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見他自回來時起就有些怪怪的。
難道是蕭厲找王大夫談了什麼話?
她摸摸自己的臉,見眼睛上沾的皮沒有掉,做詫異狀笑問道,“王叔,我臉上長了花嗎?”
“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見王大夫半迷茫狀態,陸夭漫鬆了一口氣,又笑道,“夭夭也覺得以前跟王叔好像見過呢,初來仁心醫館的時候就覺得王叔給人的感覺格外的親切。”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陸夭漫多留了個心眼,“王叔,今天去鬼王府,可有什麼收穫?”
王大夫搖搖頭,將提早在心裡編排好的話說出來,“別說了,什麼收穫都沒有。我去的時候啊,裡面已經有一個大夫了。那個大夫醫好了王爺的病,所以我連王爺的人影都沒有見到,便被鬼王的手下給哄了出來。”
他本不善於撒謊。
可是事關他女兒和外孫兒的性命。
王大夫不得不撒謊。
鬼王那個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晴兒立刻追問,“那鬼王送來的預付診金有沒有派人來收回去?”
那些診金對於蕭厲可能不算什麼,可是對於仁心醫館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
“應該不至於吧,他那麼有錢,會在乎那一點診金嗎。”陸夭漫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蕭厲的金庫富可敵國。
哪裡會在乎那點小錢。
若是連這點小錢都收回去,那可真的是能跟鐵公雞媲美了。
結果,王大夫的話完全超出她的意料之外,“預付的診金,在我回來的時候,被鬼王府的管家給收回去了。”
晴兒當場抱怨,“就知道他一毛不撥。”
王大夫望着晴兒,心裡起了疑道,“聽青兒的語氣,以前跟鬼王很熟?”
還好晴兒頭腦轉的快,“哪裡熟啊,不都是聽外面的人說嗎。外面都傳鬼王很摳門,摳門到胡亂苛扣手下的月銀。”
王大夫趕緊做噓聲狀,“這些話啊,背地裡說說就可以了。可千萬不要傳出去,免得惹來殺生之禍。”
翌日。
陸夭漫早早的起來坐診。
剛打開門,外面的人就都在傳,說柳神醫的妻子騎馬的時候,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動了胎氣。
連柳神醫都束手無策,極有可能胎兒不保。
言煙肚子裡的孩子還未出生,陸夭漫就已經先預定了乾孃的位置。
此時聽聞言煙有了危險,陸夭漫哪能置之不理。
她放下了手裡的活兒,並讓王大夫代她坐診一天,去了柳一寒和言煙新婚所居的府邸金華園。
鬼王府後院。
鳳顏面前跪着一個下人。
“你說,王爺跟仁心醫館的王大夫關起門來聊了很久?”鳳顏聲音陰冷。
“是,昨天聊了快一個時辰。”
“都聊了些什麼。”
“因爲擔心被王爺發現,屬下躲在很遠的地方,所以沒有聽到對話。只看到王大夫進去後,一個時辰後纔出來。而且元首和元尾對於王大夫的出現也是三緘其口。”
“有沒有派人盯着仁心醫館。”
“有。”
“今天有沒有什麼動靜。”
“有。”下人打扮的男子恭聲述道,“今天仁心醫館坐診的夭夭大夫又休息了,帶着他的書僮往城北去了。”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