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氏聽到晴兒說陸雲瑤醒過來,提着的心才稍放下。
可還是有些不放心。
醒來就醒來,爲什麼會發出那麼滲人的慘叫聲。
“陸~夭~漫~!”陸雲瑤雙目通紅,一字一頓。
她卸下了所有的僞裝,不再裝作一副好姐姐的模樣,露出了本來面目。
經過皇宮裡太后壽宴的那一幕,她再也裝不下去了。
她的裡子面子都掉光了,還裝什麼。
陸夭漫是準丞相夫人,又被封了公主。
而她呢?
她除卻一張好皮囊,什麼都沒有了。
得罪了太后,當了跳樑小醜,還有哪個皇子願意娶她?
她風光無限,鋪往康莊大道的路都被陸夭漫給毀了!
她只將錯全都算在陸夭漫頭上,渾然沒發現,若不是她自己,這一切都不可能發生。
“二姐姐醒了就好。”陸夭漫好似沒有看到陸雲瑤眼中的敵意與恨意,淺笑兮兮。
“我跟你勢不兩立!”
“二姐姐還是當心着自己的身體爲好。”
“我死不了!”陸雲瑤話才說完又是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啊!”
陸夭漫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伸到了她的後面,這一回不是扎銀針,是撥針。
撥和扎比起來,撥針更讓她痛!
陸雲瑤痛的眼淚都飈出來了。
聽到女兒比剛剛更滲人的慘叫聲,紀氏再也站不住了,拍門拍得更猛了,“快開門!快開門!”
陸夭漫緩緩的站起來,打開門,紀氏風一般的衝了進去。
看到陸雲瑤慘白慘白的臉,厲視着陸夭漫,“你對雲瑤做了什麼?!”
陸夭漫若無其事的把玩着手裡的銀針,“我做了什麼不重要,二姐姐現在醒了不是嗎。”
陸雲瑤已經丟臉丟大了,自是不會將自己裝暈迷不醒,因爲被陸夭漫扎屁股才醒過來的事說出去,忍着淚指着陸夭漫道,“娘,我不要看到她,讓她出去!出去!”
“可是你的傷……”紀氏一臉的擔憂。
“她的傷沒事,休養一兩個月就能康復。”
陸夭漫甩下這句話,就要帶着晴兒離開瑤園。
陸暮攔住了她,“藥呢?你沒爲她擦藥?”
呸!
晴兒心中默默的吐着口水,也不看看陸雲瑤什麼身份,竟然想要小姐爲她擦藥。
“二姐姐人已經醒了,沒有性命之憂。至於傷口,自然癒合更好。是藥都有三分毒性,爲免留有傷疤,還是不用藥的好。”
她的話挑不出毛病來,陸暮只能由她去了。
шωш•тт kΛn•c○ 紀氏氣的嘴脣打顫,“老爺,你怎麼能讓她走呢?她什麼都沒做,就這麼空手套了十箱黃金走了啊!”
“那你還想怎麼樣!看看你生的女兒!一個兩個都不爭氣!”陸暮抑鬱煩躁,甩袖離開。
“我……”紀氏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以前,她的兩個女兒是多麼的風光無限,有多少的追求者?
現在大的未婚先孕,小的又出了這等醜事,紀氏心裡也煩悶着。
“都是陸夭漫害的,都是陸夭漫害的!”向來在外人面前溫婉聰慧嫺淑的陸雲瑤,此時情緒失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