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不約而同的望向即墨,他們的意思不言而喻。
“祭祀大人,既然一路上你都是打鬥陣,那就堅持到底吧,半途而廢可不好,也不符合祭祀大人您那輝煌高大的形象是不是?”
其他人會想着用表情來逼迫即墨,端木宸卻不會顧忌那麼多,直接就把即墨給推到了刀尖上,讓他想下也下不來的地步。
即墨臉上的笑容盡失,一口白牙咬的“咯吱咯吱”發響。
“宸殿下,你好……你真的是太好了……”
端木宸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舉起了跟月輕輕十指相扣的手,深情款款的道:“我好或者不好,並不是祭祀大人說的算了。只有我家輕兒說我好,我纔是真的好!”
他這情深根種的癡情樣,讓一干人等的臉色都變得精彩起來。
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肉麻?秀恩愛死的快知道嗎?這是在欺負我們孤寡之人麼?
即墨知曉端木宸懂得他話裡的意思,可是對方就偏偏裝作聽不懂,他心底的這一股火,也只能憋着。
他垂下眼簾,視線落在下方。
此時,他是站在一處懸崖邊,距離那峭壁有着將近百米的空缺。
緊緊是百米,換成平常時候,他根本就無需介懷,輕輕一躍就能過了。
可是這裡是“血月秘境”最深處,火之本源就在前方百米處,難道就沒有一點的危險嗎?
他原本是想要找一個人來打頭陣,看看是否有危險,結果都被端木宸給破壞了。
他絲毫都不會懷疑,如果他出手,強制性抓過一個世家子弟去驗證的話,端木宸肯定會站在道德的最高點,找出一大堆理由討伐他。
這樣就等於是給了端木宸一個動手的機會。
他一瞬不瞬的凝視着那些翻滾着的霧氣,寒芒在他的眼底不斷凝聚。
除了自己上前之外,他還有別的方法麼?
在場已經沒有人能爲他所用!
即墨沒有開口,月輕輕的眸底卻是浮現了笑意。
從遇到即墨之後,從來沒有一天讓她感覺到像今天一樣的這麼痛快。
一直以來眼高於頂,視他們於無物的即墨,一直以來都喜歡以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明姿態,俯瞰着他們這些凡夫俗子的即墨,一直以來都樂於把他們玩弄於鼓掌,因爲他們的憤怒而喜笑顏開的即墨。
現在已經變了!
或許連即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言行舉止,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份恣意灑脫。
這是對端木宸的忌憚。
她家宸殿下,捨棄了站到巔峰的機會,已經成長到了能跟即墨相抗衡的地步。
她的男人,終於可以不那麼束手束腳了。
像今日這般肆無忌憚的瀟灑,纔是那俊朗如神謫,只配讓世人仰望的宸殿下。
月輕輕的眼角有些許溼潤,這種心底脹痛,恨不得大哭或者大笑來發泄一下的情感,除了她之外,沒有人能懂得。
這時,端木宸朝前邁了一步,跟即墨的距離又拉近了,強大的氣勢隱隱的釋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