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偶爾來。”阿沁說。
左燃一般都會相信阿沁的話,阿沁和自己認識多久了。阿沁看着自己的眼裡,在夜空下,有星光。
“你不想見我?” 左燃問,語氣有點類似被嬌慣的小孩。
“ 我就遠遠看着你。”阿沁回答。
“你就遠遠的看着我裝b,不說話。” 左燃接着說,笑了。
就算是吧。阿沁的臉上也算有了點笑容,被左燃逗笑是件容易的事。
“最近少打遊戲,少喝可樂,好好開車了?” 左燃走進廚房,迅速炒了個雞蛋碎。冰箱拿出兩罐可樂,放在院子裡的小石桌子上,“咱倆多久沒一起吃過一頓飯了?”
“從你帶着西河逃走後。” 阿沁還真是有問必答。
“對。”左燃打開一罐可樂,沙沙沙的氣泡聲聽起來很誘人,“ 謝謝你那時候把孩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能問你問題了嗎?”阿沁說。
“好,你問,你先,然後換我問你。”左燃喝了一口可樂。
“你們爲什麼回來?” 阿沁問。
“ 因爲西河啊,她就算遠遠住在孩子住的城市裡就好。我也很難想象這種母親對娃的掛念,但是很強烈,人們不能逆着這種能量而動。”左燃解釋,“那輪到我問你阿沁。”
“好。”
“五年前那件事之後,你一直留在韓氏企業,荷眉這裡?”
“最近一年纔是。”
“之前呢?”
“遊蕩。”
“你爲什麼不聯繫我,我從來都沒換電話號碼。”左燃連環拷問。
阿沁不再回答,定定的看着左燃,夜色下的瞳孔,好像黑洞一樣要把左燃吞進去。
“阿沁,荷眉不是簡單的女人,你離她遠一點,最近的事我相信和荷眉多少有關係。
我公司可以請你,薪酬條件不會比韓氏企業的差——”
“那樣我不得勁。”阿沁彎下腰拿起勺子吃左燃炒的蛋碎,“和以前一個味,好吃。”
左燃看着阿沁,忠犬阿沁啊。
“那你就看着我作妖。”左燃試探着問。
“你讓我看着你就行。”阿沁笑了一下,狹長的眼鏡,從酷到萌不需一秒。你是我的人間妄想,可能都是幻覺。
“可能我會死的很早,我有個希望,就是我死之前能接到一個你的電話。”左燃輕描淡寫的說。
阿沁怔怔的看着左燃,滿眼是空。
“我先走了。”阿沁看見左燃不說話,自己收回眼神。阿沁步子很大,院子又很小,兩三步就到了院門口。
“等——”左燃站起來,很習慣的,在身後摟住阿沁的腰。
阿沁顫抖了一下。
“別對我太好了,阿沁。”左燃說,“ 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不用你管。”阿沁撥開左燃的手臂。
“那我能求你不要傷害西河嗎?” 左燃的聲音跟在阿沁身後。
“這不關我的事。”阿沁回答。
“彆着了荷眉的道,那麼,你不要讓我跟你正面衝突。”左燃壓低聲音說。
“好啊。”阿沁往回走一步,伸手就掐住了左燃的脖子,手指陷入左燃的皮肉裡。“ 我等着,只要你來,正面衝突我不會躲。”
阿沁猛的鬆開手,左燃痛苦的喘着粗氣,的脖子上兩道血痕。
左燃的擁抱,很明顯令阿沁身體僵硬,左燃當然也感覺到了,阿沁的身體包括那裡,左燃都很熟悉,動了情的人類,必有軟肋。
左燃回了房間。這世界上最無力應對的,就是感情糾葛。阿沁曾經保護了自己整個少年時代,然而成年人的世界,沒人能理解,包括自己。
手機上,海夫人有一條留言,“左燃總,明天請移步來我公司,我們把合同簽了,再談談路演的事。項目很快要啓動了。”
左燃放身子躺在牀上,心裡在想,西河這幾天不知道過的怎麼樣?韓江這個孫賊,有沒有又拉扯西河?左燃拿出手機,想發個短信給西河,告訴她一下海夫人的動態。一看時間,接近午夜了。算了算了,西河還帶着兩個孩子,一定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左燃捯飭的人模狗樣的。正準備出門,先去一趟咖啡店,再去海夫人公司談談。
一進院子,看見許家朔的腦袋放在牆頭上。這個哥眯縫着眼睛,看着左燃。也不說話,嚇了左燃一跳。
“左燃哥,早飯怎麼處理?”許家朔東摸西摸把眼鏡找出來戴上,對左燃說。
“你早飯關我什麼事?”左燃沒空理他。
“可是我也不會騎自行車,走出去這片社區好遠的,昨天夜裡你家炒雞蛋好香的,我都聽見了,幫我再弄個雞蛋唄。” 許家朔嬉皮笑臉。
“你都聽見什麼了?”左燃很是介意。這個破孩子昨晚聽見自己和阿沁的對話了麼?
“以我的直覺,左燃哥你一定覬覦韓江哥的老婆。”許家朔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