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連她都驚動了,洛家是真的打算趕盡殺絕了麼?
他還清晰記得,龍尊上告誡過他的話。
無論他以後站到了何種高度,哪怕是成爲了仙域至尊,也不要輕易得罪洛家那位叫做俏孃的女人。
端木宸怎麼樣都忘不了當初龍尊上告誡他時,那凝重的臉色。
可是,有時候麻煩是怎麼樣都躲不過的。
你安安分分不得罪他人,總是有不長眼的會來得罪你。
難道都要因爲忌憚而忍氣吞聲了不成?
這斷然不是他端木宸的性格,若是他畏懼膽顫忍氣吞聲,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他便不配姓“端木”。
“洛凌天的娘?是專門爲她兒子報仇來的麼?”
月輕輕微微側頭,眼底滿是疑惑。
她有種感覺,俏娘已經認出了她的身份。
而且在剛纔分明已經握住她的命門,隨時都能給她致命的一擊,最後卻突然間鬆手了。
這到底是爲什麼?難道因爲這張臉?
月輕輕的習慣向來都是,要麼不帶人皮面具,一帶就帶上個好幾張。
現在臉上這張,便是夜鶯的臉。
因爲這張臉,所以俏娘阻止洛嘯天傷她?
又因爲月小玄那句夜姑姑,所以俏娘才放了她?
難道她是在忌憚夜家?
月輕輕把前因後果都給聯繫起來後,一切的疑惑都在瞬間變得明朗起來。
她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既然俏娘忌憚夜家,在沒有查清楚她跟夜家的關係之前,必定不會傷她。
月輕輕此時非常慶幸,一時興起把夜鶯這張人皮面具給帶上;也非常慶幸,上來擂臺;更加慶幸洛嘯天不要臉的對她動手。
否則,她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時,她突然間想到,玄月大陸上,夜家,風家,還有她爹孃,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難道俏娘她知道箇中緣由不成?
月輕輕的心底莫名感覺到興奮,查清楚這件事的真相一直是她的責任,不管如何現在總算是有眉目了。
“不管她是不是來給洛凌天報仇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主動招惹她!”
“嗯!”
一家三口同時緘默了。
擂臺上,洛嘯天孤零零的站那老半天都沒有人上來應戰,拓拔家主笑的眉眼都彎了。
原本,他只是想讓拓拔佳瑤嫁入一箇中上家族便可,卻沒想到上天贈送了這麼個大禮。
誰都知道,仙域洛嶺洛凌天,驚才絕豔,人中之龍,洛家又是仙域巨頭。
有了洛家的幫助,拓拔家必定能高調出世,跟仙域平起平坐。
拓拔宏持着拓拔佳瑤的手從上方走了下來,暢快大笑着走到洛嘯天跟前:“嘯天老哥,真是沒想到我們還有結成親家的緣分。不知道凌天小婿今日是否在場?我看這婚事擇日不如撞日,就在衆人面前給辦了吧!”
“拓拔老弟說的有理,擇日不如撞日,不知道拓拔老弟的嫁妝是否已經準備好了?”
洛嘯天眼底飛速閃過道光芒,光芒中暗暗含着嘲諷之色。
“嫁妝當然不用老哥費心!”拓拔宏笑着從儲物戒中拿出個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