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考驗真心,互相殘殺? 萬更
挖心!
君雙這話,不可謂不犀利不惡毒。
既然你說君傾對她不是真心的,那你敢讓她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真的愛她?愛她,就把你的心挖出來給她看看!
君雙微笑着看着南林,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讓人不由覺得遍體生寒。
說她和君傾本來是養父女,不該相愛,這沒關係,是不是真的養父女,她這個當事人比誰都清楚;說君傾和她這樣的關係,會讓她從此以後沒有前途,這也沒關係,有沒有前途,還不是君傾這個在京都裡隻手遮天的人說了算。
可說君傾不是真的愛她,呵,好笑,真好笑,真他媽的好笑。
試問,如果君傾不愛她,會僅僅只是第一次見面,一見鍾情的時候,就直接要用匕首捅他自己的心臟嗎?
如果不愛她,會在地獄裡陪着她那麼多年,將那些以他的身手能力,本該能得到的權勢地位全都給了她,爲她日後回到大陸打下萬里江山奠定了極爲牢固的基礎嗎?
如果不愛她,會苦苦等了整整二十年,纔等到她靈魂的到來,又隱忍着數月的時間讓她來接受他,明明恨不得將她完全的禁錮在他身邊,卻偏得放開手讓她出去闖蕩,看她受傷流血,心疼到巴不得那疼痛的人是他自己?
他爲她流血,爲她戰鬥,爲她拼搏,寧願讓自己心如刀割,也不肯折斷她想要翱翔的雙翼。
現在卻有人來說他不是真心愛她的?
如果連那些都不叫愛,那誰來告訴她,什麼才叫真正的愛?
愛情從來都是個奇妙的東西,明知走下去會摔得粉身碎骨,卻還是要勇往直前,永不退縮,正如君傾從頭到尾爲君雙所做的一切,他從來都沒去想過值不值得,後不後悔,只知道那是他心甘情願爲她去做的,即便明知她不需要,他也還是甘之如飴。
就算流再多的血,受再重的傷,花費再深沉的心力,他也還是會繼續的做下去,直到某一天他死了,再沒有力氣和生命去做。
只是,君傾爲君雙所做過的這些,南林又如何能知道?
他只知道,君雙要他把心挖出來,那分明是能要了他的命的!誰的心挖出來,不會死掉?
南林那本就被君雙的氣勢給駭得難看的面色,當即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了,也不再維持先前大義凜然真情實意的模樣,直接就道:“挖心,你讓我去死?!”
見狀,君雙脣角的笑越發的讓人感到陰森了,看得不少人背後都是爬滿了冷汗,居然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冷汗浸得衣服都是溼透了。君雙笑着,轉手卻攀上了君傾的胸膛,玉手極爲精準的,就停在了君傾心臟所在的地方。
“他這裡有一道疤,就是當年要給我挖心的時候留下的。同樣都是說愛我的人,他就敢,怎麼,你口口聲聲說對我纔是真心的,你就不敢把心也挖出來給我看,證明一下麼?”
一句笑言,卻讓整個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凝滯艱澀了。
所有人都是震撼至極的望着她,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裡看出,其實她是在說笑的。
可事實註定要讓他們失望。
畢竟君傾的胸口上,位於心臟所在的地方,是真的有着一道疤痕的存在。不偏不倚,就在心臟的正前方。
“我,我……”
南林被她盯着,額頭上都是冷汗冒了出來,這房間裡明明是開了空調,他卻是滿頭大汗,看起來好不詭異。他的臉色也是偏向於蒼白了,連話都是快要說不好:“我不是不真心,我沒說不敢,那什麼,君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不願意,就是,就是……”
他急得幾乎要語無倫次,想要辯解自己沒有不願意,但分明又是不敢答應,心裡無比的矛盾。
同時也是萬分的糾結,難道真要他挖出自己的心臟來?雖然他也是個異能者,比正常人身體特殊了不少,但那是要挖心啊,人體最脆弱珍貴的心臟啊,別說把心臟從身體裡掏出來給她看,就算只拿刀子紮上來,力道沒把握好的話,說不定他就直接死了。
他可不能死,他現在在家族裡地位正高,如魚得水,否則南家裡那麼多的少爺,怎麼家主就偏偏默許了他來接觸君雙?這說明連家主都是看好他啊,家族裡那些個比較厲害的股東也都沒說什麼,不也是擺明了默許的態度嗎?南家裡都是這麼的支持他,以後他再繼承了父親的股份,那他就是南家裡名副其實的股東了,前景正好,哪能爲了君雙一句話就挖心死掉?
