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傾歌還沒來得及迴應傅元姿的話,他旁邊的獨孤景珠卻先開口了。
她冷冷問道:“御醫說蔣小將軍重傷,右手指骨盡斷,胸骨斷了兩根,內腑更是受傷嚴重。杜秋,你與蔣小將軍究竟有何仇怨,要將他毆打至此?”
今兒個皇子公主們都在,自然有御醫隨行。
蔣家傅家都沒人去請大夫,幾位殿下來時卻帶來了御醫,此時蔣正哲已經被送去了客房,檢查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獨孤景珠視線淡淡地落到杜秋臉上,彷彿只是例行公事的詢問,眼裡卻迅速地飛過一道陰狠的戾色。
就是這個出身不堪的賤人,害得她的哥哥被人一笑就是四年。
就是她,害得瑜兒在大庭廣衆下丟臉,現在還虛弱地躺在牀上不能出門……
終於問到她了啊!
杜秋似乎沒感覺到獨孤景珠眼中的殺氣一樣,她放下撐着腮的手,端正坐好,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公主,事情是這樣的。蔣正哲想挖你哥哥牆角,一直對我猛獻殷勤,還肉麻兮兮地喊我秋兒。我說我有未婚夫看不上他,他就惱羞成怒對我出手,青籬護主,就把他打了。”
無恥!
這是親眼見到事情經過的一衆人的心裡話。
當即就有一名愛慕蔣正哲心疼他受傷的少女,義憤填鷹地說道:“傅小姐這話未免太過斷章取義了,分明是你先罵蔣小將軍連坨屎都算不上。你的婢女也跟着羞辱蔣小將軍,蔣小將軍才動手的。而且,他要打的也不是你,只是你的丫環,結果竟被你的丫環打成這樣。蔣小將軍再怎麼說也是朝庭命官,你們這麼做,分明是蔑視朝庭。”
“對,我親眼看到的,蔣大哥要打的人只是那個口出惡語的賤婢。”傅元容連忙大聲應和。
旁人亦紛紛說道:“不錯,我們都可以作證,的確是杜秋先罵人的。”
“一個婢女竟然這麼囂張,什麼世道啊!”
“……”
蔣雲燕嘴角悄然一翹,跟着滿面沉痛地回頭朝獨孤景珠行禮道:“求各位殿下爲哥哥主持公道。”
“三殿下,表姐不是故意的。這都怪她的婢女太囂張了,三殿下求你饒了表姐一次吧!”傅元姿忽然急切地叩了下頭,回頭不停地朝杜秋使眼色,“表姐,你快跟三殿下說啊!你根本沒想傷蔣公子,這事都是你的婢女自作主張,肯定不是你縱容她做的對不對?”
青籬的武功看起來很高,今天杜秋或許可以不死,但這個目中無人的婢女卻絕不能活。
杜秋仍然不理傅元姿,獨孤傾歌眸光微微閃了下,忽然說道:“來人,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婢女……”
“呵!”忽然,一聲輕笑打斷了他的話,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獨孤傾歌非但不生氣,眼中甚至還悄悄浮起了一絲笑,但很快就隱去。
早知道她沒那麼好打發的,這戲很好看嗎?一直不開口解釋,非要他逼她。
“杜秋,你有什麼想說的?”他問得冷淡,眼中卻分明藏着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