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快到茅萌萌只覺得一道黑光從眼前閃過,眨眼間任韋白就已經被那道黑光吞噬。
“韋白……”茅萌萌驚呼一聲,可是早就已經晚了,任韋白和棠棣化作的那團黑霧一起消失無蹤!
冥焰早就嚇傻了,他根本沒想到還有什麼比他這個鬼影子還快!
任韋白被抓走了?茅萌萌根本就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還在恍惚的覺得這又是任韋白爲了保護她製作的假象!
然而,最後她還是隻能痛苦的面對這個事實。
棠棣啓動了他身上的魔神印,利用魔神的力量,將任韋白抓到魔界去了。
不相信,最終面對現實也只能相信;不願接受,最終也只能接受。
茅萌萌情緒崩潰,一心想要去魔界救回任韋白,冥焰拼命的阻止。他請來了在鬼城鎮守的爺爺,將茅萌萌勸下來。
爲了探知任韋白現在的下落,爺爺又去求了巫女夏湘西,請她幫着占卜他們都無法找到的任韋白,現在到底是生是死?
夏湘西佔卜過後,跟爺爺私語了一陣,之後留下一對苗鈴,就離開。
冥焰在一邊急的直跺腳,不知道那個夏湘西神秘兮兮的跟爺爺說了些什麼?大家都在擔心任韋白的下落呢!
“夏巫女說我孫女婿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只是被囚困起來。”爺爺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的言不由衷。
“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茅萌萌深吸一口氣,她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不管怎麼樣,她要勇敢面對,因爲她現在不再是爲自己活着,還有肚子裡的寶寶!
爺爺沉着一會兒,緩緩的說,“想要將我孫女婿救回來,你就乖乖的等到孩子出世。(鄉)$(村)$(小)$(說)$(網)高速首發!只有我的曾孫能打開通往魔界的時空之門!”
茅萌萌臉色微變,她想起親耳聽見冥斯洛說她肚子裡的寶寶是魔族的剋星……,難道她真的只能等寶寶出世,長大,才能再見到任韋白嗎?
那要多久?十年?二十年?茅萌萌哭死的心都有了!
爺爺拍拍茅萌萌的肩膀,“乖孫女,放心吧!人間十年,魔界一天,我的孫女婿不會有危險的!”
茅萌萌眼淚在心裡流啊流的,十年?她真不知道要怎麼痛苦的過完這十年?
只是,她再着急,也只能無奈。她這時候已經是懷孕三個多月的孕婦,平時多走一段路,都會覺得累,根本就沒多餘的精力去救任韋白。
她最大的耐心也就是等到寶寶出生以後,她養好身體,就會去想辦法救任韋白。
爺爺將夏湘西留下的那對苗鈴交給茅萌萌。茅萌萌一瞧,那不過就是一對很普通的銀製鈴鐺,不算大,也就是一角硬幣那麼大小。她下意識的搖晃了一下,那銀鈴還是不響的。一對啞鈴?茅萌萌就詫異了,不知道那個夏姐姐爲什麼送給她這個?
爺爺呵呵笑着說,“總是夏巫女送給你的,你就收着吧!”
茅萌萌點點頭,那對苗鈴被紅繩串着,正好可以戴到手腕上。
起初,她寫了這對苗鈴。戴上之後就將這對苗鈴當做一邊的飾物,後來就不怎麼注意了。
再難熬的日子,也總會一天天的過去的!茅萌萌肚子裡的寶寶一天天的催起她的肚子。她很瘦,任韋白失蹤那天起,她就再也沒什麼胃口,強迫着爲了肚子裡的寶寶而吃東西,但是吃一口就吐一口。烏靈一直揪心,擔心像茅萌萌這樣的孕婦,一定養不好胎兒,誰知道,茅萌萌的肚子出奇的大,看上去很突兀,就像是在茅萌萌瘦弱的身體上黏了一個吹鼓的氣球。
“這個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烏靈看到茅萌萌的肚子,總要發一陣感慨。心裡想着,要是茅萌萌生個男孩,一定要跟她定娃娃親不可!茅萌萌和任韋白的孩子,那樣貌絕對不是一般的俊氣。
她的女兒冥鐲,這時候早就滿地跑了,巫族不同於人類,小冥鐲要是按日子算起來,還是個不到一週歲的嬰兒,但她的樣子卻已經像個兩歲的小孩子,除了嘴裡總是“烏拉烏拉”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腿腳利落的能滿地跑了。
小冥鐲調皮的很,小鬼靈精怪的,誰也管不住她。可是奇怪的是,每當茅萌萌出現的時候,她總要跑到茅萌萌身邊,墊着腳尖,伸着小手去撫摸茅萌萌的鼓鼓的肚皮,還會對着茅萌萌的肚皮親一口,然後“烏拉,烏拉”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茅萌萌這時候是開心的,除了喜歡小冥鐲之外,她也覺得小冥鐲和她未出世的孩子,冥冥中註定就有一種不可言說的緣分!或者以後她真能和冥焰做親家呢!
想到未出世的孩子,茅萌萌一邊憧憬着孩子出生以後的樣子,一邊又偷偷的抹眼淚,她想任韋白了!
生孩子那天,茅萌萌陣痛了十幾個小時,孩子就是遲遲生不下來。
醫生見她這樣痛苦,對冥焰提議,改變茅萌萌順產生子的決定,想爲她做剖腹產,要不然孩子和大人都會有危險的!
茅萌萌聽到了,死活不肯,要是剖腹產,她產後會恢復的很慢,她心焦的等着孩子降生這一天,就等着生下孩子,她好去救任韋白!
“任韋白——你這個大混蛋……,扔下我自己在這裡痛得撕心裂肺的幫你生孩子,你倒好,藏起來享清福去了嗎?你是個大混蛋……”茅萌萌眼淚嘩嘩的,想起自己來進產房前,看到別的產婦都是由老公陪着,她呢?冥焰冒充她的老公,真正讓她懷了孩子的男人,藏到世界的某個角落,讓她找不着了。
委屈、思念,還有此刻生產的痛,一股腦兒的情緒涌上來,茅萌萌一下子氣大了,越罵就越氣,這生起氣來,後果還真是嚇人,她不知不覺的使勁,接生的醫生在那邊驚喜的喊着,“再加把勁兒,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
茅萌萌理智都沒了,她幾個月來對任韋白的思念,這時候全都發,泄,出來了,神智喪失的臭罵任韋白,哭喊的同時,她腦子裡一面幻想着,或者她罵着罵着,任韋白就出現了,就像上一次,她以爲他死了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