再說了,君雙這人也就長得漂亮了一點,學習成績好了一點,身份地位高了一點,除此之外,也就是一身的異能比較強悍了一點,她還有哪裡是值得炫耀的?現在仗着君傾對她那不倫不類的喜歡,就這樣絲毫不給人留面子找臺階下,着實是沒什麼貴族的教養風範。
想到這裡,南林心下終於是決定了,就衝着君雙要他挖心這一點,哪怕以後君雙哭着喊着倒貼了整個君家的生意要嫁給他,他也還要考慮,要不要讓她做個暖牀的情婦。
他有把握,就算今天的聯姻告吹,他也有着足夠的資本讓君雙拋棄掉君傾,轉而投奔他的懷抱,對於君雙這樣的花瓶女,他實在是玩得太多太多了。
所以,挖心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答應下來的,除非他死!
下定了決心,南林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點。
他看了看君雙,後者那妝容略顯優雅華貴的臉上,一雙眸子仍舊是如同深海里的漩渦一樣,讓人看得簡直是心驚膽戰,生怕自己一頭栽進去,就再也爬不出來了。他定了定神,鄭重搖搖頭:“君小姐,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也就實話實說,雖然我對你是真心的,但這並不代表,我會爲了你隨口的一句話,就讓自己陷於死亡的威脅之中。君小姐,把心挖出來看一看這種話,都是兩三歲的小孩子纔會玩的把戲,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沒必要玩這樣過家家酒的遊戲吧。”
頓了頓,繼續道:“如果君小姐想要考驗我對你的真心,大可以用別的方法,異能,經商,體育,文學凡是君小姐能想出來的,我都會很樂意奉陪的。”
南林對自己很有自信。
考驗一個人是否真心的方法有很多種,除去挖心那種殘忍至極的考驗,其餘的,他每一項都有着信心可以完全的勝任。
果然,聽了他的話,似乎是覺得他的建議很好,君雙眼底微微的波動了,竟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笑了,整個房間裡瞬間都是變得璨如明珠琉璃一般,光輝淺淺:“別的方法?異能,經商?你確定?”
“確定。”南林意氣風發,志氣滿滿,頗有一種專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的熱血。
卻正是這種熱血,看得南家人本來就忐忑不安的心,愈發的感到緊張了。
就因爲南林性格上有着一定的缺陷,把柄不少,他們纔會選上他來和君雙進行政治聯姻。可誰知道,原本安排計劃的好好的事,現在居然會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完全脫離了他們的初衷!
南家主剛開口想要讓南林改口,讓他千萬不要和君雙這樣對上。畢竟君雙代表的可是君家,惹怒了君家,別說那已經簽好的合同會成爲一堆廢紙,他們南家根本遭受不起君家的打壓啊。
就見君雙笑得更加的開懷了,那搭在了君傾胸膛上的手一滑,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君傾順勢伸手一摟,她整個人就從原本的位置上坐到了他懷裡,姿態極爲的親密,完全不像是養父女之間該有的互動,看得南林都是不由的生出了一股子憤怒,好像君雙不該和別的男人有這樣親密的接觸纔對,眼中都是不自知的升騰起了不悅的神色。
顯然,南林並未察覺得到,在他滿心滿腦裡想着的都是君雙只是箇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的時候,卻也已經下意識的把君雙當做了他的所有物,看不得她和君傾半分的親密。
君雙自然是看見他眼底的神色,卻沒在意,只自顧自笑着,轉頭與君傾說道:“那我就和他去比了?”
君傾皺了皺眉,從頭到尾都是沒看南林一眼,只略有些擔憂的看着她,剛纔她那樣發怒,真是怕她剛調養好的身體又被弄出什麼毛病來:“你傷纔剛好,能動用異能麼?”
她此時笑得眉梢眼角俱是真真切切的笑意,聞言竟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湊上前去親了他一口,直接的就是證實了她和君傾的關係:“就算不用異能,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不等衆人有什麼反應,還沒眨一下眼睛,就見眼前灰影一晃,刺耳的風聲倏然一響!
