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便看到蕭厲坐在頭。
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她和他之間還存在着一把枷鎖。
看到它,陸夭漫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生活渺無希望。
蕭厲收回神,低頭看着上的她,“醒了。”
陸夭漫淡淡應了一聲,從上到下將蕭厲打量了一遍。
發現他換過衣服。
衣袍整潔,已經不是昨天那身髒兮兮,染有鮮血的衣袍。
還梳過發了。
髮髻整潔,偶有幾絲青發飄在額前,更添魅惑。
他的身上還帶着淡淡的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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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身上聞不到一絲鮮血的味道。
想來是沐過浴。
雖然眼神清黯,整個人相較於昨天卻是有了生氣。
而自己卻還是穿着昨天的內衫。
一夜未換。
沒有梳洗過。
再加上天氣有些熱。
陸夭漫覺得身上黏糊糊的,當即從上彈跳起來,質問道,“你不是說沒有鑰匙,沒有鑰匙,你是怎麼梳洗換裝的?”
那樣騙她,拿她當猴耍,其他書友正在看:。
他自己清理得這般整潔,卻任她髒兮兮的。
這個無賴。
得將她關到什麼時候。
這跟囚禁有何分別。
怒意由然而生。
她是個人,活生生的人。
而不是一隻家養的小貓小狗之類的寵物。
他要養寵物。
可以。
但不要找她!
“阿漫,不要鬧了。”
“是我鬧嗎?是我鬧還是你在鬧?你這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算了。”
“你明知道我不會殺你。”
陸夭漫脣畔含着一抹涼笑,笑容有幾些悽絕,“對,你是不會殺我。可你會我的奶孃,會殺我大哥。你怎麼不乾脆直接將鎮國將軍府給屠了,那樣更省事。”
蕭厲眼中霧霧皚皚,薄脣輕抿。
陸夭漫見他依舊不肯妥協放過她,伸手將靴子裡的匕首拿了出來,橫放在蕭厲戴着鐵銬的右手腕脈搏上,逼迫道,“鑰匙拿出來。我沒有耐心一直被你囚禁,你若再不交出鑰匙,放我出去,我不介意切斷你的手。”
蕭厲沒有收回手,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更沒有放她自由的打算。
幽深的鳳眸凝視着她,“阿漫捨得?”
“你說呢?我既然敢在你的心窩子那裡捅一刀,我就不會在意你是否會斷隻手。一隻手,兩條命,你賺了。”
匕首已經割破了蕭厲的手腕,他卻是半點都沒有應她。
陸夭漫和徹斯底,“爲什麼不放過我!”
蕭厲心中低喟一聲,你又何曾放過我。
“你到底交不交出鑰匙。”
“阿漫若是捨得,可以一刀切下去。”
陸夭漫已經忍到了極點,匕首擡起,猛的朝他的手腕切去!
蕭厲表情不變,眼睛看都沒看手腕一眼,始終落在她的臉上。
陸夭漫面上堅強,打顫的手,終是在最後一秒剎住。
她臉上含着絕決的笑,“好,你救過我兩命,我不動你。今日之後,我不再欠你什麼。”
蕭厲一陣恍神。
陸夭漫匕首轉了個彎,毫不猶豫的對着自己的手腕砍去!
‘啪!’的一聲。
她手中的匕首被打落。
連帶她的人都被蕭厲掀倒在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