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輕握住了身旁人的手,聲音有些顫抖。
端木宸的視線落在比鬥臺上,原本慘白的臉色看上去已經有些許好轉。
察覺到月輕輕的顫抖,他反手握住她的冰冷的手,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月輕輕閉了閉眼,壓抑着心底的震驚,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剛進隱月城,我爲了探查玄寶有沒有在隱月城而釋放出精神力的事情麼?”
端木宸點了點頭,眼底閃過道暗芒。
“那道讓我受創的精神力,是即墨的!”
迄今爲止,月輕輕都還記得那道精神力,肆意瘋狂又充滿着柔情,讓她有一種窒息的恐懼。
現在回想起來,月輕輕突然間發現了那道精神力的真實意義——掠奪。
似乎是要不顧一切的把她給掠奪了一般。
更讓她感覺到難以釋懷的時,在被即墨的精神力糾纏住的時候,她卻感覺到一種悸動。
這種悸動無關心動,也沒有什麼該死的前世今生熟悉感,更像是一種各取所需。
就像是,即墨身上有她一直缺少的東西,或者說,她身上有即墨想要的東西。
再直白點,就是鎖跟鑰匙。
這時,月輕輕身子猛然間一顫,她的腦海中浮現了先前的一幕情景,不禁苦笑。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入了即墨的圈套,允諾了他一個條件。
不過,這倒反讓她輕鬆了下來。
即墨如果想要什麼,完全可以通過這個允諾來提出,不會再耍別的手段。
“端木宸,暗黑有他這麼一號人物麼?”月輕輕的聲音有些沙啞。
端木宸搖了搖頭,他深邃的雙眸中隱隱有金光泛動,薄脣緊抿着,那是他憤怒時纔會有的動作。
月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掌,無聲的安慰:“現在並不是跟即墨正式對上的時候,等我們有那個實力了,今日所承受的必定讓他百倍奉還。”
端木宸閉了閉眼,把心中的殺意給壓了下去。
若是隻有他一個人,他斷然會跟即墨拼殺。
但是現在,他有必須要守護的人,他只能忍耐。
月輕輕的視線重新回到了比鬥場上,她能察覺到即墨的注視,她卻並沒有理會,只是身子略微有些緊繃。
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似透非透。
她終於撕下了即墨的面具,知曉他骨子裡的性子,卻依舊對他的來歷目的一無所知。
不知道他的來歷,那就無法確定他的目的,她也無法去做什麼事先預防,只能坐以待斃。
從來沒有這麼憋屈無奈過,但這卻是成長路上必須要承受的。
這時,風清逸再次被陰婷婷給拍飛。
“臭娘們,小爺不發威你真的當小爺是病貓?”
“發威?你倒是發啊!”
“呸,有本事你讓小爺近身,小爺必定讓你嚐嚐什麼叫做***。”
風清逸的雙眼已經被砸成淤青,俊臉更是腫的不成樣,左臂軟趴趴的很明顯是斷了。
可是,他卻依舊生龍活虎的站在陰婷婷對面,擡着下巴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