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趙紅蓮生的,跟獨孤永夜那就是親兄妹。若讓趙紅蓮知道這事,一定是會阻止的。
趙明珠再次點頭,她不敢不同意。而且雖然是被他嚇着逼着答應的,但這時候她心中的恐懼顯然比喜悅還要多。
有最喜歡的那一個,丟掉那個不太喜歡的,這個買賣自然是合算的。
嫁給永夜太子,如杜秋那般得到他全心全意的呵護,只是想想就癡了……
趙明珠被嚇白的臉迅速暈紅一片。
“行了,你先下去,等本座通知。”夜江越脣角冷冷一勾,眼裡盡是輕鄙。
如果計劃成功,想必這女人嫁進東宮那天,也就是她的末日了。
竟然以爲自己能夠代替杜秋,真是蠢得可笑。
從夜江越的書房裡出來不多久,趙明珠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等她的夜不離,她臉一變,下意識就捂住了耳朵和頭髮。
夜伯伯不喜歡她跟不離哥哥來往,他知道她變成醜八怪了,肯定會告訴不離哥哥的吧!
“明珠,你怎麼了,怎麼看到我就走啊?”原本是等着她走過來的,但是她竟然轉身要走,夜不離趕緊跑過來將她攔住。
趙明珠小心翼翼地擡頭,偷偷打量他的神情,沒有厭惡也沒有嫌棄。
他是不在意她變成醜八怪了,還是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你怎麼了?是不是爹跟你說什麼了?”夜不離握住她的肩膀,有些擔心地問道。
趙明珠暗中捏了下左手小指上那一塊殘缺,難過地問道:“不離哥哥,如果我變成殘廢了,你會不會討厭我?”
姑姑說她跟不離哥哥講了,自己是被杜秋割了手指的。
夜不離當然也是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一點,他心疼地說道:“傻丫頭,這不是你的錯!”
說話間,已經將她手拿了起來。
美人的手如玉,十指纖纖,形狀絕
好。以至於左手尾指上那一塊缺損,是那樣的明顯而醜陋。
但是夜不離本以爲她是斷了手指的,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那點兒缺撼並沒有他想象中嚴重,他自然不會不喜,甚至還鬆了一口氣。
“還疼嗎?”輕撫着那一塊缺口,他輕聲問道。
趙明珠紅着臉搖頭,正準備答話,卻見夜江越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神色莫明的看着這一邊。她頓時臉一白,猛地抽回了被夜不離疼惜地捧着的雙手,慌張地望着他。
夜江越跟着看過去,也不由微微變臉。
爹說過不准他再跟明珠糾纏不清的。
趙明珠生怕惹惱了夜江越,讓他們之間的交易作廢,還帶來殺身之禍,連忙說道:“夜伯伯,不離哥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轉身,飛快地跑了。
“爹!”夜不離尷尬地望着夜江越,思慮着,要不要再跟爹說點兒好話呢!
雖然他感覺自己沒有從前那樣喜歡明珠了,但到底是從小就喜歡的姑娘,沒那麼容易割捨的。
夜江越並沒有說他跟趙明珠什麼,只是交代他一些關於進宮參加國宴的事儀。
時間很快就到了天祈帝五十歲壽辰那天,也就是國宴舉辦的日子。
這次,獨孤永夜沒有再扭捏,而是陪着杜秋一起去了。
五十壽辰是大生辰了,因此此次國宴甚是熱鬧。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員,都拖家帶口而來。
長子的迴歸和羅蘭帝后的到來,讓獨孤漠然的心情十分愉快,哪怕是迎面碰上夜江越這個仇人,都沒有顯露出半點不愉的情緒。
一路風光熱鬧到宴席過半,羅蘭帝忽然說道:“子初,國中繁忙,朕也留不了多久。不日後,朕便要回去了。然而長天剛剛回來,朕還沒有看夠他。是以,朕有一事相求,還望子初能夠答應。”
他們都是皇帝,雖然羅蘭國比天祈國弱,但獨孤漠然卻是他的女婿,因此他當然有資格喊他的名字。
而獨孤漠然對他也
很是敬重,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個女婿的身份,沒有半點帝王架子。
“岳父您客氣了,有什麼事,您直接吩咐就是。”
羅蘭帝笑道:“朕想此番回去,能不能帶長天回去看看,也讓他熟悉一下他母妃的家鄉。”
獨孤漠然看了就坐在羅蘭旁旁邊的獨孤長天一眼,哈哈笑道:“這是應該的,只是岳父難得來天祈一趟,不若多留些時日,讓我帶您四處遊走一翻,當是放鬆心情了。”
羅蘭帝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溫狄還年輕,朕怕他還鎮不住,便是遊玩也沒法全心全意,留待以後再說吧!朕是想問,你準備給長天一個什麼封號,總不能朕帶他回去了,只能向人介紹,說他是天祈的大皇子吧!”
天祈皇室六子,除了還不到年歲的老八沒封王,其他幾個都已經有名有封地了。要是老大還沒有名號,傳出去可就要令人輕視,以爲他不受寵了。
這事若只在上京城,別人還不會亂說話,畢竟冷情如獨孤漠然,都每天都召獨孤長天進宮說話,他對他的重視與疼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可出了上京就是人言可畏了,尤其是到了別國,身爲皇長子,弟弟們都有封號他沒有,那肯定是會讓人瞧不起的。
獨孤漠然笑臉微僵,給封地賜封號,那就等於是召告天下,確定獨孤長天皇長子的身份了。
他下意識地就朝獨孤永夜和杜秋那邊看去,卻見二人像沒聽到一樣,沒有反對也根本不看他。
羅蘭帝從皇后嘴裡聽說了,獨孤長天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封號,是因爲杜秋不同意。之前他還不是特別相信,因爲獨孤漠然對嵐兒的好,天下人都知道,他自己也是親眼見識過的。
沒道理,失蹤了二十七年的兒子回來,還抵不上一個剛嫁進皇家不足一年的兒媳吧!
可是這會兒他都親自提出來了,卻沒想到獨孤漠然竟然還去看杜秋,似乎只要杜秋說一句不同意,他就不會給獨孤長天封王一樣,當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