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色晶瑩如美玉,如新月生暈,美不可方物。
雙目猶若一泓清泉,靈動又迷人。
有勾魂攝魄之勢,令人難以錯開眼睛。
所有人的眼睛全都落在陸夭漫的臉上。
摒住呼吸,久久難以收回神。
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不是一張醜顏嗎?
明明不是被鬼王的一場大火燒得毀容了嗎?
爲什麼會飄若精靈,美若天仙。
饒是她全身上下都被潑了狗血,狼狽不堪,依然遮不住她的靈動和仙逸。
反若憑添了一分悽美之感。
怎一個美字了得。
衆人的視線都落在陸夭漫的臉上。
沒有注意到陸夭漫在假皮落下去的瞬間,將那張假皮給收進了儲物戒中。
既然躲不開這一關,還不如以真面目示人。
若是讓這張假皮公示於衆人前,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往自己臉上貼假皮扮醜之說。
終於看清陸夭漫的真顏後,陸雲瑤心中的妒忌如火苗竄漲,直衝入天,其他書友正在看:。
很快,她便笑了。
陸夭漫,你的死期也該到了。
爲了在皇帝面前裝柔弱,裝善良。
陸雲瑤一個字都沒有說。
接下去的話,自有人會代替她說。
自然,這個人是秦貴妃無疑。
秦貴妃跟她的兒子蕭卓演了這麼一出,還將玄真道士請進宮來。
爲的就是這一刻。
“陸夭漫,你好大的膽子。爲什麼要欺瞞衆人,在自己的臉上貼東西扮醜?!”秦貴妃厲呵。
太后表情不悅,她這般對待漫丫頭,漫丫頭卻欺瞞自己。
這種被騙的感覺,讓她覺得陸夭漫辜負了自己對她一個多月的寵愛。
皇帝也心生不滿。
陸夭漫感覺腹部絞心的痛越來越明顯,心被椎子釘了般,痛得她腰都直不起來。
卻依然擡頭,腰桿筆直,目光直視着對面的幾個人,雙手撫上自己的臉,一副驚詫的模樣,“夭漫的臉好了嗎?什麼貼東西,夭漫聽不懂貴妃娘娘在說什麼。”
容嬤嬤也被她的容貌驚豔,將銅鏡拿到她面前。
陸夭漫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原來我變得這麼漂亮。”
她臉上帶着真誠的笑望着玄真,“剛剛我將玄真道士當成了妖道,是我魯莽了。原來真的是仙道,那水也真的是仙水,竟將我臉上久治難愈的頑疾給治好了。多謝道長。”
玄真可沒有這麼好的心,給她治頑疾,他雖受秦貴妃和蕭卓所託。
進宮揭陸夭漫的底。
可是,他並不知道秦貴妃和蕭卓心裡頭打的彎彎道道。
他以爲只是普通的花錢消災。
可是在看到陸夭漫的那一刻起,再配上她的生辰八字。
他明顯算到她命格有異。
只是無人相信他。
他心中又氣又急。
他剛剛是站在陸夭漫對面的,看到她將臉上掉下來的東西藏了起來,卻不知道她藏在哪裡。
其餘人都沒看見。
本想揭發她的,可她現在又給他戴了這樣的一頂高帽子。
若是揭發她,則說明他用的仙水無用,是個江湖騙子。
不揭發她吧,自己心裡頭又氣不過。
索性別開臉不再說話。
陸夭漫擔心秦貴妃繼續刁難自己,想借換衣服梳理之詞離開。
卻被秦貴妃給攔了話,秦貴妃眼底閃着殺氣,“皇上,你有沒有發現夭漫這張臉有些熟,似乎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