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着好的呢。”
“就知道你過得好,所以纔將我給忘了。”
陸夭漫跟言煙打趣一翻後問道,“是不是今兒一大早我去金華園時,在你房間裡,你拉我手的時候,識破我的身份的。”
“那自然。”言煙嘿嘿一笑,“咱倆果然是姐妹啊,摸個手就能知道彼此了。”
“還敢笑,誰像你,挺着個大肚子都敢去騎馬。你這是不受點罪就不懂得收斂點。”
“這不,有漫姐姐你在嗎。漫姐姐可是術業有攻啊,有漫姐姐在,什麼都不怕。”
“幾個月沒見,別的沒見你變,倒是多了項拍馬屁的功夫。”
“漫姐姐這是將自己當馬嗎?”
“……”
“漫姐姐就算是馬,那也是匹千里馬。”
陸夭漫再次被言煙拍馬屁的功夫折服,同時心裡也爲她感到高興,“嫁給柳一寒後,柳一寒沒少拍你馬屁吧。這一招,定是跟他學的。”
言煙摸摸腦袋,又是嘿嘿一笑,“這都能被漫姐姐看穿,要不怎麼說漫姐姐是千里馬呢。不止是千里馬,還是千里眼,能洞悉一切!”
兩人又談笑了一會兒,言煙說出了陸夭漫心底的顧慮,“對了,大冰坨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漫姐姐的身份。”
“何故有此一說。”
“今兒個早上,大冰坨突然來到金華園。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他除了我和一寒的婚禮當天出現過,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金華園了。卻在我從馬上摔下來的時候,差點害得孩子胎死腹中的時候,趕到了金華園。定是知道漫姐姐得知我落馬重傷之事,會趕過來。便在金華園蹲點。他定是識破了漫姐姐的僞裝,所以在金華園的時候,才故意責難漫姐姐。漫姐姐去之前,有好幾個大夫替我看過身體,他一個都沒理,卻唯獨只針對漫姐姐。這不是知道漫姐姐的身份是什麼。”
果然。
難怪他會出現在京兆尹府,幫他救下王叔。
難怪他晚飯的時候又會出現在醫館,還會問她那樣的話。
她早該知道他已經看穿了她。
只是自己不想捅穿罷了。
“漫姐姐,其實拋開那個狗勞子的鳳顏公主不說。大冰坨對你還挺好的,你消失的那天開始,他便夜夜尋你,從沒停止過。甚至惹了衆怒,惹惱了皇上。剛剛我來的路上,便聽路人說大冰坨被皇帝宣進皇宮了。他這趟進宮,八成會受到皇帝的責罰。”
“他命大,這一程應該是有驚無險。”話雖是這麼說,陸夭漫心裡也沒有底。
她低估了蕭厲的決心。
害得不少外來人口被困京城。
這一切,都是由她而起。
“這可難說。”言煙想了想,決定還是將蕭厲的近況告訴她,“聽一寒說,因爲城門禁令的事,皇帝已經傳召大冰坨進宮五次,讓他撤消禁令,可是他都沒有聽。今天已經是第六次了,而且今天鬧得動靜最大。一來,那些被困京城的外來人全都聚集到了宮門口鬧事要求解除禁令。二來,大冰坨今天下午還動手殺死了新任的京兆尹李淳。”