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昨天胸口處的劍傷未合,現在傷上加傷。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蕭厲身上包紮好的傷口慢慢的裂開,面具下的雪顏似紙片,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撕碎。
陸夭漫目光下移,在蕭厲胸部偏左的位置落了一秒便轉移,她站在言景的身後,手輕輕的抓着言景的衣角,低軟道,“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見血不吉利。”
“你今天負了傷,我不跟你打。”言景和蕭厲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同時收了掌。
蕭厲收掌的空隙,身後一道強勁的力量突襲而來。
蕭卓對着他的後背凌狠的一擊。
在發現原計劃沒有按照自己的要求走,陸雲瓊到了他的府中,陸夭漫還是嫁到了丞相府後,蕭卓馬不停蹄的趕到了丞相府。
沒想到,卻看到了這麼一出好戲。
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又是一道強勁的掌風,側面截下了蕭卓的掌風。
將他給逼退。
柳一寒元冬等人及時趕來。
“柳一寒,你不待在你的地盤,跑這裡來做什麼。”偷襲不成,蕭卓十分的惱火。
便將矛頭對準了阻攔他好事的柳一寒。
可是,他又不敢對柳一寒動手。
因爲柳一寒不僅僅只是一個大夫。
柳一寒的父親乃世外名醫,曾救過太上皇三次。
太上皇因此給了柳一寒父親一張赦免金牌,還賜他爲聖醫。
柳一寒之父已死。
父死子承。
所以,那面赦免金牌到了柳一寒的手中。
柳一寒人雖年輕,醫術卻並不比他的父親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從而,聖醫之名延續到了柳一寒的頭上。
現任皇帝很器重柳一寒,幾次想邀他入宮,讓他做御醫之首,掌管太醫院,卻都被他給推拒了。
柳一寒閒遊慣了,自然不會入朝爲官。
“我自然是遊山玩水來了。”柳一寒圍着蕭卓轉了兩圈,上上下下的瞅着他,語氣裡戲味十足,“狗改不了果然沒假,二皇子這偷襲人的本事什麼時候才能夠改掉。”
“柳一寒,你別以爲你有赦免金牌就可以在本皇子面前口無遮攔。”
“我這哪是口無遮攔,我這是實話實說。二皇子還真是稀奇了,管天管地,竟還要管別人說什麼。”柳一寒輕嗤一聲後在蕭卓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人啊,還是向善一點的好。這時不時偷襲人的毛病,可得改。不然,看在外人眼裡,會說二皇子你技不如人且心胸狹隘。”
爲免有人說閒話,蕭卓爭辯道,“本皇子是擔心言丞相被大皇兄傷到,纔出手的。大皇兄若是收手了,本皇子自然也會收手,不用着你多管閒事。”
“哎呀,沒辦法,我這人有個毛病,生平最喜歡的就是多管閒事了。”柳一寒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差點將蕭卓氣的憋出內傷來。
言景看着蕭厲的眼睛失去了清澈,手指着大門的方向,“擾我婚禮,我們即爲敵,我這裡容不下你,你走吧。”
蕭厲伸手就要去拉陸夭漫。
要走可以,必須帶上他的阿漫。
“混賬東西!”
威儼的聲音響起,在場的除了幾個主子及不受管制的柳一寒以外,包括麒麟軍全都對着皇帝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