那灰影自然就是君雙,而那風聲,則是她移動速度過快所造成的。
等衆人被這變故給驚得一下子回過神來,定睛看去的時候,君傾懷裡還剩一個虛影,君雙本人,則已經是出現在了南林的位置旁邊,手裡握着隨手從桌子上拿的刀具,輕輕的比劃在了南林的脖子上。
“嘀嗒。”
房間內太過的安靜,在座的各位又都是異能者,耳目比常人要靈敏許多,因此,能夠很清楚的看見,並且聽見,有着一滴冷汗,從南林的額頭上,滑過了他的臉頰,滴落到了他的衣服上。
冷汗在衣服上浸染開來,將那名貴的西裝給緩緩的打溼了一小片的痕跡。
一室寂靜。
好整以暇的拿刀比劃在他脖子上,君雙欣賞着他那瞬間變得慘白而不可置信的臉,問道:“怎麼樣,這個異能的考驗,你還滿意嗎?”然後又像是故意打擊他一樣,多加了一句,“哦,差點忘記告訴你,我前段時間剛受了重傷,如今異能還不能用出來,嗯,這樣說來的話,這也不算是對異能的考驗,讓你受驚了,真是不好意思。”
說完,隨手鬆開刀具,就聽“噹啷”一聲響,時間彷彿在此刻被放慢,那柄刀具下落的速度也是隨之而變慢,每一個細節都是被在場的衆人給看得清清楚楚——
先是落到了椅子的邊緣上,再彈到地板上,最後在地面上兀自的顫動了幾下,方纔靜止不動,那“噹啷噹啷”的聲音,無一不是在牽動着在場衆人的心,讓得他們的心都是禁不住的隨之而變化,連呼吸都不敢放重絲毫。
衆人皆是緊繃着心神,目光從那靜止的刀具轉向了君雙的身上,看着她那帶着極爲惡劣笑意的臉容,都是感到了無法言喻的震撼。
不動用異能,都是有着這麼快的速度……
那如果她動用了異能呢?!
南林的臉已經慘白到不能更加慘白。
看着南林堂弟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可怕的一張臉,南希默默的轉過了頭,爲自己這個堂弟默哀了一把。
連他這個警察專業的,受過不少專門培訓的人都是不敢和君雙比異能,南林堂弟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一頭就往君雙腳上去撞了?雖然君雙的腳也沒腳臭,真撞上去也沒什麼,可那後果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啊,君雙的腳不會骨折,南林堂弟則是會腦袋開花啊。
南希深深的嘆了口氣,難得的感到心情有些惆悵。
怎麼就沒人和他一樣認出來君雙其實就是隻披着羊皮的狼呢?果然這個世界上能和他成爲知己的人真是太少了。
南希顯然是在場少有的幾個能認清事實的人,但卻苦於滿腔的感慨沒法傾吐出來,自顧自哀嘆了半晌,就又繼續看好戲了。
那把用餐的刀具落地後,過了幾秒鐘,也好像是過了幾分鐘,南林彷彿被激怒了的老虎一樣,突然的就轉過頭去,死死的看着君雙,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那貴家子弟的形象全都不翼而飛了:“你是故意的!”
明知她的能力比起不少人都是要厲害了太多,卻還是要他自己往套裡面鑽!
這時候,南林終於是有所覺悟,這樣的君雙,哪裡是那個他想象之中空有美貌和地位的花瓶?分明連心機都是無比的深沉,連他都是不知不覺的就着了道!
