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少爺,你……”夏侯惜月被他突然抱起來,頓時嚇了一跳,想說什麼,擡頭卻對上他冰冷的臉孔。
端木修把她放在椅子上,跟着單膝跪在她的身旁,擡起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絲毫沒有猶豫地脫去她腳上的鞋子。
“少爺,這怎麼可以……”夏侯惜月震驚地望着他的動作,下意識地想要縮回腳,她的腳纔剛動,耳邊卻響起了他冰冷殘酷的聲音,“你敢縮回去試試,我就把你扔進魚池裡。”
夏侯惜月倒抽了一口冷息,不敢再亂動了。
“這是怎麼回事?”把她的鞋子脫掉後,只見她的腳上纏着幾層紗布,而腳底漸漸地沁出了血絲,是因爲剛纔一直走路的原因吧,端木修的黑眸一沉,聲音不禁嚴厲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在外面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少爺的臉色好恐怖啊。
“不要再讓我問第三遍。”端着她的受傷的腳,用力一握,頓時痛得她小臉都皺成一團了。
“嗚,好痛,我說,我說就是了。”好卑劣的男人,把她的腳弄得那麼痛。
“說。”端木修吩咐下人找藥箱來,低着頭,伸手拆開了她剛纔包紮沒有多久的紗布,只見她嬌小的腳板底中心處已經血肉模糊,本來已經癒合的傷口在剛纔的走動之下又再次咧開,鮮血正一滴滴地流出來。
這個笨蛋,腳底受傷了不注意一下,還逞強地到處亂跑,望着那紅色的傷口,端木修的瞳孔幾乎都要被染紅了,內心的揪痛讓他有股想殺人的衝動。
“我離開小逸哥哥之後,在半路上遇到扒手了,他搶走了魚,我去追他,追着追着,然後腳不小心就踩到玻璃碎片了……”夏侯惜月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凝重的臉色,越說聲音越小。
“就爲了這幾條破魚,你去追扒手?”端木修聞言,猛地擡起頭來,用銳利的眸光直射着她。
“那纔不是破魚,是對少爺很重要的魚。”他是在罵她嗎?夏侯惜月低着頭,伸手揪着自己的衣襬,委屈地反駁着。
“你還敢反駁,你的腦子裡都裝些什麼?如果那扒手有武器,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你以爲你有幾條命可以給你玩?”端木修頓時怒得想一掌拍死她,魚沒了,可以再尋,如果她……有什麼不測,他該怎麼辦?只要想到這裡,胸臆間的怒火就壓抑不住。
“額……我……我沒有想那麼多……不過你別擔心,我今天出門遇貴人了,有人幫我抓住了扒手。”想起那個不像人間男子的妖孽美男,夏侯惜月就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實在不錯,臉上也忍不住揚起了一抹笑容。
“下次不準再幹這種蠢事,你再爲了這種小事受傷,我就把你賣去紅燈區,省得我心煩。”腳都傷成這樣了,她還笑得出來,端木修眯着陰沉的眼眸,強忍住想掐死她的衝動,真不懂自己爲什麼要爲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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