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厲摟着她不放手,“是誰頭一次見我就對我投懷送抱,上了我的牀,摟着我睡了一晚,那會兒怎麼沒見你這麼有覺悟。”
她那不是事出有因,爲了睡的安穩,爲了自保嘛。
“我現在覺悟了,成不。”
“晚了。”
“你若是荷爾蒙過剩,大可以去樓下找姑娘。這裡的姑娘美着呢,你想找什麼樣的就能找什麼樣的,燕環肥瘦任你挑選。當然,你若重口味,可以多挑選幾個陪你也不可,反正那張牀夠大。”
蕭厲沒聽過‘荷爾蒙’這三個字,只覺得挺新鮮的,但從她後面的話可以揣摩出她的意思,“我荷爾蒙是有些過剩,只是,我對燕春樓裡的姑娘沒什麼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誰讓你是我的女人。”
“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女人了。”這人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越扯越遠了。
“摟也摟了,親也親了,睡都睡了,不是我的女人,還有誰會要你。雖然,你身材差了點,脾氣壞了點,樣子醜了點。還好,我勉強能夠接受,只要你聽話,我不會拋棄你的。”
陸夭漫被他的話雷得裡焦外嫩的,這個黑心的男人。
感情她處處受制於他,還要對他感恩戴德,五體投地?
她沒多少時間在這裡陪他墨跡。
必須趕在天亮前回到將軍府。
等到天亮後纔回去,還不定某些有心人士怎麼構陷她,以訛傳訛呢。
陸夭漫眼珠轉了轉,轉過身瞅着他,滿臉的真誠,“你長的這麼帥,又很有錢,做你的妾都是我高攀了,爲奴爲婢,我都甘願,這是我求之不來的福氣。”
“可惜,我只是鎮國將軍府裡頭一名小小的丫環,我的賣身契還在陸老爺那裡。”
“沒有老爺的允許我是不能夠隨便嫁人的,也不能在外面過夜的。這幾天巡房的人手加多,巡得緊。被人查到我夜不歸宿,陸老爺會將我發賣的。”
“你若是真想要了我,明天白天帶三千兩銀票來鎮國將軍府贖我,我一定會跟你走。”
蕭厲認真的盯着她,不肯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不知他信沒信,他幽幽的道,“你的五千兩銀票哪去了。”
她在他這裡要了五千兩銀票,這纔多少天,一個小小的丫環,用得了那麼多的錢?
陸夭漫眼裡浮現哀傷,“打小,我娘就死了。前些天,我爹也丟下我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我爹在世的時候總生病,我的月銀太少,欠下了一大筆的醫藥費,死後也沒錢安葬。債主逼債,利息翻了幾翻。你給我的五千兩隻夠還債了。”
被她騙過一次,蕭厲本來是不相信她的話。
可現在,她將自己的爹孃都搬出來了。
在東木國,沒有哪一個做子女的,會撒這個謊,咒自己的爹孃死。
所以,蕭厲信以爲真。
他不知道的是,陸夭漫生母的確死了,所以不算咒。
而在陸夭漫的心裡,陸暮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她根本沒將陸暮當父親。
在她心裡,陸暮活着跟死了一樣。
蕭厲動作有些生硬難得的帶了幾分溫柔,將她的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裡,“好,我現在送你回去,明天去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