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知道葉靈書怎麼了，拉上衛燦就把他拖到一邊去說話了。
“上回阿司不是找過我，讓我重點培養一下michelle嗎？我也是怕她的直播太古板了吸引不了粉絲，所以就幫她做了全面推廣。”
“全面推廣？”衛燦一愣，難怪那邊那些女孩子一臉的不高興了，原來是厚此薄彼了！
衛燦說：“葉總監，您是銷售部的總監，按理說您的工作我沒資格多嘴什麼，但你也知道，總裁很關注這件事，你在比賽前夕給她大面積推廣，不是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了嗎？”
“我知道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太着急了，沒有考慮到那些女孩的感受！這樣吧，我回頭把資源都給他們平均一下！這點小事，你就不用跟阿司說了吧？”
衛燦的眉頭擰了擰。
他是季司寒的特別助理，又是被特別指派到這裡來的，當然得有什麼報告什麼了。
“衛特助！！”
葉靈書見衛燦皺眉，漂亮的臉蛋沉了沉，警告道：“不過就是一點小問題而已！阿司現在正被唐相思的事搞得頭昏腦脹的！你好意思再讓他添堵？”
衛燦心說，讓總裁添堵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不過仔細想想，總裁現在的糟心事確實不少，身爲特助，他是有責任爲他分憂的！
“既然這樣，你就謹慎處理吧？”
“好！”
葉靈書見他鬆了口，狹長的眉眼輕輕一挑，然後就笑了。
遠處的時玖玖等人聽不到這邊的對話，只見得，葉靈書像個女主人一樣，滿意地拍了拍衛燦的肩頭之後，就心情愉悅地折回來了！
葉靈書再回來時，嚴肅地警告大家：“四季聯盟是一個有規章有格調的大集團，大家以後說話做事！先過過腦子。”
佟咚東被葉靈書的目光颳得莫名其妙，隱約覺得，葉靈書這話就是衝着她說的！
她心底不服得很：這算什麼？
公司不平等待人，還不允許她說了嗎？
她不過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而已，還沒見過人心的陰暗，也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
這不，在得到了一間自己並不滿意的直播室之後，她就開始在鏡頭前唉聲嘆氣了！
很快，就有人留下評論問她：“咚東殿下，誰欺負你啦？”
佟咚東見是一個鐵粉，兩條秀眉一皺，臉上的表情更加鬱悶哀傷。
“咚東殿下，你有什麼委屈跟我們說，我們給你出氣！”更多關心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時間，出現了不少說要爲她討伐惡人的聲音。
佟咚東撅着紅紅的小嘴嘆聲道：“爲我出氣就算了吧！人家後臺大着呢！我可招惹不起。”
“後臺？什麼後臺？”
“你們就不要問了！老鐵們，今天是我咚那個東直播以來最傷心的一天！你們要是可憐我，那就幫我買點兒產品吧？雖然今天的比賽冠軍已經給預定了！但我咚那個東就算是輸，也不能輸得太難看。”
“啊？冠軍被預定了是什麼意思？咚東殿下是說今天這場比賽有內幕嗎？”
“唉，你們別問，我不能說！”
佟咚東耷拉下小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像一隻被霜打了個的茄子！
粉絲裡有幾個激靈的，一下子就猜測到了什麼。
“咚東殿下，隔壁直播室michelle招攬了很多粉絲，我觀察過，大多都是這兩天新增的，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佟咚東委屈地抿了一下嘴巴！眸子裡欲言又止的委屈，好像一個在像老母親尋求庇護的可憐蟲。
粉絲們的同情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全都義憤填膺——
“太過分了！不就是懂點兒產品說明嗎？咱們咚東殿下是不屑於背，要不然會輸給那個連臉都不敢露的女人？”
“是啊！咱們咚東殿下這麼可愛善良的人，怎麼會白白給人欺負了呢？冬蟲們，咱們開個小號，上隔壁討說法去！”
“對對對！咱們不能讓咚東殿下白白讓人欺負了！”
“誒……”佟咚東看着陡然下掉的在線人數，急得撓了撓頭。
想說什麼，卻已經來不及挽留出那些人的腳步了！
於是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時玖玖的直播室裡突然新進了十幾萬人。
不同於其他人默默細聽默默刷禮物，他們一開，就開始瘋狂地往屏幕上發送責問：
“michelle，你憑什麼欺負我們家咚東殿下？”
“對！佔着自己有後臺就欺負人，是不是太無恥了點？”
“後臺？”時玖玖和劉瀟瀟看到屏幕上的討伐，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咚東殿下？說的應該是那個小妹妹咚那個東了吧？
那孩子看起來挺骨氣的，怎麼一轉身就跟粉絲告狀了呢？
時玖玖暫停了手中的白泥面膜介紹，她坐直了身子，細看着那些言詞鑿鑿的評論。
michelle：“你們說我欺負了你們的咚東殿下？證據呢？”
冬蟲隊長：“你都把我們家咚東氣哭了，還需要證據嗎？”
michelle：“當然，你們得以理服人！要不然我不接受誣陷。”
冬蟲隊長：“很好！我問你，這幾天，你是不是霸佔了所有推廣資源，新增了不少粉？”
michelle：“粉絲是增加了不少，但你說霸佔？這從何說起？朋友們都是自願進來支持我的，我怎麼霸佔的他們？”
冬蟲N號：“你有後臺！你跟你背後那個強大的後臺要了資源，還內定了今天的冠軍！！”
路人1：“怎麼肥事怎麼肥事？michelle小姐姐又攤上事了嗎？”
路人2：“天哪，冠軍是內定的？那就是說，今天不管我們支不支持你，michelle你都是穩贏的咯？”
路人3：“討厭內定！討厭黑幕！michelle滾出直播圈！”
冬蟲隊長：“對！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在這裡開直播簡直就是污我們的眼！朋友們，我們不要這樣的主播，她的產品，我們堅決不買！”
“對對對！堅決不買！！”
michelle：“米粉們，你們信我嗎？”
米粉，是michelle直播室的粉絲統稱！
剛纔，他們細看了一下屏幕上的對話，隱約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時玖玖的話音一落，立馬就有米粉跳出來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