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詐!”
陸夭漫捏了捏拳。
她就知道鳳惜不會這麼輕易的讓她們離開。
“本宮何曾使詐,本宮說話向來算數,從不食言。本宮說過,你們喝下這杯酒,便可以走。可前提是,你們能自己走。你現在沒事,你自然可以離開,本宮決不爲難你。可是你的同伴醉倒了,她便只能留在這裡了。”
看着陸夭漫臉上染了薄怒,鳳惜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笑容優雅,高貴迷人。
可偏偏在這令人傾倒的笑容之下,卻隱藏了一顆狡詐奸險的心。
陸夭漫看着就來氣。
言煙不走,她自然不會拋下言煙獨自離開。
鳳顏既然對言煙下一次手,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陸夭漫絲毫不懷疑自己前腳離開,鳳顏後腳就要了言煙的命,甚至是讓言煙生不如死。
鳳惜極快就抓住了陸夭漫的弱點。
見她立在這裡,臉上笑容更深。
留不下陸夭漫,將言煙留這裡也是好的。
鳳顏心裡的怒意消了些,“要走,你自己走便是,我們又不會留你,本公主和太子哥哥一諾千金,絕不食言。”
屁的一諾千金。
卑鄙小人才對。
陸夭漫蹲下身,看能不能想辦法將言煙弄醒。
鳳顏在旁相譏,“你別白費力氣了,醉翁仙可是我們鳳金國皇室獨門秘酒,沒得個三五日,她是醒不來的。”
“你們要怎麼樣,才肯讓我帶她走。”
陸夭漫知道,強來是沒用的。
她的身手莫說是對付鳳惜,一個鳳顏就夠她吃幾罈子泥了。
鳳顏居高臨下的看着陸夭漫和躺在地上醉的不醒人世的言煙,“很簡單,跟本公主磕十個響頭。本公主便讓你帶着她離開這裡。”
“這不可能。”陸夭漫當即否決。
她跪天跪地跪父母,斷然不可能給這個狗屁的公主下跪的。
“不可能也沒關係啊,你不可能對本公主下跪。那言煙也決計不可能被你帶走的,你就省省力氣,自己回去吧。”
陸夭漫眯了眯眼,轉身離去。
鳳顏不屑的努努嘴,“哼,還以爲多仗義。爲了自己的利益及安危,還不是拋下言煙。”
她蹲下來,正想着要怎麼處置言煙時。
陸夭漫又突然折了回來。
她手裡捧着個榴蓮,坐到了言煙的身邊。
從靴子裡拿出一把匕首,將榴蓮切開。
一半榴蓮放至窗口,任風吹。
另一半留在自己身邊吃。
風吹過來。
榴蓮的味道便吹得滿屋子都是。
榴蓮很貴,普通人家吃不起。
富人家的姥姥姥爺們喜歡吃這東西。
至於皇室中人。
向來都是不沾這的。
因爲嫌臭。
鳳惜濃眉蹙起。
鳳顏實在受不了這個味道,將放在窗口的榴蓮推了下去。
可是,陸夭漫手裡還拿着在吃。
鳳顏直接驅逐,“你給本公主出去!”
“去哪兒啊,我煙妹妹還在這兒呢。她在哪兒,我便在哪兒。”
陸夭漫故意隔應這對兄妹倆。
太討厭了。
看他們還敢欺負她和言煙。
這房間裡的味道太濃。
就算將陸夭漫趕出去,這味道一時半會兒也消不了。
鳳惜和鳳顏受不了。
剛好隔壁房空出來。
兩個人便換到了隔壁。
“給本公主看好了,可別讓躺在地上的那個走了。她若走了,本公主要了你們的腦袋。”鳳顏臨走前還威脅兩個素衣打扮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