有了這麼個認知,南林額頭上的冷汗變得更多了,居然是像被淋了水一樣,嘩嘩不停的流淌下來,很快就將他的衣服給全部的打溼了。
下一刻,就見眼前一晃,君雙已經又回到了她男人的懷裡,空氣中一絲異能的波動都沒有,可見她的確是僅憑着肉體的爆發力,來進行如此之快的短距離移動。
她被君傾摟着,那分明是將她給禁錮在懷中的小鳥依人的姿態,卻並不讓人覺得她的氣勢太過的弱勢,反而顯得他們兩人好像就該是那般的姿勢一樣。她眼中的風暴漩渦已經趨於消減,取而代之的是頗感興趣的玩味之色,顯然看南林的那副樣子,是能讓她原本暴戾的心情,變得雨過天晴一樣。
她淡淡的看着南林,說道:“異能這個考驗就算了,我現在身體不好,也不能將就。那就比生意吧,讓南家主隨便的出個題,看我們誰想的方法最好。”
事態發展成這樣,這所謂的考驗,已經不是考驗南林是否擁有着一顆真心了;分明就是君雙想要藉此機會來將南林給踩到腳下,以此來出他先前所說的君傾不是真愛她的怒氣。
得,其實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該生氣的君傾沒怎麼生氣,最生氣的人反倒是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屋及烏,你跳我也跳嗎?
總之她就是心裡有一股怒氣,不發泄在南林身上,她今晚可能覺都要睡不好。
而聽了君雙這話,南林那面無人色的表情立即就微妙的一變,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立即的答應下來。
他驚疑不定的看着君雙,腦中思緒飛快的轉動着。
經過剛纔異能的考驗,他已經知道君雙並不是空有其表的花瓶。她有實力,有心機,會不會生意的這個考驗,也是個給他佈下的陷阱?
還在思索着,就聽南家主這時候開口了。
“君小姐,”南家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南林果然是性子太不成熟,現在真是後悔讓他和君雙接觸,不僅事沒辦好,反而兩家的關係都是即將要鬧僵了,希望現在還能有機會補救,“君小姐,南林只是一時心急,沒有考慮全面,才?...
會冒冒失失的答應要考驗。你看,剛纔你都已經考驗過他了,他也沒能通過,那就算他不是真心的了,君小姐就當那是鬧着玩,玩過了也就過去了,咱們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可好?”
南家主低聲下氣的說着,完全是低人一等的姿態,說的話也都是透露着求君雙的態度,希望她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再和南林一般計較。
見南家主這樣,君雙猶豫了一下。
她雖然很想好好的教訓南林一頓,順便也讓南家的其他人知道,他們君家雖然和南家合作,但不代表雙方就是平等的地位,說什麼其實還都是他們君家說了算的;如果今晚上這事情傳出去,也可以讓京都裡其他的貴族世家都知道,想攀上他們君家,不老實一點,那是永遠都沒有那個可能的,更是能夠杜絕了那些朝她和君傾撲來的狂蜂浪蝶,讓他們的生活可以清靜一點。
但是,他們和南家現在還沒有正式的撕破臉皮,雙方的合作也還沒告罄。她知道君傾要和南家合作,並不全是因爲她和南希的關係好,而是君家有些地方的生意,的確是需要藉助南家那在黃金市場上的優勢,所以纔會找上南家來合作。和南家的合作本來就是對他們有利無害的,君雙也不想只因爲一個南林,就破壞了這次的合作,畢竟如果沒有了南家的那些優勢助力,他們君家的那些生意想要做大,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和心力。
所以,南家主主動的提出要君雙高擡貴手放過南林,她會有些猶豫,不知道如果自己再繼續針對南林,會不會讓君家因此錯失了一次良好的發展機會。
見君雙隱約有些意動,南家主再接再勵道:“君小姐,你和君先生的關係,我們現在也都清楚了,那聯姻的事情,自然已經是不算數的。既然不算數了,那君小姐就行個好,不要再理會南林了,就當剛纔那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玩笑,笑過了大家也就都忘了,以後誰都不會再提起來,也不會被其他人知道,你看怎麼樣?”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君雙也聽出了南家主那隱晦的意思。
如果她還是不打算放過南林,繼續的糾纏下去,到時候今晚這事兒被外界的知道了,那她對外的形象,就是自私小氣,肆意妄爲,連這點子氣都是容不下,她的負面新聞也會由此而增加,外界對君家也會有所排擠,畢竟她是君家大小姐,所言所行代表的也是君家的整體形象。
簡單說來,就一句話的意思,只要她不繼續下去,那就什麼事都沒有;可如果她不肯放過南林,那到時候那些比狗鼻子還靈的媒體怎麼搞,這就是誰也說不準的了。
君雙想清楚這些,頓時就有些咬牙切齒。
擦,這直接就是要威脅上了?
