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修對那個拄着柺杖的女人真好。
“她是一點都不相信我說的話。”想起那天晚上幫她打散了魔影,還要被她以爲自己是神經病,那個囧啊。
“難怪她一直說師兄是神棍,原來是有理由的……哇……臭師兄,你幹嘛又打我的頭?”怒吼再次響起。
“不要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燕十三鐵青着臉,板動着手指關節威脅。
“那又不是我叫的,是那個女人叫的,你爲什麼不打她,要打我?”臭師兄也太過分了。
“吵死了,你再羅裡囉嗦就別想跟着我。”燕十三端起臉孔警告說。
金一諾聞言,不再吭聲了,上前抱着了他的手臂,燕十三不耐煩地甩開他,他馬上又纏上去,如此幾下,他終於拗不過他,任由他心滿意足地抱住自己的手臂。
聽着他們兩師兄弟漸漸淡去的談話聲,夏侯惜月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我不是叫你沒什麼事情要跑出來的嗎?傷口要是咧開了,你又該受罪了。”端木修不悅地斜睨了她一眼,隨即伸手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往屋子的方向走了。
或許已經習慣了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夏侯惜月並沒有感到驚慌,她安靜地讓他抱着,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不說話了?”見她沉默不語,端木修有點擔心地低首望了她一眼。
“少爺,剛纔那個少年說的話……”他會輕功,而且還會法術,他似乎並不是那種騙喝騙吃的神棍,想到他的話,一股恐懼從心底裡升起,不禁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尋求心安。
“他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根本就沒那回事。”纔不過提起,她的臉色就蒼白成這樣,他又怎麼忍心把那麼殘酷的事情告訴她?他也不是沒想過燕十三的話,但是……想到日後她可能會擔驚受怕得吃不樂寢不安,他又怎麼忍心開口?
“但是,他們說的好像真的一樣。”夏侯惜月靠在他的懷裡,臉上閃過了一抹不安的神情。
“難道你不相信我?”該死的燕十三,他都已經警告過他了,還敢在下月的面前嚼舌根,真是欠抽了。
“相信。”夏侯惜月立即點頭說。
“既然相信我的話,就別再胡思亂想。”端木修抱着她往屋子裡走,走得很慢,似乎很享受這般光景。
“嗯,我不會胡思亂想的啦,對了,少爺,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他工作那麼忙,每天都要巡視很多個場子的。
“過幾天就是端木雪穎的大婚之日,到時候,你的腳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我帶你出席。”端木修提到端木雪穎的時候,深不可測的黑眸裡立即閃過了一抹鄙夷的光芒。
“咦,少爺,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出席你妹妹的婚禮?”夏侯惜月頓時驚喜地擡頭望着他依然冰冷的臉龐,天啊,少爺居然主動邀請她去參加他妹妹的婚禮,那麼說,她在少爺的心目中,一定是佔有很重要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