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府。
蕭厲聽着下人的稟報,坐在椅子上發怔。
他全身上下都被一股濃濃的霧霾籠罩。
下人一直保持着跪的姿勢,想等王爺發話,自己好退出去。
他這樣跪着已經有一個時辰了。
怕是站起來都得摔一跤。
兩個時辰後,蕭厲緩緩的開口,“她什麼時候搬出鬼王府的。”
阿漫終究是走了。
他應該是很開心的。
他本來都已經決定放開她了。
她離開王府是好事,也是他期盼的。
可是爲什麼,他心裡依舊很疼。
“就在今天上午,漫姑娘給王爺您敷了藥,回到後院後便搬離了王府。”
蕭厲又沉默了許久,低問,“她去哪裡了。”
“這個屬下不知。”
“下去吧。”蕭厲無力的揮了揮走,走到牀邊。
牀頭放着一套潔白的軟袍。
軟袍的下角處繡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雄鴛,與陸夭漫今早來他房間裡時穿的那套情侶裝遙相呼應。
可惜,這個時候的他,眼睛還看不見。
……
“漫姐姐!”
“漫姐姐!”
“漫姐姐!”
陸夭漫和晴兒徜徉在寬闊的大街上。
尋找哪裡有好的住處買下來。
言煙捂着自己的腹部跑到了她們的身後,氣喘吁吁。
陸夭漫聽到她的聲音時就已經轉過了身,她扶着言煙,“肚子裡還揣着一小的,不能劇烈的跑動。”
“我這不是擔心漫姐姐聽不到嗎。”言煙拉着她的手,“漫姐姐,我剛剛去鬼王府找你。府裡的人怎麼說你走了啊,你不住鬼王府了嗎?”
“嗯,我打算在外面買個別苑。”
“漫姐姐,你是不是跟那個大冰坨起了爭執?吵架了?”
“你都說了他是冰坨,跟冰坨有爭執,是吵不起來的。”
“那你爲什麼要離開鬼王府啊,是不是那個鳳顏又背地裡使壞了!”
“我們不說她了。”陸夭漫繞開這個話題,不開心的事就不去想,“說說你吧,再過幾個月你肚子就顯懷了,真不打算替你肚子裡的孩子找個爹爹?”
言煙臉一紅,“漫姐姐,今天我找你就是想說這事兒的。五天後,我和柳一寒成親。我們成親的當日希望漫姐姐能來。我父母遠在桃園小島,言景哥哥又不知去了哪裡,沒有人給我證婚,所以我想在我成親的那天,漫姐姐給我當證婚人。一寒他說現在先暫時辦個普通的婚禮,等京城裡的事處理完後,就帶我回他的老家,然後叫上我的父母還有漫姐姐你,再辦一場隆重一點的婚禮。”
“你的婚禮,我當然要去了。”陸夭漫知道言煙遲早會被柳一寒感動,她和柳一寒兩個人之間沒有阻礙,只要柳一寒肯追,想在一起很簡單。
“那漫姐姐答應給我當證婚人了?”
“這是當然的。”陸夭漫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言煙能將她當做親人,她很開心,“我不光要當證婚人,等你肚子裡的孩子出世後,我還要當娃的乾孃。”
“乾孃的位置自然給漫姐姐準備着。”
晴兒突然問道,“證婚人不是兩個嗎?一男一女,那還有一個是誰。”
“一寒說是大冰坨。”
陸夭漫微愣,證婚人竟是她和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