她一直以爲能教出那樣單純的南希,南家裡的人也該不都是那些老奸巨猾的人才對。誰知道南家主這直接是扔給了她一個難題,讓她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要不是這次的合作真心是對君家有幫助,她早一巴掌扇飛這個老東西!
君雙還正爲難着,就聽抱着她的男人輕笑一聲,懶懶擡眼看向南家主,聲音雖低沉悅耳,可聽在南家主的耳裡,卻是讓他一下子就繃緊了心絃。
“南家主這是在當着我的面,威脅小雙雙嗎?”
他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着君雙纖細的手指,語氣慵懶至極,卻偏生又透露着一股子讓南家主都是感到了懼怕的冷意:“南家主,你覺得以我君家的能力,還會在意你說的那些東西嗎?”
南家主似乎是被人大冬天裡給潑了一盆的涼水,冷得他從頭到腳都是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君傾說得不錯,那些負面的輿論消息,對君家來說,從來都是不值一提的。是他太心急想要君雙別再計較下去,居然是沒有想到這些,是他大意了。
卻聽君傾又說話了,只是這話卻不是說給他聽的:“小雙雙,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咱們家還不在乎那點損失,你也不用爲了那點錢就把火氣憋在心裡。”
要以後君家真像南家主說的,被那些媒體給逼得無路可走,大不了他扔傢伙不幹了,直接讓旗下的公司全都關門倒閉,天朝乃至世界上一些國家會因此鬧成什麼樣子,他不管了算了。
不就是一些個破公司,哪能比得上小雙雙重要。
再不濟,沒了那些公司給他賺錢,他還有其他的渠道能賺錢啊,不怕養不活小雙雙。
只是君傾這些想法,南家的人又怎麼能知道?
而君雙顯然是知道的,但經了南家主這麼一打岔,她也覺得再糾結一個南林也沒什麼意思,索性就搖搖頭,道:“算了,再玩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南希還在,我給他一點面子。”
被點名到的南希一愣,見不少人立即都是望向自己,就習慣性的靦腆的笑開了,兩個小酒窩非常的可愛,和其餘的南家人一比,竟顯得他無比的純真:“君雙,我不做生意的,你不用這麼客氣,反正我也不懂。”
他說的是大實話。
他在南家裡雖然從小就被教導經商之道,但他實在是太討厭商場裡的爾虞我詐,根本是什麼都沒聽進去,後來更是選了警察專業,當真是一點都不和做生意有關的。
也正因爲如此,先前開會的時候,他完全就是個門外漢,什麼都聽不懂,也就隱約的知道那麼點和毛概政治上牽扯到的一些些皮毛,根本就是個睜眼瞎。
南希這是真單純。
然而,聽見他這話,南家人當即都是統一的抽了抽嘴角。
二少爺,二少爺啊,知道你不想繼承祖業做生意,只一門心思想要當個至高無上的人民警察,但你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表明你和南家根本就沒什麼關係不?好歹也養了你二十幾年吧,在座的可都是你爹你叔叔你舅舅啊,都是親人啊。
果然君家那麼兇殘,在君家的面前,連二少爺這樣的人都是要六親不認了嗎?
南家不少人都是默默的憋迴心中的淚水。
尼瑪蛋,這一頓晚飯吃得太憋屈了。
“我知道你不懂,又沒問你。”君雙被他逗笑了,拉着君傾就起身來,要結束了這戲劇性的晚餐,“走吧,送我回學校去,我明天上午還有課。”
君傾懶洋洋應了一聲,隨意的掃了眼南家的人,就要離開,女秘書也是動作迅捷的收拾好合同文件,跟在了兩人身後。
南家主微微鬆了口氣,只要君傾不和他計較,那就什麼都好辦。然後也是站起身來,要送這三人離開,眼角卻瞥見了南林臉上激動,張口要說什麼,忙就給南林父親使了個眼色,讓他父親管好他,別再弄出什麼亂子來。
他父親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君家都已經不願意再去計較了,他們這邊就不能再出差錯。忙就一把捂住了兒子的嘴,把那要說出來的話給死命的捂住了。
跟着起身要去送人的南希見到這一幕,當即忍不住的咧咧嘴,什麼都沒說,繞過去就去送君雙了。
邊繞還邊心想,難道這個南林堂弟真的看上君雙了?
