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昨晚是你對不對?”端木修一手攬着她的腰,感覺她的身體比以前更加輕盈了,她廋得讓他心疼,嗅着從她身上飄來的熟悉味道,他終於肯定,他昨晚不是出現幻覺,而是真的,是她曾出現在他的身邊。
夏侯惜月知道自己掙不開他的懷抱,她也不再浪費精力了,輕輕點了點頭。
“你出事的那天晚上,你看到的,在牀|上的那個男人不是我,是江若影找回來的男人,你應該給我一個機會解釋的。”他並不是責怪她,而是心疼。
夏侯惜月一聲不吭,只是用哀怨的眼神瞅着他,彷彿有千言萬語,卻不能說出來。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殷切的眼神緊緊地攫住她的視線。
夏侯惜月,幽幽地望着他,卻絕望地搖了搖頭。
“爲什麼?”她拒絕他,握着她腰際的手掌頓時一緊。
夏侯惜月咬了一下下脣,然後張開嘴巴,試圖說話,但是出口的,卻只是無聲的氣流。
“你的聲音……”端木修震驚地望着她的嘴巴。
夏侯惜月黯然地點了點頭,她從衣袋裡拿出了紙筆,在記事本上寫下一行字:“我是啞巴。”
深邃的黑眸裡染上了一抹沉痛的黯芒,他低低地問;“兩年前的意外造成的?”
夏侯惜月裹緊了手裡的筆記本,有點慌亂地點了點頭。
端木修的手掌溫柔地滑過她的脖子,心疼地說:“你的喉嚨沒有創傷,你的聲帶應該沒事,我帶你去見懷希。”
夏侯惜月搖了搖頭,她在記事本上寫道:“沒用的,最好的醫生看過。”
“懷希就是最好的醫生,乖,去見見他。”端木修霸道地鉗制住她的腰,半抱着地把她往車上拉去。
也許是知道自己跑不了,她順着他意,坐上了車,端木修立即叫無痕開車到醫院。
夏侯惜月抿脣,在筆記本上刷刷地寫下一些話,然後遞到他的面前。
白皙的紙片上寫着:“發生意外之時,我就已經知道那人不是你。”
望着那一句話,端木修的臉上露出了震驚和不解的神情,他盯着她:“既然你早就知道不是我,你爲什麼不見我?”還讓夏侯萱兒帶他到了一座空墳,讓他以爲她已經死了,她爲什麼如此殘忍地對他?
她在紙上寫下八個字,“不能原諒、不能面對。”一滴眼淚滴落在中間,瞬間暈開。
“傻瓜,你這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我。”不用說明白,他已經明白了,她不能原諒自己,不能面對他。
滴滴的眼淚逐漸溼透了紙面,她寫道:“你應該怪我的。”是她害他們的寶寶沒了,如果他責怪自己,那麼她會好過一點。
“我怪你,我是應該怪你,怪你把一切的責任都攬在身上,怪你就因爲這樣躲開我。”她可知道,他找她找得有多苦,他以爲她不想見他,是以爲他背叛了她,誰知道,到頭來,卻只是因爲這根本微不足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