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有什麼特別之處?
當這些修士們都在打量羲和的時候,祁少典他們也到了山門前,一看整個山門之後密密麻麻各種各樣青衣的修士時,祁少典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沒想到天照院的歡迎陣仗如此之大,這麼看來先前種種考覈也值了。”
祁少典這也算一笑泯恩仇了。
身後聞人奇他們也甚感如此,心中竟然微微激動了起來,他們不過是祁聖大陸的散修以及小門派小家族的修士,何德何能被天照院這麼多優秀的修士如此隆重的迎接。
只有四槓輕哼了一聲,要知道,如果不是他破了顛倒五行陣,這幫子練氣期的修士早死在裡面了,歡迎陣仗,這些修士的臉上可沒有一點我在歡迎你們的意思。
祁少典大老遠就看見賀長老在山門前了,這老頭有點死相,明明是如此激動地歡迎他們,偏偏在昆萊山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感情是個外冷內熱型的。
“賀長老!”祁少典已經微笑着打招呼了。
羲和回過頭:“少爺,你們到了,羲和第一的!”趕忙強調一下。
天照院衆修士沉默,原先大笑的長老看着這一幫修士們,轉過頭對賀長老道:“這些修士也都是這次新招收的弟子?”
賀長老看着除了羲和他們三個,其餘掛彩的修士們,心中有些許的不解,來山門的路上雖險,卻也不至於受如此重的傷,那昏迷不醒的修士很明顯受到了幾乎致命的傷。就目測也知道他們受到了很要命的攻擊。
“不錯,賈長老。你無須懷疑。”賀長老道,面無表情地看着羲和他們,至今,他也沒有感覺到一點敵人來襲的味道,而且看着這些新收的弟子,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賈長老忍不住嘲諷道:“看來真中了本長老所言,不過是進入山門的一條路,就有六名修士重傷,這資質。還真是讓賈某替賀長老擔心啊。”
聽了賈長老的話,聞人奇他們心中沒來由地就起火了。
不過。對方畢竟是結丹後期的修士,他們也不過是在心中憤怒,面上可沒泄露一絲的火氣。
“三位長老,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賀長老蹙着眉道。
除了賈長老,其他兩位長老點點頭,其中一位四十左右長老道:“沒有一絲陌生的氣息。”
另一位長老也道:“本院護院陣法已經開啓,卻並沒有被闖入的跡象,事情的確有點古怪。”
這幾位長老說完。目光都盯着新進的修士身上。掠過祁少典他們,其他的修士紛紛是重傷,雖然傷口已經處理過。但依稀還是能看出來遭受到了什麼樣的攻擊。
然而,這幾位長老是越看越心驚,紛紛交換了眼神,這些修士身上的傷,很明顯是由顛倒五行陣造成的,爲他們開啓的山路上明明已經撤除了部分的顛倒五行陣,他們這些傷又是從何而來的?
就是賈長老也皺緊了眉頭。
而羲和已經退到了祁少典身邊,水汪汪的雙眼打量着山門前各色的修士,每個修士的表情都奇形怪狀的,打量他們的有凝重,有嘲諷,有不屑,有輕蔑,唯獨沒有善意。
儘管這些修士因爲四長老在場沒一個說話,但羲和就是感覺到他們眼神很讓人不舒服。
“少爺。”羲和看着這些修士,小聲的叫道:“他們好像不是在歡迎我們。”
祁少典伸手摸摸羲和的頭髮,笑道:“我知道。”
“那他們在做什麼?”少爺原來知道啊。
“這,少爺就不知道了。”祁少典笑了笑。
笨蛋。四槓撇了祁少典一眼,這些修士必定是因爲顛倒五行陣被破而來。
哼,四槓在心中冷笑,一個小小的顛倒五行陣,竟然讓天照院的修士緊張成這幅模樣,如果不是這裡有利於羲和修行和隱藏身份,他怎麼可能會讓羲和來這種地方。
經過了一陣沉默,沉默地讓聞人奇他們心中都惴惴不安了,他們也都看出來,天照院這些修士聚集到山門可不是來迎接他們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賀長老與其他三位長老交換了神色之後,對羲和一行修士道:“既然你們在規定時間到達了天照院的山門,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天照院的弟子了,現在,你們跟我來安排一下你們在本院修行的具體事宜。”
賀長老說完,已經頓足上了空中,祁少典見賀長老上了半空就知曉山門處已經沒了禁空禁制,他們這幫修士受傷的太多,飛行起來已經十分困難,於是祁少典毫不猶豫扔出他的花籃飛行法器。
然而在場的上千名弟子在見到祁少典拋出的花籃飛行法器時,竟然轟然爆笑了,這次招收的弟子竟然還在使用劣質的飛行法器,這實在是太滑稽了!
祁少典他們一行修士已經上了花籃,耳聽下面的弟子中紛紛發出轟然的嘲笑。
他們這一行修士竟然默契十足的保持了沉默。
倒是羲和,扒着花籃往下看看,不解地問道:“他們在笑什麼?”
祁少典找準自己的位置舒服的往後一靠,眼睛都不眨地回道:“他們是在歡送我們。”
羲和可沒聯想到下面這些弟子是因爲花籃法器在嘲笑他們,雖然感覺他們笑地很不正常,羲和仍然給他們揮揮小手,表示一下對他們熱情的謝意。
如果放在以前,聞人奇他們肯定一樣會嘲笑祁少典的花籃法器,然而他們心中十分清楚這三名修士的不簡單,以前是知道,現在是深知,在經歷古樹林複雜的陣法,他們幾乎都命懸一線,只有這三位,毫髮無傷的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根本不用懷疑他們能突然從陣法出逃出來是這三位的傑作。
這也是爲什麼現在面對這些天照院弟子修士嘲笑時,他們沉默的原因,因爲他們心中十分清楚,這些嘲笑他們的弟子,是因爲還不知道他們現在看到的是什麼樣的修士。
聞人奇他們心中更清楚的是,跟着這三名修士,他們在天照院一定過地十分精彩。
而對於祁少典的回答,以前的他們必定認爲是愚蠢,如今看來,卻深藏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