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沒有迴應她的話,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藥包,打開將藥粉分散,倒在了半成熟的海鮮裡。
翻雲大驚,“你想毒死漫姑娘?漫姑娘是主子喜歡的人,你這麼做,是背叛主子!”
“你沒看到覆雨因爲漫姑娘,被關進地牢?雖然被信奴扮做主子救走了,可她關進地牢的時候被廢了武功,就算活着出來也是一個廢人了。”
“你難道也想跟她一樣變成廢人?不對,你這是直接謀害漫姑娘,下場會比覆雨更慘。”
翻雲越想越害怕,出手阻止元首。
元首打開她的手,“你急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殺陸夭漫。雖然我是很討厭她,心裡很想她死。但是主子喜歡她,我不會擅做主張殺死她的。”
“那你這是做什麼。”
元首眼睛裡都是愁緒,聲音有些低悵,“既然阻止不了主子喜歡陸夭漫,那便只有成全主子。”
“你該不會在裡面放的神仙散吧?”翻雲說這句話的時候臉紅通通的。
說文雅點是神仙散,說低俗點是媚-藥。
“主子怎麼可能是趁人之危的人。”元首一巴掌扇到了她的後腦勺上,“這是神仙睡,沾一點就要睡個七天。你小心點,不要碰到了。”
他的力道不重,翻雲不疼,明白了他的用意後,腦袋終於開了竅,“你是想漫姑娘喝下這後,睡個七天。這樣一來,明天的婚禮便不能順利舉行了。婚禮不出現便等於逃婚,那言丞相肯定就不會再娶陸夭漫了。”
猶豫了一下,又覺得元首的做法欠妥,“可是這樣一來,等漫姑娘再出現的時候,皇上會不會因爲震怒而處罰漫姑娘?”
“這就不在你我的考慮範疇了,只要她不死就成。”
元首做完一切後,帶着翻雲離開了廚房。
重裝守到自己的崗位上。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僵持。
陸夭漫和蕭厲始終保持着剛剛對站的姿勢沒有變。
一句話都沒有說,最終還是蕭厲打破了沉默。
他命人準備了紙墨筆硯。
將紙墨筆硯放到桌面上,然後很傲嬌的指揮陸夭漫,“畫我。”
陸夭漫有些跟不上他的大腦思維,“不畫。”
“不畫今天你就不用走出這個門。”
“不會。”
“不會便學,學到會畫爲止。”蕭厲態度堅決。
“你每次與人交往談話,都喜歡用脅迫人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目的嗎?”
這男人真是狂妄無禮。
人格低劣到極點!
“對。”蕭厲坐在雕花軟椅上,擺了個極爲優美的姿勢。
左手放在椅把上,肘抵椅把,手擡起,輕輕的支着完美無一絲缺憾的側額。
肆意而又優雅。
全身上下同時散發着矜貴和慵懶的氣息。
與他認識至今已有三個多月,他的秉性她還是瞭解的。
不達目的不罷休。
只是,陸夭漫真的不會用毛筆。
覺得那東西拿着都費勁。
畫起人物圖像來,麻煩得很。
棄了毛筆,揹着蕭蕭從儲物戒裡將自制的,外形略過於粗糙的鉛筆拿出來。
只看了他一眼。
他的容貌就跟刻在大腦中一樣。
低下頭,認真的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