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厲眼中噴着,嗓音低沉鑷着幹火,“阿漫,解開。
“等我給你洗完後,自然會解開你的。”
陸夭漫將布巾打溼,輕輕的在他身上擦拭。
尤其是胸口上的傷口周圍那裡。
擦得很仔細,儘量不去觸碰那裡。
她的小手如有魔力一樣,每摸他一下,就令蕭厲感覺自己身體要爆了般。
這簡直就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哪。
陸夭漫最後纔給他擦手背。
手背比較麻煩。
本來就灼傷了。
他褪去衣袍的時候,沒有注意。
用力一拉。
衣服帶着肉,將傷口拉大了些。
都說男人粗獷,真是沒說錯。
陸夭漫先將他的手背洗淨。
然後用自制的棉花籤將灼傷的手背拈幹。
再給他裹上藥,然後包紮好。
胸口上也重新給他上了藥。
讓他在地上躺了兩刻鐘後,才準備將他拉起來。
正準備去拉他的時候,他卻自己站起來了。
他手上的手銬落到了地上。
一把摟住了她。
“你……”陸夭漫瞪大了眼睛,他是怎麼解開的。
她明明將他銬得緊緊的。
蕭厲手掌攤開,手裡多出一把鑰匙,“有備用的。”
“……”她怎麼忘了這件事。
只是,他上半身是光的。
這鑰匙是放在哪的?
陸夭漫總有種感覺。
感覺他跟她一樣,似乎有能儲存東西的儲物戒。
擔心撞到他傷口,陸夭漫不敢亂動,“你身上塗着藥,鬆開。”
蕭厲不捨的鬆開她,用小鹿一般的眼神看着她,“阿漫天天給我抱,好不好。”
明明不是善類。
裝啥清純,裝啥無辜。
披着兔皮的大灰狼。
陸夭漫自動過濾他臉上的表情,“你剛剛還說要將我送回將軍府。”
“我的意思是,今天送你回將軍府,擇日將你迎娶過門。等你嫁給我後,我就可以天天抱阿漫了。”
陸夭漫臉色一凜,凝視着他,“我暫時還不想嫁人。”
她剛已經負了言景。
若是在這個關頭選擇嫁人。
只怕會將言景傷得很重。
何況,她和蕭厲並不合適。
陸夭漫現在有婚姻恐懼症。
只要聽到‘結婚’二字就會頭皮發麻。
蕭厲雙手放在她嬌瘦的肩膀上,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阿漫……”
陸夭漫眼裡的餘溫消失,帶着決絕,“你覺得我們兩個現在適合結婚嗎?”
拋開奶孃和陸清絕不說。
柯皇后現在很討厭她,上一回柯皇后宣她進宮。
當時柯皇后說她殺了柯皇后的遠房侄兒。
都已經給自己定罪了,準備強行砍她腦袋。
若不是蕭蕭及時趕到,恐怕現在她已經死了。
當時還不明白,爲什麼鬼王會突然趕到。
而且給人的感覺不同。
現在明白,原來那個人是蕭蕭。
雖然他救過自己數命。
但是報恩跟感情不能混在一起。
不被父母接受祝福的婚姻,註定得不到幸福。
陸夭漫知道自己很自私,她自認爲自己沒有偉大到可以爲了一個男人不顧一切,瘋狂恨嫁的地步。
看着她刻意的疏離,蕭厲知道這件事還得緩緩,轉移了話題,“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