,你竟然都沒有聯繫她,這就是你口口聲聲多的愛嗎?”
若不是他無意之間聽見楚楚和她的助理的對話。他怎麼可能知道南宮寒原來是這樣對待楚楚的?
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寵着的楚楚,怎麼會喜歡上這樣冷漠的男人?即便他還是自己的好友。
“你什麼意思?什麼受傷?什麼三天?你給我說清楚。”南宮寒困惑的看着顧洛熙,他這幾天忙着收拾韓斯冢,他根本不知道楚楚發生了什麼。
“看,你不知道。”顧洛熙抓着他的話嘲諷道。
“你不要這麼武斷好嗎?我這幾天忙着收拾韓斯冢,所……”
“南宮寒你住口,既然你那麼忙,爲什麼還有時間每天去醫院陪着你的未婚妻?”顧洛熙毫不留情的打斷南宮寒的話。
“我。希沫受傷了。”南宮寒試圖解釋。
顧洛熙在南宮寒想着這麼解釋的時候,冷笑着搖着自己的腦袋:“可是楚楚也受傷了。你要是心裡真的有她,怎麼會不知道她受傷?你哪怕是打一個電話也好啊,你找藉口說你忙,你都捨不得抽時間看看她,南宮寒,你不覺得自己的藉口很爛嗎?”
天台上的風很大,呼呼的颳着。就像是刀子在臉上一下一下的刮皮一樣,將他們的頭髮都吹亂了。
南宮寒站在那裡,捫心自問,他這幾天是在刻意的迴避蕭楚楚,她在危難之際沒有救下希沫,他覺得那是她在賭氣故意不出手相救的,覺得她實在是太意氣用事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所以他選擇用忙碌來避開這些問題。
許久過後,南宮寒的嘴脣動了動,開口詢問道:“她怎麼受傷的?”聲音有些沙啞,喉嚨苦澀的不知道怎麼形容。
“無可奉告。”既然說不通,他只能從楚楚的身上下手,讓她儘早的離開南宮寒。
顧洛熙深深地看了南宮寒一眼,轉身大步朝蕭楚楚的方向走過去。
耳邊的風呼呼的颳着,南宮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着顧洛熙離開的背影,暗自握緊拳頭。
顧洛熙你五年前失去了楚楚,那麼五年後你也不可能再得到他。
剛纔顧洛熙說楚楚受傷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韓斯冢派人乾的?
南宮寒帶着滿腦子的疑惑,朝着蕭楚楚的方向走過去。
“楚楚,下去吧。”顧洛熙率先來到蕭楚楚的面前,言語溫和的說道。
“你們說了什麼?”蕭楚楚好奇的目光在顧洛熙和南宮寒的身上來回看了一圈,剛纔她遠遠的就看見他們動手,這可不像是沒事啊。
“沒說什麼,走吧。”顧洛熙並不想讓蕭楚楚知道他們剛纔的談話內容,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離開天台。
南宮寒恨得咬牙切齒,那是他媳婦,顧洛熙憑什麼拉着楚楚走啊?
他不由分說的加快了腳上的速度。
蕭楚楚和顧洛熙乘坐電梯抵達辦工的樓層,分道揚鑣各自回各自的辦公室。
蕭楚楚沒有走多遠,聽着身後跟着的腳步聲,忍不住蹲下腳步,猛然轉身看着身後明顯高出她一個腦袋的男人,她雙手環抱在胸前:“你有事?”
她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疏遠感,這讓南宮寒很介意,悶悶的問道:“洛熙說你受傷了?是韓斯冢的人乾的嗎?楚楚,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傷了。”
和韓斯冢有毛線關係!蕭楚楚將環抱在胸前的手放下來,轉身打算不理會南宮寒。
眼看着蕭楚楚要走,南宮寒連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楚楚,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生氣?她爲什麼要生氣啊?
蕭楚楚半磕下眼簾,捲翹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上印下淡淡的光斑:“你放開我吧,我沒有生氣。真的。”害怕南宮寒不相信自己的話,她刻意強調道。
明明楚楚已經說她不生氣了,南宮寒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讓他有些慌亂,深深地看了蕭楚楚好一會兒,千言萬語堵在堵在嘴邊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楚楚,洛熙說你受傷了,你怎麼了?”南宮寒忽然想到剛纔顧洛熙在天台上的話,急切的詢問道:“爲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