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鳩聽聞兀自一笑,搖了搖頭。
他怎麼會把她當做一個孩子呢?她本來就這麼頑強的活着啊……
青唯有青唯的高傲,有青唯自己的堅強。
縱然他心底再不想放她歸青丘,不想她有朝一日爲了族人而受傷。
可當他看着她說啊、、出這話時,眸子裡閃亮的光芒。
他知道,
他愛的青唯回來了。
鳳鳩搖了搖紫竹骨扇,揚起眉梢,眸中滿是讚許,心底也多了一股擔憂。“既然是關於青丘族一事,本仙君作爲外人自是不應當插手。
此次回青丘,望珍重。”
聽着鳳鳩這麼有些不捨的話語,青唯倒是哼哼起來,“喂,死燒雞,你難道不怕我拿到狐印後法力大升,然後你打不過我呀?”
每一族族長,都會有一塊族印,裡邊封存着上古時期的一些法術餘力。若是得到後頓悟天機,自是得道更多,有助於修行。
鳳鳩誠然搖頭,“你這腦子跟肌肉長一塊的臭狐狸,本仙君着實沒有害怕的必要。快去快回!”
——真是的,走之前還不忘損她一頓。
青唯仗着心情還算不錯,也懶得跟面前這死燒雞計較。
“好,去去就回。”
……
青唯曾在青溪的話薄子上看到過這麼一段話:‘忘掉一個人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時間,和新歡。
若始終都無法忘卻掉那個人,
要麼是時間不夠長,
要麼是新歡不夠好。’
她不會否認自己對陸墨離的情愫,但願這樣的時間能夠消磨殘存的執念。
……
……
青唯騎着自產自銷的玉兔,心中的心情是無比的興奮。
她自己也覺得很奇怪,爲什麼有這樣的壓力還覺得很高興,但有時候確實是很費解的事。
比如‘爲什麼對他人好,自己也會開心’一樣的白癡問題。
青唯一路上想了很多,比如給父君帶什麼珍玩,給母君帶什麼脂粉。可她又想起臨走時鳳鳩硬給她塞了一馬車的東西。
她就覺得背後冒冷汗。
鳳鳩肉不肉疼倒是其次,若真把這些事物拉回青丘,還沒見着父君母君的面,便被一堆‘蝗蟲大軍’給圍剿光光了。
每次他們收了禮後,還不曾道謝。
盡是一副“你嫁了這麼好的男人,收你點東西怎麼了”的模樣。
青唯感覺頭都大了。
若不是這些人有的是長老的裙帶關係,七大姑八大姨七舅姥爺,她早一拳頭揍過去了!
玉兔停靠在青丘山下,青唯翻身而下,隨意招了招手。
這玉兔便撒着大腳丫子漫山遍野的找野果子吃去了。
“父君,母君——阿唯回來了!”
她一到家就衝着狐狸洞裡放聲大喊,連一絲形象都不顧及。
可她這麼一聲喊下去,連個泡也沒人冒。
“父君,母……哎,七巧你也回來了?”青唯回過頭來,發現七巧站在她身旁。
七巧回到青丘後,換上的是青丘的侍女裝,在頭髮兩旁梳了個小髻,倒是十分別致。就是可惜她送七巧好些個簪子,因爲祖制的規矩,七巧不能戴唉。
七巧點點頭,嗓子如同往常般嘶啞,她圓圓的臉蛋給青唯一種由心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