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如此,毫無新意的智障遊戲,自個兒玩吧!”獨孤永夜達到了想要的目的,自然懶得再留下。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懶懶起身,朝別苑深處而去。
而隨着他的離去,花園中窒息般的氣氛才漸漸回覆過來。
獨孤傾歌握拳,望着他離開的方向,眼中寒光一閃而逝。
他還以爲獨孤永夜是來搶主持詩會資格的,可是他來只是重懲了景珠,再讓他顏面盡失後就走了。
難不成,這就是他今天找上門來的目的?
正疑惑着,身着東宮紅衣侍衛服的玄靈忽然不知從何處飄然落地,走到前方,也不給衆位皇子女行禮。只昂首道:“太子殿下口諭,請杜秋小姐即刻前往清書閣覲見。”
衆人聞言俱是一驚,隨後有些人眼裡露出持憐憫與惋惜之色,但更多數人面上卻都是幸災樂禍的。
先是景昭公主,再是傅元姿,現在終於輪到杜秋了。
她竟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假跪,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杜秋像沒看到那些朝她看來的嘲笑目光,起身,輕輕一禮:“臣女領命。”
“杜小姐,這邊請吧!”玄靈擡手,在前面帶路。
暗笑那些膚淺的人,真把他家主子當成只會尋事的人呢!
沒聽到他說的,是‘請’嗎?
“謹記順從,不要激怒他。”經過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只有她能聽見的密音。
杜秋擡頭,卻見獨孤傾歌定定地望着她,眼裡全是毫不掩飾的擔憂。
她淡然移開視線,似沒聽到般,領着青籬跟着玄靈離去。
傅元姿望着她的背影,嘴角裂的大開,眼裡同樣裝滿了陰毒的快意。
傳聞,古往今來,沒有一個人對刑具的瞭解與使用能有永夜太子深入,挖眼,除舌,打碎膝蓋骨……不知道這個賤種能夠有幸嚐到幾種呢!呵呵……
原本她也想聽她孃的,今天只要將杜秋的名聲敗到再無翻身的可能,敗到即便她死了也無人同情,只會人人拍手稱快就夠了。
至於她的賤命,還要等到她收了退婚聖旨後再取。
但是現在,她忽然改變主意了。
她今天就要杜秋死,這樣與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她已經徹底超出了她們的掌控。
杜秋一天不死她就一天沒法安心。
爲免夜長夢多,還是直接下手爲好。
當然,若是今天永夜太子就能夠出手殺了賤種,不用她再出手,那纔是最好不過的事!
——
因爲是皇家最近的避暑之所,這處別苑建得十分的富麗堂皇,簡直如同一座小型的皇宮。而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
玄靈的帶領下,杜秋繞過幾道迴廊,經過了兩座院子,纔到了主樓。
清書閣在二樓,玄靈在樓下停住,客氣道:“杜小姐,您裡面請!”
杜秋頜首,掀袍上樓,動作灑脫,卻優美到不可思議。
玄靈伸手一擋,正準備跟上的青籬胸口差點兒撞到他手臂上。連忙後退一步,雙手抱胸,怒目圓瞪:“臭流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