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燃一把摟過小可,來喝這個!
Peter 叫,“左燃總,小孩還是別給他酒精飲料。”
左燃一指,你那個是啤酒;我這個,是可樂。不服來戰。Peter 仔細一看,竟也是無言以對。
小工聽見聲音也湊近來,“小可,你家裡你爸讓你喝可樂?給我嚐嚐行嗎?”
被西河聽見,千念雪山瞪。嚇得小工當時就退回了院子裡,小可倒退兩步,把可樂塞回左燃手裡,“我回家喝白開水去。”說完跑了。
韓江手一攤,這也過分狠了吧,正要跟西河掰赤掰赤五歲小朋友能不能喝可樂這件事。Peter 走過來,說:“韓江總,這幾天公司有幾個項目要上,您這邊也忙,能給我個半小時我給您彙報一下?”說完就把韓江拉到一邊兒去了。
“韓江這周來小院兒幾次了,超標了吧。他就打算住這了?”左燃咚咚咚把可樂幹掉。“今天晚上我給小工洗澡,先訂好了啊。”
西河一邊鎖電動車,一邊說,“傷不疼了嗎?有點醋那味了。”
左燃伸手想扶着西河,“疼”。
西河把左燃的手,搭在牆上,“疼就扶牆。”
左燃想問來着,西河,你昨天晚上和韓江有什麼嗎?咬咬牙,忍住了。這不是自己一手推動的嗎?話到嘴邊,變成了“晚飯,需要我做嗎?”
“不用了,你休息吧,我從店裡打包了,這份是給你的。”西河遞給左燃一個打包飯盒,“你昨晚有多危險,我猜的出來。”一陣風吹過來,西河的頭髮擋住了眼睛,這讓左燃很難判斷,該抱她一下,還是該轉身。
這個時候,左燃的電話響了。是荷眉。
“左燃總,晚上我請你喝一杯?”
“我要是不想去呢?”左燃看到巷子口,一輛車放下了車窗。
“你不會拒絕的,老酒館,我等你。”
左燃掛掉電話,對西河說,“晚上我給小工洗澡,他手受傷了,我會弄,你等我。”
昏暗的小巷子,地下室改造成的酒吧,叫Dog House,胡亂放着音樂。左燃走進這個混沌的世界的時候,恍惚間有種莫問姓名的歸屬感。
“這。”荷眉招呼。
左燃坐定。“這裡不適合談生意,也不適合談感情,除非你想上我。”
荷眉笑了,“左燃總想多了,這個地兒適合敘敘舊。最近你看起來心事很重啊。”
“是啊,身不由己。”左燃也不確定自己說的真話假話。
“來吧,先來個shot。”荷眉自己先幹。
左燃沒說話,這酒勁很大,瞬間上頭。手臂傷口劇痛,很想回家。
荷眉湊近,坐在左燃身邊,說真的,Dog House 的沙發都有股陳舊味,就像他們家伺候客人的酒杯一樣,都掉着茬。不過這樣更適合目前的心情,故事都是支離破碎的。
荷眉對左燃說“左燃啊,你要教會西河,要學會懂事兒,要上道兒。”
“西河?你今天找我來就爲這事兒。”左燃一把摟過來荷眉,“你有我懂?”
“西河可不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溫柔一刀是她的看家本領;我就是請你小心。”荷眉說着,伸手拉起左燃受傷的手,“疼不疼啊,這麼虐自己至於麼。西河知道嗎?”
左燃抽回自己的手,“荷眉,關心我有點過分了吧,西河上不上道我會教,你最後還是關照好自家韓江,不要像個孩子,撒潑耍賴呲姑娘這套,基本沒有什麼用,西河這種智商在線的,自己帶娃這麼多年,什麼都經歷過的,男人靠點譜不好嗎。至於咱倆,還是談談生意吧?”
荷眉笑笑,“左燃總還是這麼酷啊。行,那就說正事,下個月的汽車painting shop生產線的標。我們不如圍一個標吧。四家入圍,左燃總不妨替我們技術標滅掉另外兩家。
“然後你商務標滅掉我。”左燃兀自喝酒,“還是那個套路。”
“當然,你替我滅掉所有對手,然後我贏你。我贏,你也贏,不好嗎?”荷眉說。
“公平競爭,那我如果自己勝出呢?”左燃定定的看着荷眉,目光如烈焰。
“那我不同意你又能如何。”
“那麼就正面衝突。”左燃回答。
荷眉一愣。
“我先去個洗手間。”左燃放下杯子,“荷眉總您再考慮一下。”
昏暗燈光下,左燃走到拐彎處,傷口撕扯着很疼。左燃想,不能喝了,早點回家,還要給小工洗澡。答應西河了。
忽然感覺自己被攔腰抱住,被一股力量貼到牆上。對面的男人短髮濃眉,狹長眼裂身材魁梧。左燃看見這人手裡一罐可樂。左燃無奈笑了。
“別鬧,阿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