這不科學啊。君雙把南林堂弟給打擊得那麼慘,南林堂弟怎麼還能會喜歡君雙呢?真是思想變態啊。
如果南希有見過北小軍,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因爲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人,純屬找虐找抽的類型,你越拿小皮鞭抽他,他就越是興奮越喜歡你,完全就是個抖m的本質。
只是君雙女王只喜歡她家的正宮娘娘,根本看不上這樣的罷了。
……
這時候是晚上八點半,專屬君家的蘭博基尼愛馬仕緩緩的駛離了福克蘭國際大廈,上了高速,向着位於郊外的南華貴族學院駛去。
車裡沒開燈,君雙側頭看向窗外,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散發着繽紛的色彩,不遠處是掩映在燈光和夜幕之中的高樓大廈,旁邊有着一輛輛車也是急駛而過,眼尖的話,還能看到不少車上的標誌都是名牌,無不體現着京都的繁華。
這樣高超的科學技術之下的繁華,是君雙的老家裡從不曾有過的。她的老家想要發展到整個地步,恐怕還要再過個幾百上千年吧。
唔,突然有點想老家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封印解開了後,她的實力恢復了,有沒有機會破開虛空,回去看一看呢。
還正神遊着,腰上卻突然的多出了兩條手臂,身旁的君傾摟住她,非常精準的咬上她的耳朵,那瞬間而來的酥麻的感覺,讓她的思緒一下子回神:“小雙雙,你幹嘛呢,都不理我,難道那夜景比我還好看?”
君雙轉過頭來看他,翻了個白眼:“你是人,景是死的,沒法比行麼?”
“有法比,小雙雙只能看我。”他不依不撓的誘哄着,甚至還拉上了簾子,堅決不要君雙看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物。
君雙不同意,鼓着勁兒和他對着幹,伸手就要把簾子給拉上去,君傾捉住她的手,不讓她去碰。
兩人鬧得歡,從動手逐漸到了動嘴,兩雙脣瓣觸碰到一起,直接就是天雷勾動地火的纏綿,曖昧的氣息悄悄的攀升了起來,引人遐思。
前排的司機和女秘書依舊是目不斜視,兩耳不聞後排事,一心只看車前景。
這時候,眼看着南華貴族學院那碩大的校名燈牌已經隱約的能看見一點了,司機打了個方向盤,豪車拐了彎,就駛向了正對着學校的一條高速。
今天是星期四,各大專業幾乎都有課,上晚自習的也不少,因此這條高速上,目前也就只有君家的這輛豪車在行駛。
豪車穩妥而不失速度的開着,那後排正濃情蜜意的兩人,突然的就坐正了,臉上本來還有些情迷意亂的神色,也是陡然的就消失了,變得凝重了起來。
有殺氣。
並且還不止是一道殺氣,是五道。
這條路上隱匿着五個殺手。
很快,司機和女秘書也都是察覺到了那些殺氣,手往旁邊一摸,就各自的摸出一把手槍來,上了膛,做好了要和那些殺手火拼交手的準備。
“是五個人嗎?”
君雙輕聲的說着,她沒法動用異能,只能憑藉自身感官的感應去查探。眼角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還是被她給成功拉起了簾子的車窗,窗外路燈明亮,將夜色之下的道路給照得有如白日,但在那光亮之下,卻還是隱藏着一些針對他們而來的殺手:“好像都是會隱身的。”
她說完,君傾點點頭,臉色難得的有些難看,顯然那些隱身在這條路上的殺手們,讓他極爲的不悅。
不管那些殺手是來殺他的,還是要來殺小雙雙的,都是不可饒恕。
他隨手一摸,不知道是摸了哪裡,手裡也多出了兩把槍,遞給君雙一把,就按下了車窗的開關,在車窗降到只剩一半的時候,就聽一聲極輕微的、顯然是安裝了消音器的槍響聲響起,有着一顆子彈,以極快的速度朝着打開的車窗而來。
子彈的速度快到了極點,只是,在君雙的眼裡,卻還是太慢了。
她並沒動用異能去看那子彈,完全是憑藉着自身的眼力,自從在鬼山被激發的破解了一點封印後,她五官的靈敏度,比以前更強了。
目光凝視着窗外的景物,她擡起手,直接是對着那向她而來的子彈,連瞄準都沒瞄準,就開了一槍。
“砰!”
