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途經這些樓閣時,也有一些委實大膽的姑娘,在聽聞鳳鳩的回絕後,還會笑意盎然的托腮問道:“啊,公子已有了啊。那可否介意換一個呢?”
說這話時,她還刻意挺了挺腰身,抖動着波濤洶涌的前線,讓女人羞澀,讓男人噴血的前線。
然而她家鳳鳩委實太過淡然,不過瞄了一眼,便言:“你還不配。”
明明已經是軟榻界的尤物了,卻還叫面前的公子給拒絕,姑娘怎麼着也很不甘心,盯着青唯的看了半晌,最終揚長而去。
青唯聽着鳳鳩爲自己拒絕那麼多個姑娘,縱使知曉他早就是自己的了,可還是心底喜滋滋的。
她摟着他脖子,在他背上靠着,笑道:“鳳鳩啊鳳鳩,鳳鳩啊鳳鳩,鳳鳩啊鳳鳩……”
鳳鳩總以爲她會說出下一句,然而卻是‘鳳鳩啊鳳鳩’重複了半晌,一直重複不停,越重複她越開心。
鳳鳩聽了揚揚眉問她:“這麼重複不累嗎?”
青唯一口咬下手中冰糖葫蘆串,將山楂狠狠地嚼碎,感受着那股子酸甜勁爽的威力,笑道:“你不懂。念着你名字的時候,我總有種莫名的安心感。所以念一次,開心一次,念一次開心一次。”
如果讓她念他一輩子,她也是樂意的。
鳳鳩聽聞身子似是一僵,面色有些許難看,似是想到了什麼,將身後的青唯抱得更緊,彷彿怕她離開。
可她在他背上,卻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悲傷。
啊,怎麼會悲傷呢?
她不是在嗎?
哦,知道了,是她吃的冰糖葫蘆裡的山楂太酸了!
這種感覺讓她心裡酥麻麻的又癢又疼,她只得悻悻然地將山楂丟至一旁,沒有繼續咀嚼後,方纔趕走了那股難受勁。
雖是經過御醫治療,又從各地淘來了奇珍異寶,將鳳鳩經脈整治了一番算是奇蹟般的好了些,能夠背得動她。但終究是落下嚴重病根,走不了太久便會將她放下喘氣。
青唯眨眨眼,看着他呼氣的模樣,都覺得分外迷人。
她託着腮幫子道:“我覺得我可以試着揹你,讓你落在我肩上,我家心貼心,滋味應當不錯。”
然而鳳鳩當做笑言拒絕了。
大概便是他作爲男子,不能讓女兒家做這種事,云云。
青唯氣鼓鼓的,直接拽住鳳鳩蠻力地將他揹着,而鳳鳩也算是半推半就墊着腳尖在她身上。
他壓在她身上一刻,她笑得甜極了:“鳳鳩,如果哪天風雨來臨時我也能如此撐起你,該有多好。”
在她印象裡,都是他替她擋着一切。
感情這種東西是相互的。
就算是讓她付出,她也樂意。
——誰讓他是她夫君呢,勉爲其難下下咯。
兩人一起的時光裡,雖然有提着聚魂燈四處轉悠,但整個皇城之中,似乎沒有聚魂燈喜歡的口味。青唯不禁思考起了,這燈究竟是喜歡麻辣味,香辣味,還是白煮味?
不管怎樣,只要能一直持續這麼甜蜜的時光,哪怕是她一輩子都呆在人間,只要他在她都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