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火大,忍住爆粗口的衝動,“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男人不都該大度,該儒雅,像言景那樣的嗎?
爲何眼前這個男人,半點風度都沒有。
奈何橋上選錯了性別吧?
“阿漫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正好今夜月滿生輝,如此良辰美景,錯過豈不可惜。”
蕭厲大手一撈,將她撈到了自己的懷裡,像個孩子一樣將腦袋埋在她的三千青絲裡,輕嗅她發間淡淡的香味。
良辰美景?
只怕於他來說是良辰美景。
於蕭卓來說,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不休的惡夢。
“還是留給別人試吧。”陸夭漫不習慣坐在他懷裡的姿勢,尤其他的呼吸輕拂她耳際,撩得她耳朵癢癢的。
只是她才起身,就又跌回蕭厲的腿上,蕭厲將她的身子掰過來,與她面對面,低嘆無奈的語氣,“你就不會乖一點。”
“我又不是禽-獸界的,學什麼乖巧。你要是喜歡乖巧的,不如買只貓咪,即可抱着玩,又可摟着睡,一物兩用,實惠又方便。”
蕭厲大手輕輕的捏着她晶瑩潔白,白裡透紅的小臉蛋兒,“伶牙俐齒,學誰的。”
“你不是說我跟着你變聰明瞭嗎,這伶牙俐齒自然學你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能練就如此這般的口才,還得感謝蕭蕭你的悉心栽培和愛護。”
陸夭漫說的話盡顯奉承,語氣卻不對味。
任誰聽了都知道,她這是變相回擊對方。
蕭厲好似聽不出她語氣裡的不快,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阿漫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就好。”
陸夭漫擡頭望了望窗外,一萬隻烏鴉從上空飛過……
京兆府。
蓄意縱火燒雲霄閣的五個侍衛,被周掌櫃押到京兆府後,本是死守防線,一個字都不說,不肯供出主謀。
後來不知怎麼的,在這幾個人身上竟搜出了專屬蕭卓屬下的令牌。
五個人有口都難辨。
沒辦法,只能將蕭姍給供了出來。
因他們都出自二皇子府邸,這事自然跟蕭卓斷不了干係。
所以,曹華連同蕭卓和蕭姍一併通傳了。
蕭姍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便獨自承擔了一切罪責。
反正她是公主,雲霄閣又沒真的燒燬。
晾曹華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頂多就是賠點小錢。
一點小錢對她來說算什麼。
曹華看今晚沒有鬧出人命,到底因着蕭卓在場,蕭卓和蕭姍身份不同,顧全皇室的名聲,建議雙方和解,“我已命人偵查了現場,幸好火勢還未蔓延開,預算了一下損失,約爲一百兩白銀。”
“不就一百兩白銀,本公主有的是錢,給你一千兩白銀便是。日後你眼睛給本公主放亮了,本公主去你那破地兒吃飯,完全是賞你臉。”
蕭姍不屑的對着周掌櫃冷笑,一副本公主不差錢的模樣。
眼神蔑視的從袖卷裡抽出一大撮銀票,一把甩到周掌櫃的臉上。
周掌櫃沒有接,任銀票落地,也沒有迴應蕭姍的話,態度還算恭謹的看着上方的曹華,“曹大人,我們雲霄閣的損失不止一百兩白銀,而是一百萬黃金。”
蕭卓眼睛一沉。
蕭姍更是臉色大變,橫眉怒視着他,“你別給臉不要臉,難不成,你還想訛詐本公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