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怪怪的感覺又襲上心頭,陸夭漫看着柳一寒,此刻格外的冷靜。
這到底是丞相府,而且昨天又發生那種事。
陸夭漫還是覺得進不進府,讓言煙自己選擇的好。
吩咐晴兒去將柳一寒來的事告訴了言煙聽。
言煙在後院練武,一聽到晴兒的話。
立刻從後院奔到了前院來。
舉着手中的劍,就朝着柳一寒刺過去。
柳一寒輕巧的就避過了言煙的劍。
身體輕輕一躍,進了府。
將丞相府當作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的去了後院。
後院場地大。
言煙一路追過去,揮舞着手中的劍。
以不同的方位,不同的劍法刺過去。
卻都未能得逞。
三個時辰後,言煙累了。
早餐和中午飯沒吃,言煙飢腸轆轆。
柳一寒卻跟個沒事人似的。
趁着她身體弱的時候,將她手中的劍奪了過來,耍了幾個劍花給她看,“想殺我,光憑你那幾招是沒用的。看着,大爺我教你。”
柳一寒耍劍耍的漂亮,言煙看的認真,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沒有錯過他的每一個動作。
陸夭漫站在遠處,看着這一幕,眼睛閃了閃,脣畔帶了笑。
“小姐,你笑什麼啊!那個柳一寒那樣欺負言小姐,小姐你還笑得出來。”晴兒詫異。
昨晚上小姐還在爲言煙愁呢,今兒個怎麼就笑了,真奇怪。
“你不覺得柳一寒跟言煙很配嗎?”
“配嗎?奴婢怎麼沒看出來。”
“他一大早就來丞相府,心底裡其實是想道歉的。可是因爲大男子主義,拉不下臉面來。所以以指教陪劍的名義進來,陪煙煙練劍。你能說,這不是一種關心嗎?”
柳一寒和絕哥哥比起來。
陸夭漫還挺希望言煙跟柳一寒在一起的。
絕哥哥以後畢竟是要當皇帝的人。
後宮的女人肯定是數都數不完。
言煙心思單純,她那種性格,實在不適合混跡後宮。
指不定某句話說錯得罪人自己都不知道,被人陰死都不知道怎麼陰死的。
這柳一寒雖然說有些紈絝,可到底家世不錯。
也沒聽旁人說他有什麼三妻四妾的。
喜歡誑青樓不錯,但聽說從未在青樓過過夜。
如果言煙能收服他是很不錯的。
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一連幾日,柳一寒每天一大清早就來到丞相府,陪言煙練劍。
中午就在外面的酒樓吃飯,吃完飯後又來到丞相府陪言煙一起練劍。
一連五日,都是這個樣子。
第六日,柳一寒早上沒有來。
言煙望着丞相府的大門,等了一會兒沒等到。
提着劍自個兒練去了。
練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硬是將陸夭漫給拉到了後院的空場地,“漫姐姐,你陪我練劍!”
陸夭漫拿着劍,腳站在原地沒有動,揮了兩下,將劍擱到了地上,“煙煙,你饒了我吧。我這沒有金剛鑽,不敢攬瓷器活兒啊。”
劍實在不是她的長處。
還是比較喜歡研究研究藥理。
言煙做可憐狀,“漫姐姐啊,你不陪我練,我沒人陪,閒得慌。”
陸夭漫打趣兒,“是誰第一晚上練劍的時候,自個兒練的,一練就練了半晚上。這才幾日哪,習慣有人陪啦?”
言煙一怔,坐下來,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