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姑姑……”陽樊琦吞嚥着唾沫,雙眸中滿是驚恐的神情。
月輕輕脣邊噙着淺笑,往前邁了一小步,陽樊琦嚇的連續後退好幾步。
那和煦的笑容在在他的眼底變成了黃泉路上綻放的彼岸花,妖冶逼人卻讓人本能的心顫。
“小崽子,躲那麼遠幹嘛?給我乖乖過來!”月輕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一把拽住了陽樊琦的衣襟,道:“告訴我,俏娘現在怎麼樣了?傷的那麼重,你們陰陽家能治好嗎?”
有了月輕輕的故意誘導,陽樊琦此時完全忘記了,眼前的人只是聖玄階別,是他擡擡手指頭就能碾死的小人物,他已經自動的把月輕輕提升到跟陰俏娘同等階別。
再加上看到西門聰慘死的樣子,對月輕輕有一種由衷的懼意。
此時聽到月輕輕的問題,他下意識的便點頭,說了實話:“大姑姑雖然變成了靈魂體,但是陰陽家有秘法能讓她復活,只是需要的時間有點長。”
“那她不是無法手刃仇人了麼?”月輕輕蹙了蹙眉頭,聲音有些低沉。
“輕姑姑放心,大姑姑早已經把仇人的氣息印在玉簡中了。”陽樊琦擡手把別再腰間的玉簡舉了起來,無比驕傲的道:“這樣的玉簡陰陽家所有子弟人手有一份,只要那女人膽敢踏上東凰大陸,三丈之內,我們就能發……發現……”
被陽樊琦握在手中的玉簡隨着月輕輕前進一步,突然間閃了起來,陽樊琦生生的把到了嘴邊的字眼給吞了回去。
他擡起頭,望着剛巧站立在三丈之處的人,眼神閃了閃:“你……”
“小崽子,我怎麼了?”月輕輕脣邊含笑,再次往前一步。
那玉簡頓時閃的更加起勁了。
陽樊琦不由的吞嚥下唾沫,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你是我大姑姑的……好姐妹?”
“我什麼時候說過?”月輕輕又往前逼近。
陽樊琦的神情說不出的古怪,道:“你說你跟大姑姑的關係比同生共死更進一步,那還不是好姐妹嗎?”
“當然不是,我們是生死之交。”月輕輕的回答又讓陽樊琦困惑了。
這玉簡之所以會閃,是因爲玉簡中那道氣息的主人靠近了,而玉簡中的氣息是陰俏娘閉關前留下的,是害她變成靈魂體的仇人。
而現在,眼前的人居然說是生死之交,難道是玉簡出錯了?
“輕姑姑,說說你跟大姑姑的事情好不好?”陽樊琦已經開始暗中凝聚氣勢,雙眸漸漸染上一層冷芒。
玉簡是絕對不會出錯的,大姑姑也絕對不會說謊,倒是眼前的人有太多的問題。
陽樊琦不知道眼前的人爲何要騙他,但他知道現在絕對不能讓眼前的人察覺出來他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因爲,越接近黎明,他們就越危險,而眼前的人擁有異火,能把他們隨意的玩死在鼓掌之間。
現在他能做的,就只有拖延,等到天亮,魔獸散去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