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明月島。
天清氣朗,陽光明媚,在一片鮮花盛開的花海里,一名身材瘦弱的女子正恬靜地採花。
在花海的另一邊,站着一對俊男美女,臉上都浮現着苦笑。
“大哥,堂姐不行再這樣下去了,都已經兩年了,她還是這樣子,真是讓人擔心。”夏侯萱兒望着似乎迷失在花海里的女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的心結一直都解不開。”夏侯御看着她這樣,也很心疼。
“解鈴還須繫鈴人,要不,我們讓他們見見面吧。”再這樣下去,她沒瘋,他們都要瘋了。
“她不想見他,而且二叔也不會允許,你別亂來。”夏侯御用警告的眼神望着她。
“難道我們就由着她這樣行屍走肉下去?”夏侯萱兒不滿地說。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夏侯御淡淡地說。
“見鬼,都已經過了兩年了,還不夠嗎?”夏侯萱兒低咒,她一個多好的堂姐啊,自從兩年前發生了那件事情,她就完全變了樣,不以物喜,不以物悲,她把這句名言貫徹到底,她平靜得讓人心驚,喜怒哀樂完全沒有,她現在就跟一具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差不多,她怎麼忍心看着她一直這樣下去。
夏侯御皺了皺眉頭,他又何嘗不知道她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但是也只能安慰自己:“也許她需要更多的時間。”
“要不,給她找個男人吧,唐靖對她一直死心塌地,他會有耐心待她走出困局的。”夏侯萱兒建議說。
“這個辦法可行,唐靖也算是個不錯的男人,我也相信,他能夠帶給她幸福。”夏侯御點頭。
這時候,夏侯惜月提着載滿了鮮花的籃子從花海里走出來,在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連美眸也是平靜無波。
“堂姐,我們邀請唐靖來玩好不好?”夏侯萱兒上前挽着她的手臂,強擠出一抹笑容詢問。
夏侯惜月擡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臉無表情的擡手做了一個,沒所謂的手語,推開她的手,往墓地走去。
“你看她,就是這德性,能讓人不火嗎?”兩年前,她從生死邊沿救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最好的醫生幫她檢查過,她的聲帶沒有問題,就是說不出話來,說是創傷後遺症。
“再給她一點時間吧。”夏侯御也只能這樣說了。
“我不會再讓她這樣下去的。”望着她離開的背影,夏侯萱兒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夏侯惜月提着花籃來到了墓地,找到了一個碑文上並沒有刻字的墓,她在旁邊坐下,然後用剛纔採集到鮮花,編織成一個花圈,放在墓前,這個墳墓沒有碑文,是因爲墳墓的主人還沒有見過世面,它還來不及跟世界打招呼,它就已經不在了,甚至,連性別都不知道。
夏侯惜月靠在墓碑上,無論晴天陰天,她每天都會來這裡呆上一會,既不會歡喜,也不會悲傷。
兩年前爲了讓端木修死心,明月島使用最高科技改變了海島,在世人的視線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