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絕只看了言煙一眼，目光由她身上轉到陸夭漫的臉上，最後與蕭厲對視。
兩個男人，僅僅一個眼神，就充滿了火花碰撞。
太后面容和慈，“清絕，你喜歡漫丫頭嗎？”
“喜歡。”蕭清絕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倒是讓太后愣了一下，“可是，漫丫頭她已經是厲兒的女人了。且不說之前，就說昨晚，漫丫頭跟着厲兒在燕春樓待了一晚。”
太后之所以這樣說，也是爲了讓蕭清絕退後一步。
在太后看來。
陸夭漫不適合嫁給蕭厲，但更不適合嫁給蕭清絕。
蕭清絕是儲君。
陸夭漫身上的污點太多，哪怕那些污點不是真的。
但是外面的傳言對她不好。
她不能嫁給蕭清絕了。
雖然也不適合嫁給蕭厲，但是總比留在蕭清絕身邊強。
本來，蕭厲劫了言丞相的親。
太后是有些生蕭厲的氣的。
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孫兒。
太后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現在言景都已經走了，不在京城。
皇帝又未醒。
不存在惹誰不快。
如果趁這個時候，讓厲兒娶了漫丫頭，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來，漫丫頭有了安身之處。
二來，厲兒也終於娶了女子。
太后能少操些心了。
“漫漫，昨晚你跟他在燕春樓待了一晚？”蕭清絕轉眸凝視着陸夭漫。
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他故意這麼問，只是想讓陸夭漫當着太后以及其他人的面親口否決。
這樣一來，不管別人說什麼。
他都有話保陸夭漫。
“嗯。”陸夭漫看出他眼底護她之意，可是此事想瞞是瞞不住的。
而且她也沒打算瞞。
昨晚她本來就跟蕭蕭在燕春樓住了一晚。
她本來就跟蕭蕭牽扯不清。
她本來就不想住在東宮。
若不是二十多天前，爲了救蕭蕭。
她也不會答應絕哥哥，跟他交換條件，保蕭蕭離開京兆尹。
現在，趁此機會離開東宮，正合她的意。
絕哥哥遲早是要娶太子妃的，身爲儲君，是不可能一直單身。
她留在絕哥哥身邊，不止會害了絕哥哥，還會害了言煙。
陸夭漫不願自己再禍害人了。
一個是自己的親人，一個是自己視如親妹妹的言煙。
她很珍惜他們。
陸夭漫打定了主意之後，沒有再爲自己留退路，“昨晚我跟蕭蕭是睡一張的。絕哥哥，這二十多天來，多謝你對我的照顧。”
“是你的選擇，還是他逼-你的。”蕭清絕清雋的面孔似瘦了幾分，也似一下子蒼老了幾分。
“是我自願的，昨晚有人刺殺我。是蕭蕭救的我，我們晚上回城之後，因爲別的酒家都打烊了，沒有地方歇。蕭蕭說燕春樓是他朋友開的，臨時還有一間屋子空着。我們便住進去了。”陸夭漫話裡一半真一半假。
蕭清絕分不清她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是假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
他知道漫漫現在心裡頭喜歡的是蕭厲。
她現在心裡的那個位置，誰都不能取代的。
他努力了二十多天，沒有用。
恐怕努力更久，依然都沒有用。
早知如此，他不會將漫漫一個人留在京城。
在自己腿不能行的時候，就應該將她帶離京城的。
這樣的話，她就不會遇上蕭厲。
他和她之間也就不會被蕭厲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