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王爲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鐵山兄弟,你就不怕法力消耗過度嗎?要知道靈氣消耗容易補充難啊!”
鐵山撓了撓腦袋,疑問道:“不是有可以隨時補充法力的儲靈珠嗎?難道師兄你捨不得用?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啊!”
王爲不禁頭大,他可不知道儲靈珠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爲了不失自己的臉面,他還是裝的煞有介事道:“這我當然知道啊!我只是想把法力用在刀刃上,像我們這種平常趕路,如果貿然使用法力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呢?”
“原來師兄是在擔心這個啊!沒事,這種東西我帶了好幾個過來,準保這次試煉夠用,師兄你要是不方便,不如和我同乘此劍如何,大不了我再加大一些法力就是了!”鐵山見王爲在旁邊用雙腿趕路,忍不住直言相邀。
王爲可不會拒絕這等好事,他一個鷂子翻身,穩穩地落在了鐵山身後。腳下的飛劍並沒有因爲王爲落下而晃動幾分,這讓王爲對鐵山又是高看了幾眼,看來對方關於靈氣的操控已經到了得心應手、細緻入微的程度。
在鐵山的全力操控下,二人化作一道流光在叢林中疾速穿行,期間碰見了無主神念也是由王爲出手捕獲,如此一來二人配合倒是十分默契,就像前世他當僱傭兵一樣,鐵山就是個開車的司機,而王爲則是負責火力打擊,雙方分工明確,倒也省下了不少時間。
“前面有些不對勁!”突然,王爲鼻翼抽動神色凝重道,因爲他從空氣中聞到了血腥味。
“嗯?師兄,你發現了什麼嗎?”鐵山連忙操控飛劍降落下去。二人兔起鶻落,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
前面一片區域果然如王爲所言,二人發現了大片屍體,空氣中還彌散着濃重的血腥味。從屍體的新鮮程度來看,這些人應該遇害不久。
王爲從屍體中發現了身着唐門服飾的弟子,他在確認周圍安全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潛伏過去,只見這位唐門子弟被掏心而死,臉上甚至還殘留着臨死前的恐怖表情,哪怕王爲這種久經沙場之人見了都覺得有些猙獰可怖。
再看旁邊之人,原來此人身着六扇門服飾,死因同樣是被掏心而死,其表情於先前那人如出一轍。二人接連檢查了地上的屍體,發現這裡面竟然有一半以上是唐門和六扇門弟子,其他的也都是一些名門正派人士,顯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屠殺。
“師兄,此地不宜久留,大仇來日再報,我看我們還是找到兇手之後再做打算吧!”鐵山臉色陰沉似水道。
“已經來不及了,兇手已經來了,我看他們並不想放我們離開此地!”王爲說着直接掏出暗器猛然射向身後。
只聽身後不遠處一聲慘叫就沒了聲息,顯然有人因此中招身亡。
“好身手,不愧是唐門精英,不過你可比前面那幾人厲害多了,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警惕!”四面八方突然傳來令人刺耳的誇讚聲。
“少在那裡裝神弄鬼,還不現身!”王爲確定了聲音的來源之後,突然對着其中一個方向釋放暗器道。
那躲在暗處之人本以爲對方不可能找到他的位置,可令他難以接受的是,僅僅一個回合,他就被發現了,“這不可能!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位置的?我的音波功至今還沒有失敗過!”只見暗器飛射的位置,一個身着黑色異服臉色慘白的邪異男子跳出來道。
“哼!井底之蛙,那只是你認爲不可能而已,不代表別人不能。”
“牙尖嘴利,看招吧!”那邪異男子二話不說,雙手飛快結印,只見空中被紅色光幕徹底遮蓋。王爲還來不反應,對方瞬間完成施法。放眼望去,只見天空登時變成一片猩紅之色。
“你是血靈門的人,想不到你們竟然還敢跳出來!”鐵山從對方施展的功法中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來歷,此時有些不可思議道。
這血靈門說起來也有些歷史了,雖然名字聽上去不像名門正派,但其創立之初並未作惡於世,其存在距今已經超過了五千年之久,算是一個歷史悠久的修真大派。其中第一代血靈門門主血靈子天賦異稟,竟然創造了一門號稱以一滴鮮血存留於世就能永生不滅的強大功法,其根本目的無非是爲了追尋長生大道。
可奈何樹大招風,因爲那時候凡是能夠號稱長生不死的功法都會被人覬覦,就連血靈門這種底蘊深厚的宗門也不例外。
正因如此,一些名門正道打着替天行道斬妖除魔的旗號竟然聯合起來對血靈門大肆攻伐,其根本目的就是爲了拿到《血靈大法》,血靈子本身無意作惡,可奈何衆人以冠冕堂皇的大義壓身,這才導致其墮入魔道。那一戰,所謂的正派人士死傷無數,而血靈門也因此山門被毀不見蹤影。
大概又過了不到五百年的時間,被各大門派“剿滅”的血靈門竟然死灰復燃,這一次血靈門的功法變得極其陰狠毒辣,而且都以吸食活物鮮血有關,這裡面又以正派人士的心頭血最受推崇。說來也是無奈,本來非正非邪的門派,變成了如今專門以鮮血修煉的歪門邪道,這其中的罪魁禍首當然就是當初那些道貌岸然貪圖長生法門之人,不過這些已經涉及到了各大門派的醜事,如今世人雖然知道當初的腌臢事,但無論是誰都不敢放到明面上來說,畢竟面子上要過得去,如果揭人傷疤那就顯得不夠意思了。
“你敢說當初誰對誰錯嗎?嗯?少在那裡冠冕堂皇了,還不是成王敗寇,現在我們終於遂了你們心意了,哈哈哈!名門正派?誰的手上還不沾點髒血呢!”那邪異男子先是意正言辭,隨即歇斯底里道,“六扇門?不過是那些人手中的工具而已,還不是讓你們殺誰就殺誰,你問過爲什麼嗎?連成爲別人手中謀私的工具都不自知,我真佩服你們這些能夠自我催眠的人!”
王爲可不知道這些醜事,此刻他只想着儘快離開此地。從對方施展的功法來看,此戰絕對不會輕易了結,既然對方敢以真面目示人,自然是有其倚仗的地方。
這一次他可不會放任對方隨意出招,雖然不知道如何才能快速破解對方施展的法術,可先弄死作法之人總歸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