君傾給她的手槍並沒安裝消音器,南華貴族學院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那槍響聲雖然並不是很大,但也足夠讓學院那邊擁有着異能的警衛聽見了。
果然,在她開的那一槍的子彈於半空中打落了殺手的子彈後,過人的眼力就見到學院的門前,已經是有一隊警衛上了車,朝着這邊而來。
大概也是察覺到了南華貴族學院的動靜,那些還在隱身着的殺手,再也按捺不住,接連的都是開了幾槍。
君雙看着那幾乎是密密麻麻射來的子彈,撇了撇嘴,轉手就要把君傾手裡的槍給搶過來,她要來個雙槍齊開,做個神槍手,誓要把那些子彈全給打落。
卻不料君傾皺了皺眉,按着她沒讓她動手。
“怎麼?”她也聽話的沒開槍,問道。
君傾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感應着什麼,回道:“不用你出手,還有第六個殺手,他會出手幫你擺平的。”
什麼?
那些殺手是要自相殘殺?
君雙有些無法理解,但現在的她還不是能動用異能的時候,只憑着空氣之中的波動,自然也無法察覺到車外的具體情況。
果然,君傾話剛說完,君雙就眼中猛地一亮,見到從他們這輛車的另一面,也就是和那五個會隱身的殺手相對的一面,飛快的連續射出數顆子彈,每一顆都是打落了那五個殺手射出的子彈,沒有一顆落空的。
看着那過硬的槍法,君雙不由咂咂嘴,那該是練了多少年才能練出來的啊,這第六個殺手和那五個殺手比起來,真是大巫見小巫了。
子彈互相碰撞的金屬聲在夜空中響個不停,還不等那些子彈都落地,君雙就見又是有着好幾顆子彈從那第六個殺手所在的一面射出,隨後就聽鈍器入肉的聲響,她能嗅到空氣之中陡然的就多了絲血腥味,顯然那之前對他們出手的五個殺手,都已經被這橫空出世的第六個殺手給射殺了。
君雙回頭,和君傾對視了一眼,彼此心思都是不言而喻。
這第六個殺手,是要做什麼,居然殺了同行?
雖然他和那五個殺手不是同一夥人,但按着道上的規矩,在幹掉了目標之前,兩夥人應該是不會互相廝殺的纔對。
所以,這第六個殺手,擁有着極爲厲害的槍法的殺手,是要做什麼?
難道他是那種有着怪癖,不會聽從規矩的人,見有另一夥人要搶他的目標,他就索性先幹掉了對方,好沒人再和他搶目標嗎?
君雙百思不得其解。
卻聽從南華貴族學院趕來的那輛警車已經鳴着警笛過來了,君傾沉默了會兒,突然的就打開了另一邊的車窗,就見那路燈之下的一處夜色裡,有着一道身?...
影,飛快的一閃而逝。
仿若是暗夜之中劃過天邊的一顆流星,速度快到了極點,讓人幾乎以爲那只是個錯覺。
君雙看見了那道身影,眼底微微一動。
好像……有點熟悉?
但是在哪裡見過呢,她沒印象。
是不是認錯人了?但是怎麼可能呢。
“是長軻。”
君傾開口了,看着那已經沒了人影的地方,眸中深邃,就連君雙都看不出具體是什麼意味:“長軻是道上的王牌僱傭兵,想找他做一筆生意,酬金至少都是六位數,而且他接不接單子,還要看心情。雖然比較狂,但接手的單子都會圓滿完成,從沒失過手。”
他收回目光,反手關上車窗,學院的警車已經有警衛下來詢問,司機開口應承了,他也就繼續和君雙說道:“但他從來都只接殺人的單子,不接保護人的單子。所以今晚上他替我們殺了那幾個殺手,我也不知道他是想要做什麼。”
君雙聽了,思索了一會兒,也是沒想出那個槍法比真正的殺手還要好的僱傭兵,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她想不到,索性也不想了,撇撇嘴就道:“他既然沒出手,那就說明他的目標不是我們,你也別太擔心我,我過兩天異能就能動用了,就算他要殺我,也得有那個能耐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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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下,這個長軻,是個很重要的人物啊,千萬別以爲是個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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