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城主府的時候,去不老山‘尋寶’的隊伍也已經回來了。
杜秋去找孫伯問解符陣的事,孫伯試過後,無奈搖頭道:“夜江越刻錄符陣用的是自己的血,我實力不如他,便是知道解法,也無法解開。”
“那現在怎麼辦?”杜秋皺眉。
她本來還以爲夜江越託大了,以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直接帶走石珊瑚。結果讓他們找到了,他這是失算大了。
卻原來,他根本就是知道就算他們找到了東西也沒用,纔有恃無恐啊!
實力比夜江越還高的人才能解開符陣,他們要什麼時候才能比他還厲害呢?
“除非他自己解開,否則沒有辦法。就算他死了,那用血刻錄的符陣仍然也是不會消失的。但他那人自恃極高,他既然將符陣刻了上去,想要他自己來打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孫伯認識夜江越那麼多年了,自然是對他有些瞭解的。
杜秋不由泄下氣來:“如此看來,我們還得另外找第七寶了。”
實力超過有着三千年道行的夜江越需要花費的修練時間,足夠她再找到無數個第七寶了。
“那小姐暫時是不準備去中洲了嗎?”孫伯問道。
杜秋搖頭,伸手在臉上搓了一把,說道:“不知道,我心有點亂,讓我好好想想。”
“噯,那小姐你好好想想。”孫伯安慰道,“小姐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東西找到了,主上醒來是遲早的事。時間對修士來說,並不多麼寶貴,晚一點就晚一點,沒所謂的,還是姑爺的身體比較重要。”
“我知道了,孫伯不用擔心,我沒事的。”杜秋笑了笑。
說是沒事,但晚上杜秋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最後沒忍住打擾吃飽喝足後,終於肯認真修練內功的獨孤永夜去了。
“無憂,現在咱們直接去中洲的話,你能放心嗎?”獨孤永夜在房間屋頂上吸取月精星輝,杜秋將他喊醒後,不客氣地坐到了他懷裡,找了個最是舒適溫暖的姿勢。
已經入冬了,夜裡的風吹起來很冷的。他體溫高,從來對外在的寒暑就沒有太多感覺。而且有內力護身的人,也多能寒署不侵。
但仍是秋兒不放心,非要他披上了大氅防寒。原本覺得礙事,這會兒卻覺得有了大用處。
將衣裳拉起來更嚴實地包住懷裡的人,獨孤永夜過了一會兒,才淡然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獨孤家那些人,他是真的一個也不想管。
可是,真的想到就這麼離開,卻又總感覺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做完一樣。
他說道:“只是岳父的魂珠不是在南洲嗎?石珊瑚上的封靈符與隱匿符,我們可以先去中洲,等有實力之後解開。但魂珠沒有找齊,卻是不行。”
他們去中洲容易,回來的話就困難了。岳父沒有醒來的話,就只有秋兒和鬧鬧能夠通過封印了的陣法門,他想要回來,還必須解掉一身功力。
太不划算了。
所以先找到魂珠之後再去中洲,很有必要。
杜秋當然不知道,嘴上說着不會再回來的人,還沒走就已經想到要怎麼回來的事了。不過她卻聽出來了,他還是不放心離開。也許是爲了尋找爹的魂珠,更可能,根本就是放不下。
獨孤漠然還帶着一身好不了的傷,
獨孤傾歌身中屍蠱被夜月拿捏在手心裡,
那趙家人不停的找他們麻煩還沒有弄清楚原因,
突然出現的獨孤長天也不知是真是假,是不是心懷不軌,
夜江越那個打傷了獨孤漠然的老妖怪還在這裡,他將隨時可能威脅着獨孤家人的安全……
他其實根本還是擔心獨孤家的人,只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杜秋暗笑,臉窩在他溫暖的胸口,滿足地蹭了蹭:“無憂,我們回上京吧!回去等哥哥的消息,若是他能在連天城找到第三顆魂珠,那我們便只有一顆魂珠要找了。上京是我跟娘出生成長的地方,也許我應該回傅家找找。”
獨孤永夜原本想說不去的,但她最後一句話,卻叫他改變了主意:“也好!”
停了停,又說:“夜江越不是自稱去了上京嗎?那我們明天就帶隊回去,去上京找他算帳。”
嗯?明知夜江越沒走,還說去上京找他算帳,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秋想了想,忽然明白了過來,擡頭雙眼發亮地問道:“相公的意思是我們大張旗鼓的回去,讓夜江越以爲我們走了。然後半路上偷偷溜回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到時龍衛們都已經離開了安寧城,他們後顧無憂,還真的可以好好跟夜江越算一下帳了。
獨孤永夜伸手將她腦袋按回自己胸脯,省得涼風吹到她:“胡說什麼,你相公我哪裡有那麼陰險!我就是轉回來去不老山尋一下寶,咱們找到的石珊瑚不是被那老妖怪給搶走了嗎?去尋寶,那也是逼不得己的。”
“噗……”杜秋噴笑,“相公,你現在是要改走腹黑路線了嗎?”
夜江越搶走了他們的寶貝,所以他們纔不得己去尋寶,順便收拾一下他。但這不能怪他們陰險,誰讓夜江越要先搶了他們東西對不?
這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自找的啊!
夜江越要是聽到這說法,會不會被氣到吐血?
氅衣外是初冬呼嘯的寒風,氅衣內,女人纖美柔軟的身子懶貓兒一樣窩在他懷裡笑得直髮顫。
暖心,暖肺!
他笑着低頭在她裂開的脣瓣上咬了一口,說道:“實力不夠,智慧來湊!這不叫腹黑,叫聰明。”
“好臭美!”杜秋被他咬得吃吃直笑,獨孤永夜低着頭繼續啃:“誰臭美了?”
“你。”
“嗯?誰?說,是誰……這張小嘴,不是最會說甜言蜜語了,今日怎地轉了性?莫非這不是我娘子的嘴,哼哼,讓我好好檢查下。”
“噗哈哈不要臉……”
“誰要親臉了,自作多情!我只喜歡嘴。”
“獨孤先森,節操呢?”
“都餵給你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