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葉靈雪把烤好的‘雞’‘肉’和魚,放在陶瓷盤裡,遞給紫雲邪神。
在盤子的周圍,她還用白蘿蔔和胡蘿蔔做了‘精’致的雕‘花’,將這份“最後的晚餐”打扮得十分漂亮。
“很香——”
紫雲邪神夾起一塊‘雞’‘肉’,聞了聞,對葉靈雪伸出大拇指。
“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麼好!看來是我賺了。找了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小娘子。”
小娘子?
呵呵噠!
有命活到中午再說大話吧!
“我會的可多了,這算什麼啊。”
葉靈雪驕傲地擡起頭。
“這裡太簡陋,只能用這個招待你。你快吃吧,烤魚冷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葉靈雪沒理紫雲邪神,把剩下的食物分成三份,出了自己的,還有鶯歌和大章魚的。
“笨笨最喜歡靈靈了……”
努力划船,辛苦了一晚上,笨笨縮小身子,跳上甲板,八隻觸角飛快地抓着美食把嘴裡塞得鼓起來。
“好吃!”
鶯歌吃了一塊烤魚,眼睛彎彎,眯成一條縫。
“姐姐,你做的菜真好吃!”
“對,好吃——”
笨笨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份吃完,它胃口大,只吃了八分飽,現在正眼饞地看着紫雲邪神面前的盤子。
那個白白紅紅的‘花’朵,好漂亮啊,味道一定很好吧!
晶瑩的口水從笨笨的嘴角流了下來,它不住地‘舔’着嘴,吞嚥着口水。
最後,大章魚實在是經不住美食的‘誘’‘惑’,一點一點滑到紫衣男子跟前,巴巴地看着他。
“喂,人類,你不餓嗎?”
“你要是吃不下,笨笨幫你吃掉,好不好?不用客氣,笨笨最樂於助人了!”
“好……”
紫雲邪神剛準備把屬於自己的這份給笨笨,葉靈雪一把抓住大章魚,將它丟進了無量塔裡。
果然,吃貨是不分場合,不分種族的……
再晚一步,小吃貨就要被毒死了。
莫名其妙地被扔進無量塔,笨笨着急得不行,觸角不斷地拍着無量塔,一臉的不甘心,差點兒哭出聲來。
“靈靈,快放笨笨出去,笨笨要吃,要吃……”
大章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火小炎捂住了嘴巴。
“笨蛋,那個不能吃的,裡面有毒!”
“毒?”
大章魚有些疑‘惑’,小舌頭不斷地‘舔’了‘舔’觸角,饞得厲害。
“二哥,毒是什麼?好吃嗎?笨笨還沒有吃過毒,正好嚐嚐味道怎麼樣!”
“老大,我沒話說了,我要被笨笨氣死了,還是你來吧——”
小正太倒在地上裝死屍,徹底無語。
嚶嚶!
小乖跳了出來。
作爲老大,教育小弟是它義不容辭的事情。
這個時候就輪到它上場了。
在龍貓的一番比劃下,大章魚嚇壞了,立刻跳進水裡,只‘露’出兩隻眼睛,嘴裡不斷吐着泡泡。
“咕嘟嘟……好可怕呀……笨笨還要吃好多好吃的……”
“咕嘟嘟……笨笨纔不要死……咕嘟嘟……笨笨一輩子都不要吃毒……”
“笨笨,你要是餓了,可以吃它們,它們的味道也很不錯哦!”火龍指着無量塔裡多出來的幾個小跟班。
除了二貨哈士奇是一起打劫金庫的小夥伴,其他幾個太低級,早就被火龍玩壞了。
聽小正太說,要把它們當食物,被欺負了一整夜,累得氣喘吁吁的四個傢伙全體嚎啕大哭。
特別是水蟒哭得最傷心。
所有的靈獸中,它等級最低。
在採蓮居,水蟒想吃掉葉靈雪,被記恨心強的火龍記上一筆。
所以,它一進來就捱了一頓胖揍,接着,又被火小炎當麻繩跳了一晚上,骨頭都要散架了。
現在,即將要面臨被吃掉的危險,水蟒悔不當初……
求放過!
不帶這麼虐的!
雖然強食弱‘肉’,是獸類的生存法則,可是,好死不如賴活着啊!
“真噠?好耶!”
聽了紅髮小正太的話,大章魚溼噠噠地流着口水,很快就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開心地和火龍、哈士奇在無量塔裡玩起了欺負小跟班的遊戲。
霍老笑眯眯地看着熱鬧的無量塔,一臉欣慰。
無量塔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這麼“和諧”,這麼“其樂融融”過了!
年輕就是好啊——
船上,紫雲邪神緊盯着葉靈雪的小臉。
想起她那麼在意大章魚,紫衣男人‘脣’角的笑意不斷擴大,笑容越來越冷,沒有溫度,看得人心慌慌。
每天都有人和爺搶小傢伙,就連靈獸也要分一杯羹……
真是太討厭了!
紫雲邪神越想越發狂,把盤子丟在鶯歌面前。
“吃了。”
他忍不住了,他要把和她有關聯的人,包括靈獸,統統幹掉!
“不許吃——”
葉靈雪還沒說完,就被紫雲邪神緊緊抓住雙手。
“爲什麼她不能吃,你的靈獸不能吃,偏偏只有我才能吃?這份早餐有什麼不同嗎?”
“因爲……因爲這是我專程給你做的‘愛心’早餐……”
葉靈雪扯着笑臉,嘴上說着甜言蜜語,腦子卻轉動的飛快。
媽的!
遇到深井冰了!
怎麼破?
“愛心早餐?”
顯然這個詞取悅了紫雲邪神。
他身上的寒意漸漸消散,低啞的聲音多了一種魅‘惑’的磁‘性’。
“叫我一聲‘好哥哥’,說‘好哥哥,雪兒最最喜歡你了’,我就給你個面子,吃掉你的愛心……早餐。”
我呸!
葉靈雪差點兒吐了。
這麼‘肉’麻的話,她纔不要說。
噁心到極點了!
“不要——”
葉靈雪堅決搖頭。
有一些事情,是絕對不可以低頭的。
比如這種話,她打死也不會說。
“我不喜歡你,對你一點兒好感都沒有,甚至非常討厭你。”
葉靈雪乾脆破罐子破摔。
她用眼神示意鶯歌,讓小姑娘把那盤有毒的食物丟進海里,自己強硬地對上了紫雲邪神。
“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
紫雲邪神一指頭,將鶯歌這個礙眼的傢伙彈暈過去。
然後,他一手捉着葉靈雪的雙手,雙‘腿’困住她,另一隻手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輕輕地滑過。
因爲常年習武,男人指肚上帶着一層薄薄的繭子,‘弄’得葉靈雪皮膚癢癢的,麻麻的,怪不自在的。
“不要碰我,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