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杜秋擡頭,滿臉茫然,“我只是說下人不該沒規矩偷吃我們的飯,何時污辱老祖宗了?老祖宗又不是偷我們飯吃讓我們餓肚子的下人,二夫人你可不要把她們混爲一談了!”
姜妙婕:“……”
突然間生生的感受到了,被氣到幾乎要咽血的滋味。
這個小賤人,怎麼會變得這般犀利了?
“而且二夫人說我犯了錯,卻不知我是犯了什麼錯呢?二夫人怎麼跟大表妹一樣,總喜歡無緣無故就說人家犯錯了?你們是母女的確可以一個鼻孔出氣,但別忘了我還是未來的傾王妃呢!當着三殿下的面這麼羞辱我,是不是三殿下的臉面在你們看來屁都不算?”
杜秋擡袖做掩泣狀,嘴裡說着委委屈屈的話,一雙明媚閃光的慧詰杏眼裡,卻裝滿了明晃晃的得意。
姜妙婕跟傅元姿母女二人同時變了臉,只覺得一口血都嚥到了喉嚨口。
這個該死的賤丫頭,她……她那張嘴巴是不是喂着五毒長大的,從前怎麼說沒發覺她這樣難纏啊!
獨孤漣衡也是聽得嘴角直抽搐,這個女人這樣羞辱三哥,明明他應該生氣的,但爲什麼卻詭異的有點想笑呢?
他擡頭看三哥,卻見三哥竟似是沒聽到杜秋那句放肆的話般,神情淡然,聲色半絲不露。
“杜秋,你放肆!”見祖母都被氣得翻白眼了,母親和妹妹也同樣被踩得幾乎無法擡頭,傅元勁終於忍不住拍案而起。
但還不等他出口訓斥,杜秋就比他更加理直氣壯的大聲喝道:“你才放肆!三殿下在這裡,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庶出的說話?敢罵我這未來的傾王妃,你當三殿下是死人嗎?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當今聖上?”
三兩句話,就給他推到了目無王法,不敬聖上的高度。
廳中,直是滿堂色變!
姜妙婕氣得渾身發抖,說她生的兒子是庶出的,這是公然拿鞋底往她臉上抽啊!
姜老太君更是眉心抽搐,聲音卡在喉嚨裡喃喃着,罵也罵不出來:“掌嘴,給老身掌嘴,掌爛她的賤嘴……”
傅元勁則是臉上發白,剎那被杜秋的氣焰壓制下去,竟產生了一瞬間的心虛。但隨即,又面色鐵青地喝道:“你算什麼未來的傾王妃?一個賤……”
“好了!”一直壁畫般存在的獨孤傾歌忽然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對杜秋說道:“本王找你有些事,你既已收拾停妥,這便走吧!”
再讓她留在這裡,恁她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刁嘴舌毒,保不準真要把姜老太君氣出個好歹來。
至於傅元容被打的事,傅家的人能以此壓制杜秋的氣焰那是她們的本事,不能的話,那是她們無能。
雞毛小事,不值關注。
“等等!”傅元姿猛地站起,見獨孤傾歌朝她看過來,她眼睛頓時一紅。
似乎要哭,卻又極爲堅強地忍住了眼淚:“表姐自認是未來的傾王妃,不屑祖母與母親的管教,我們自不敢多說什麼。可二妹妹被表姐打成重傷,至今下不來牀的事,卻不能因爲表姐的身份而抹殺。還請三殿下能給二妹妹一個說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